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阿瑞斯脊椎战纹正在吞噬地脉能量,那些熔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与祭坛第七根梁柱的裂痕产生共鸣。
蜂王浆的甜腥味混着硫磺涌入鼻腔,少年突然将染血的尾刺扎入岩柱——三百年前某位岩语者临终注入的符文轰然苏醒。
竞技场东侧看台突然塌陷。
戴哭脸面具的女人慌忙抱住星图滚落,她的羊皮卷上赫然浮现盲童七岁时的画面:瘦小的孩童蜷缩在岩洞,用蜂蜡堵住渗水的石缝,怀里抱着母亲遗留的蜂王浆罐。
地脉之瞳的银光此刻正如出一辙地修补着裂缝。
"还剩三十九分钟。"
宙斯的雷鸣裹着戏谑。
阿瑞斯的重靴踏碎复活符文,战斧裹挟酸雨劈下。
坦贝肯贴着岩壁滑行,蜂王浆罐在腰间叮当作响。
当斧刃擦过耳际时,他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岩洞顶部的裂缝也是这样嘶吼着裂开,将他最后的栖身之所化为乌有。
莫罗斯的尾刺突然暴涨。
岩瞳兽撕开晶核束缚,用甲壳硬扛下湮灭黑炎。
观众席爆发出惊呼,赌徒们疯狂押注灵兽死亡时间。坦贝肯的兽牙项链骤然收紧,他感知到岩瞳兽甲壳正在碳化,那些陪伴他七年的岩纹正在哀鸣。
"莫罗斯回来!"
少年嘶喊着掷出蜂王浆罐。
琥珀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阿瑞斯条件反射地挥斧拦截——罐体炸裂的瞬间,陈酿的蜂王浆竟在湮灭黑炎中结晶成盾。
岩瞳兽趁机缩回晶核,尾刺残留的灼痕在坦贝肯掌心烙出焦痕。
暴君的战纹突然迸射血光。
坦贝肯"看"到那些纹路正在抽取他的生命力,阿瑞斯熔金瞳孔浮现重影——某个瘦弱男孩的虚影正在战甲深处挣扎。
地脉之瞳的银光不受控制地扫过祭坛,少年突然呕出带晶屑的血:第七根梁柱的裂痕深处,竟封印着与莫罗斯同源的岩语者灵髓。
"找到你了。"
阿瑞斯的声音混着金属刮擦声。
战斧劈碎结晶盾的刹那,坦贝肯借力跃上雷蹄战牛脊背。
赌徒们抛掷的腐烂浆果擦过他额角,与记忆里岩洞外村民们投掷的石块轨迹重叠。
四岁那年,他正是这样攀上悬崖,用地脉符文困住追杀的暴民。
雷蹄战牛的赤色电光烧焦了他的草鞋。
坦贝肯忍痛将尾刺扎入战牛晶眼,莫罗斯的悲鸣与战牛嘶吼形成共振。
当湮灭黑炎顺着尾刺反噬时,少年突然翻转蜂王浆结晶——那些琥珀色碎块精准折射黑炎,在阿瑞斯胸甲烙出十字裂痕。
宙斯的倒计时与岩语者亡魂的恸哭同时响起:"还剩三十三分钟!"
坦贝肯的兽牙项链突然断裂,莫罗斯的晶核滚落进岩浆。
观众席传来成片的惋惜声,戴哭脸面具的女人在星图上疯狂书写——羊皮卷显现出盲童三岁时的画面:幼小的手探进蜂巢,被蜇伤后反而咯咯笑着抚摸工蜂。
阿瑞斯的战纹已蔓延到面部。
坦贝肯在热浪中踉跄跌倒,蜂王浆结晶在掌心融化成糖稀。
当战斧阴影笼罩头顶时,他突然将糖稀抹在眼皮上——母亲临终前封印的岩语者秘术骤然解封,地脉之瞳迸发的银光竟凝成实体锁链,缠住祭坛第七根梁柱。
整座竞技场开始倾斜。
封印在梁柱中的岩语者灵髓倾泻而出,化作荧光没入莫罗斯的晶核。
濒死的岩瞳兽在岩浆中完成蜕变,甲壳上的焦痕绽放出蜂巢纹路。
坦贝肯的粗麻短袍无风自燃,露出后背与当年岩语者长老相同的刺青。
"你竟敢......"
阿瑞斯的怒吼首次出现颤音。
暴君的战甲缝隙渗出金血,那些血液落地后竟开出岩蔷薇——与少年记忆中,母亲坟头绽放的野花一模一样。
赌徒们的筹码叮当坠落,最高处的星铁眼球突然迸裂,流出的却是琥珀色蜂王浆。
坦贝肯在岩浆边缘摇摇欲坠。
莫罗斯新生的尾刺刺穿雷蹄战牛心脏,岩语者灵髓正在他血管里沸腾。
当阿瑞斯的战斧再次劈来时,少年指尖绽开的岩蔷薇突然缠住斧柄——花瓣上浮现出暴君竭力隐藏的画面:某个雪夜,年轻的阿瑞斯抱着濒死的男孩跪在祭坛前,将岩语者灵髓注入梁柱裂缝。
"原来你也......"
坦贝肯的独白被淹没在轰鸣中。
竞技场穹顶彻底坍塌,血月光斑映出两人纠缠的影子。
莫罗斯叼着晶核跃上残柱,尾刺在地面划出最后三十秒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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