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解释道:“老千岁有所不知,本帅拿下摩天岭后,就想着尽快回城。但这殿后的宝石基,盛产乌金子,数量多得超乎想象。所以,我带着众弟兄,每天都在那儿挑选上等的乌金,打算凑足十车,进献给朝廷,这才耽误了时间。” 程咬金这人,向来对钱财十分看重,一听乌金如此之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元帅,那宝石基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到后面去瞧瞧。” 薛仁贵站起身,带着程咬金走出大殿,转到后山。来到宝石基一看,只见诸位总兵正在那儿忙忙碌碌地捡拾金子。程咬金见此情景,心中的贪欲一下子涌了上来,也跟着手忙脚乱地乱拾乱捡,一个劲儿地往腰间、怀里塞,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沉稳模样。
薛仁贵见状,连忙说道:“老千岁,先别忙着捡金子。本帅有一事相告。” 程咬金一边忙着往怀里塞金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什么事?元帅但说无妨。” 薛仁贵道:“本帅本想凑齐十车乌金后,再回越虎城缴旨。可如今只选了六车,还有四车没装满。但越虎城现在危在旦夕,救兵如救火,刻不容缓。本帅打算连夜点将,即刻出兵,明天一早便冲击番营。还望老千岁暂且留在这儿,有空的时候帮忙挑选些上号乌金,把那四轮空车装满,凑成十车留在山上。等本帅打退番兵,奏明陛下,再派人来取这乌金,献给朝廷。如此,本帅定会对老千岁的大恩感激不尽。” 程咬金笑着摆摆手,说道:“元帅这是哪里的话,臣子侍奉君主,本就该尽心尽力,谈什么感激呢。”
薛仁贵立刻传令,在殿中摆下宴席。众人纷纷来到殿上,依次入席饮酒。程咬金坐在上首,薛仁贵则在侧位相陪。酒过三巡,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更天。薛仁贵安排好程咬金后,点了一万人马,让他们负责镇守摩天岭前后寨门,其余人马则全部下山,在山脚下等候调遣。一时间,山脚下灯火通明,灯笼火把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众偏正将领也都穿戴整齐,手持兵器,井然有序地走下摩天岭,在山脚下严阵以待。
薛仁贵全身披挂,威风凛凛地来到山脚下,扎下帅营。他升帐点将,高声喊道:“周文、周武!” 二人迅速出列,齐声应道:“元帅,有何将令?” 薛仁贵目光坚定,说道:“你二人带领正白旗人马两万,前往越虎城西门,在离番营一箭之地的地方扎营。听到东门放号炮后,立刻冲进番营。遇到敌将,务必全力截住厮杀,不得有误,去吧!” 周文、周武接过令箭,大声回应:“得令!” 随后,带领着白旗人马两万,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城进发。
接着,薛仁贵又传下将令,命姜兴霸、李庆先前往南城冲杀,同样以号炮为令,领兵踹营。二人领命,接过令箭,带着正红旗人马两万,离开了帅营,朝着南城进军。之后,薛仁贵又点了王心鹤、王新溪,让他们带领黑旗兵两万,前往越虎城北门扎营,听到号炮后冲营。二人领命,带着黑旗兵两万,朝着北门而去。
薛仁贵安排好了三处城门的兵马,随后传令拔寨起兵。三声炮响过后,薛仁贵翻身上马,周青、薛贤徒紧随其后,各自手持兵刃,威风凛凛。他们跟随薛仁贵,带领着两万绣旗兵马,前后高举灯笼火把,一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程咬金送出一程后,便返回摩天岭安顿下来,暂且按下不表。
单说薛仁贵率领的人马,趁着夜色一路疾驰,很快就赶到了三江越虎城。薛仁贵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三军将士饱餐一顿后,收拾好营帐,朝着东城进发。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高悬在天空,有两丈来高。薛仁贵骑在马上,远远望去,只见番营前一片绣绿旗幡随风飘动。营前的小番们搭弓扣箭,严阵以待,长枪林立,密密麻麻地布成阵势。
薛仁贵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头盔,紧了紧胸前的铠甲,大声吩咐:“开炮!” 只听 “轰隆咔嚓咔嚓” 一声巨响,这声号炮威力巨大,四门的唐军都听到了,纷纷准备冲击番营。薛仁贵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来!大小三军,冲营!” 他双腿一夹马腹,舞动手中的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身后的人马齐声呐喊,锣鼓喧天,杀声震天,紧紧跟随其后。
薛仁贵冲在最前面,冒着敌方密集的乱箭,很快就冲到了番营门口。他手中的方天戟左右挥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挑落了几名小番。那些原本在两旁的攒箭手和长枪手,早就听闻白袍将薛仁贵的厉害,此刻见他冲了过来,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下手中的弓箭和长枪,转身逃命,四下里一片混乱。薛仁贵一马当先,冲进了番营,手中的画戟猛地一挥,将一座牛皮帐房挑倒在地。紧接着,他又冲进了第二座营头。这时,有偏正牙将平章胡腊等人,手持斧头、大刀,挺着长枪、画戟,一拥而上,将薛仁贵团团围住,一场激烈的厮杀就此展开。只见刀光剑影闪烁,明晃晃的长枪耀眼夺目,而劈下的斧头却显得黯淡无光。薛仁贵却丝毫没有把这些敌人放在心上,他手中的画戟舞动得如同蛟龙出海,将自己和战马护得严严实实,仿佛手中握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巨龙。敌人的各种兵器,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体。薛仁贵看准时机,连出三戟,瞬间挑翻了两名番将。他纵马一跃,跳出了包围圈,手起戟落,那些番将根本招架不住,纷纷落马,死伤不计其数,只有少数几人侥幸逃脱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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