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平岭方向的枪声,爆炸声。
西乡集镇内官兵,便猜测铜鼓营大军要败。
有部分官兵提前一步,脚底开溜,逃往深山。
还部分官兵,继续守在招商商行,和仓库中。
直到看见上百名西乡人民军,朝他们杀来时。
再想逃跑,为时晚矣。
在一阵枪声中,爆炸声中。
留守的这批官兵,要么倒地不起,要么跪地求饶。
当然!
也不乏几个愚忠官兵,躲进商行内,躲到仓库中。
陆平安所在的第四总旗第二小旗,负责清理招商商行内的官军。
陆平安在长寿乡做混混时,杀过人。
所以刚才的杀戮,并未给陆平安心理造成不适。
陆平安带着同队军士黄石头,往商行后院排查。
突然!
偏房中冲出来两名官兵。
挺着长枪,直刺陆平安二人。
陆平安眼疾手快,扣下扳机,射杀一人。
可是!
黄石头一时紧张,几步的距离,居然射偏了。
那官兵一枪,直击黄石头胸部而来。
黄石头应急之下,连连后退了。
一个不小心跛了脚。
坡脚倒地的黄石头,侥幸躲过了,那官兵的致命一击。
此时换弹已来不及。
在战友生死存亡之际。
陆平安大喊一声,拿着碎发枪当铁棒。
朝那官兵砸去。
那官兵不顾倒地的黄石头。
收回长枪,双手握着长枪一挥。
迎接陆平安高高举起的铁棒。
“砰!”
陆平安举起的铁棒,被振飞两三丈远。
没有武器的陆平安,想冲向旁边官兵尸体旁,去捡起那支掉落的长枪。
只是!
那官兵不会给陆平安机会。
那官兵又举枪,朝陆平安心脏刺来。
陆平安腰部一扭,试图躲过来刺来的长枪。
可惜!
速度太慢,那长枪还是洞穿了,陆平安的肩膀。
感受到肩膀的剧痛,陆平安双手握着,那刺入身体的长枪向后倒去。
后院偏房的枪声,吸引来了周边的战友。
“砰砰!”
两声枪响,那官兵后背连中两枪。
这么短的距离击中。
在燧发枪子弹的冲击力下,将那官兵冲击的向前几步,再倒下。
不偏不倚,直直压在陆平安身上。
那官兵不停冒着血泡的嘴,与陆平安倒地哀嚎的嘴巴,完美对接。
黄石头一瘸一拐,费力摞到陆平安旁。
费力推开那官军的尸体。
随同陆平安一起,紧紧握着那枪炳。
“平安哥,你不能死啊!平安哥,你说过的,要带我去高乡,杀了双井村黄老爷,给我小妹报仇的。”
黄石头如个小孩一样,跪在陆平安面前大哭起来。
“咳咳!我还没死,就是肩膀疼得厉害。”
“队长,队长,你快来救救平安哥。”
见越来越多的西乡人民军军士,围了过来,黄石头向他的队长含泪求道。
“你别乱动,陆平安没事的,黄大夫正在赶来路上,黄石头留下照顾陆平安,其他继续搜查。”
黄石头的队长心里也着急。
可是!
他又不是大夫,只能安慰大家,并对其他人下令,继续搜查。
直至天黑。
进入西乡集镇内的官兵,才清理完。
有侦察队的战友全程监视。
进入西乡集镇的52名官兵,已全部揪了出来。
包括逃往深山的二十多人,也被第四总旗找到。
西乡招商商行后院厢房内,躺着十几名受伤的军士。
重伤有3人,其余都是轻伤。
“黄大夫,我们的军士,有没有生命危险?”
守在后院中的晏羽,向刚走出厢房的黄大夫问道。
“回晏老板,除了那个陆平安严重一些,其他人都暂时稳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
“这些军士,大多是刀枪外伤,还有一个军士,大腿内的铁球还未取出来,对于这种外伤,最怕的就是出现热症,一旦出现热症,就得看他们的命,够不够硬了?”
“热症?那是什么病?”
“就是高烧不退,药物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更多看他们能否抗过去。”
“你说的是感染吧!”
“什么是感染?”
晏羽没有时间,向黄大夫慢慢解释。
对身后的丁河下令道:“丁河山,派一队军士,骑着刚缴获军马,速速回阳子窝工坊,取十坛酒精来。”
丁河山回道:“军长,什么是酒精?”
由于酒精保密级高,只有晏羽的大哥晏庆,和几个亲戚知道。
丁河山不知道也是正常。
晏羽回道:“到阳子窝工坊直接找晏庆,他知道的。”
安排好人去取酒精后。
晏羽收起脸上的严肃,脸上挂满殷勤的笑容,握着黄大夫的手。
晏羽说道:“黄大夫,我们都打过多次交道了,还不知黄大夫全名了。”
无事献殷勤,定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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