“疫痢瘟癀几遍灾,子牙端是有奇才;匡扶社稷开基域,保让黔黎脱祸胎。劫运往来鬼神哭,兵戈时至士民哀:何年得遇清平日,祥霭氤氲万岁台。”
话说周信手提宝剑,来到西岐城下挑战。士兵迅速将消息报入相府,说:“有一位道人前来挑战。” 姜子牙听闻,想到连日来都未曾会战,今日突然来了一位道人,想必又是个异人,便问道:“谁愿意去迎战?” 旁边的金吒赶忙欠身说道:“弟子愿意前往。” 姜子牙同意了。
金吒出城,看到这位道人长相十分凶恶。他是何模样呢?有诗为证:“疑似朱砂脸带绿,獠牙上下金睛目;道袍青色势狰狞,足下麻鞋云雾簇。手提宝剑电光生,胸藏妙诀神鬼哭;行瘟使者降西岐,正是东方甲乙木。”
金吒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周信回答:“我乃九龙岛炼气士,姓周名信。听说你们仗着昆仑之术,打压我截教,实在可恨。今日我下山,定要与你们一决高下,分出雌雄。” 说罢,他大步向前,举剑就刺。金吒急忙挥剑抵挡,两人交手没几个回合,周信便抽身逃走,金吒在后面紧紧追赶。周信突然掀开袍服,取出一个磬,转身对着金吒连敲了三四下。金吒只觉脑袋一阵剧痛,摇了摇头,瞬间脸色变得如金纸一般,急忙跑回相府,嘴里不停地呼喊:“头疼死我了!”
姜子牙询问详细情况,金吒将追赶周信以及被磬攻击的事情说了一遍,姜子牙听后沉默不语。金吒在相府中,日夜都被头疼折磨得叫苦不迭。第二天,又有士兵报进相府:“又有一位道人前来挑战。” 姜子牙问左右将领:“谁去迎战?” 旁边的木吒说:“弟子愿意前往。”
木吒出城,看到一位道人,挽着双抓髻,穿着淡黄色道袍,脸如满月,留着三绺长髯。这道人又是怎样一番模样呢?有诗为证:“面加满月眼如珠,淡黄袍服绣花禽;丝绦上下飘瑞彩,腹内玄机海样深。五行道术般般会,洒豆成兵件件精;兑地行瘟号使者,正属西方庚辛金。”
木吒大喝一声:“你是何人?竟敢用左道邪术,让我兄长头疼,想必就是你干的吧。” 李奇回答:“不是,那是我的道兄周信,我乃吕岳的门人李奇。” 木吒大怒:“你们都是一群左道邪党!” 他迈开大步,举剑朝着李奇刺去。李奇也挥剑迎面还击。两人在步战中,剑来剑往,都想分出胜负。一个是肉身成圣的木吒,威风凛凛;一个是瘟部有名的恶党,凶相毕露。他们往来交战,还没到五七个回合,李奇便转身逃走,木吒在后面紧紧追赶。两人步行,没追出一箭之地,李奇取出一个幡,拿在手中,对着木吒连连摇晃。木吒顿时打了个寒噤,不再追赶,李奇也全然不顾,径直回到大营。
且说木吒没过一会儿,脸色变得如白纸一般,浑身像被火烤一样,心中好似油煎。他解开袍服,赤着上身来见姜子牙,只喊:“不好了!” 姜子牙大惊,急忙问:“怎么会这样回来?” 木吒跌倒在地,口吐白沫,身体像炭火一样滚烫。姜子牙命人将他扶往后营。姜子牙又问掠阵官:“木吒怎么会这样回来?” 掠阵官把木吒追赶李奇,李奇摇晃幡的事情说了一遍。姜子牙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只觉得又是一种左道之术,心中十分纳闷。
且说李奇回到营中,拜见吕岳。吕岳问道:“今日与何人交战?” 李奇说:“今日与木吒交战,弟子施展法术,一摇幡,他便中招,因此得胜回来见师尊。” 吕岳听后十分高兴,心中欢喜,便作了一首歌:“不负玄门诀,工夫修炼来;炉中分好歹,火内辨三才。阴阳定左右,符印最奇哉;仙人逢此术,难免杀身灾。”
吕岳作完歌,郑轮在一旁说道:“老师,前日之战,未见擒人捉将,刚刚听闻老师作歌,十分奇妙,令人欢乐,其中必定有妙用,请老师详细讲解。” 吕岳说:“你不知道我门人所用之物,都有玄妙之处,只需稍微施展,敌人自然绝命,何须用刀剑去杀他们。” 郑轮听了,赞叹不已。
第二天,吕岳命令朱天麟:“今日你去出战,也算是你下山一场。” 朱天麟领命,提剑来到城下,大声呼喊:“西岐有谁能与我一战!” 有探事的士兵将消息报入相府,姜子牙眉头紧皱,问左右:“谁去迎战?” 旁边的雷震子说:“弟子愿意前往。” 姜子牙同意了。
雷震子出城,看到一位道人长相凶恶。那道人模样如何呢?有诗为证:“巾上斜飘百合缨,面加紫枣眼如铃;身穿红服如喷火,足下麻鞋似水晶。丝绦结就阴阳扣,宝剑挥开神鬼惊;行瘟部内居离位,正按南方丙丁火。”
雷震子大声呼喊:“来的妖人,仗着什么邪术,竟敢困住我的两位道友?” 朱天麟笑着说:“你自恃长相狰狞古怪,就口出狂言,谁会怕你。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乃九龙岛朱天麟。你报上名来,也不枉我与你交战一场。” 雷震子笑道:“看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草芥之夫,能有什么道术。” 雷震子展开风雷翅,飞到空中,挥动黄金棍,劈头盖脸地朝着朱天麟打去。朱天麟急忙用手中剑抵挡。两人交手,没几个回合,因为雷震子在空中挥动黄金棍,从上往下打来,朱天麟难以招架,只得转身逃走。雷震子正要追赶,朱天麟朝着雷震子一指,雷震子在空中顿时控制不住风雷二翅,只听 “轰隆” 一声,他便掉落下来,直接跳进西岐城内,跑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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