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眼光,纷纷看向李森林。
晏羽将沙盘上木棒,递给李森林。
说道:“说说理由。”
李森林拿着木棒,往义口一指。
说道:“战场就在义口,义口南北五六里,再往北,便是汨罗江,是幕阜山脉,往南便是连云山脉,岳州府官兵虽众多,但粮草辎重也多,只要守住义口,守住官道,官兵就无法继续前进。”
晏保平问道:“若官兵分兵,从两侧山中绕后了?”
李森林笑道:“我军在正面,只要一个哨布防,就能堵住官军的进攻,咱们就等着官军分兵绕后。”
晏保平继续问道:“四五里的防线,就一个哨的兵力?”
“义口这四五的防线,可是有方石岩、里头岭等小山包,其实咱们只要堵住这。”
李森林木棍往石牌村一指。
继续说道:“在石牌村建立几道防线,至于每个山包,有一两个小队守着,再多配点轰天雷,足够了。”
是啊!
官道经过石牌村。
两侧的几个山包,居高临下。
以轰天雷为主,燧发枪为辅,再多官兵进攻都是白搭。
晏保平也明白了,便补充道:“咱们要留下一个总旗做预备队,防止官军不顾伤亡,持续攻击一个山包。”
李森林点头道:“我独立总旗就可做这个预备队。”
晏羽也认可这种方案。
便补充道:“独立总旗的30名狙击手,全部调到石牌防线,狙杀敌人低级将领,没有低级将领的指挥,敌人想阻止大规模的冲锋,也组织不起来。”
晏保平抢先一步说道:“守住义口的任务,就交给我第一哨吧!好久都没打仗,战友们都手痒痒了。”
晏羽回道:“不可!我们能向官兵派侦察队,官兵也会派斥候,进入义口周边,此时不能再出有大的调动。”
晏保平问道:“那我第一哨,都做预备队吗?”
晏羽笑了笑,对李森林说道:“把你的战斗布局说完。”
李森林点了点头,说道:“在凤凰山何家洞,埋伏一个总旗,在连云山长步岭埋伏一个总旗,这两个总旗,进可绕后袭击官军辎重粮草,退可守住山路,阻击官军分兵。”
正面才是战斗重点。
晏水生可是这次扩军,提拔成哨长的重点人选。
晏水生说道:“让第二、第三总旗去埋伏,我第一总旗,协助第三哨,守住第一条壕沟。”
你守第一条壕沟?
让我第三哨在后面,给你晏水生压阵。
这到底是你第一总旗协助第三哨?还是第三哨协助第一总旗?
丁河山回道:“那些山包还没人守,要不第一总旗去守那些山包。”
晏水生回道:“守山包你第三哨分人去,我第一总旗要打正面。”
战场、作战方案都已定下。
接下来,又是各将领争抢位置的时候了。
晏羽将整套方案复盘一遍后。
命令道:“第三哨守石牌正面,独立总旗守住这几个山包,第一哨第二总旗潜伏到何家洞,第一哨第三总旗,潜伏到长步岭。”
晏羽宣布完命令,唯独没提晏水生的一总旗。
晏水生问道:“军长!我呢?我第一总旗去哪里?”
晏羽笑道:“做预备队。”
“职下不要做预备队,实在不行,职下去守山包。”
晏羽接过李森林的指挥棒。
指向沙盘上的一个地方,三眼桥。
晏水生不不解问道:“军长!三眼桥距离义口七十多里?我去那干嘛?”
晏羽回道:“你第一总旗,先在义口养精蓄锐,做预备队,待官兵显现颓势,你第一总旗,便渡汨罗江,沿着幕阜山山路急行军,到三眼桥布防。”
晏水生笑道:“是啊!把三眼桥一堵,官兵想退回平江县城,以是不可能,官兵只能绕到故县乡,经长沙府后,再往北逃回岳州城,几百里的追击,这岳州府的官兵,又能逃回去多少。”
当天晚上。
按照既定作战方案。
第一哨与独立总旗,下石牛寨,往各自目标地急行军。
而姜继会这边。
等到洞庭湖守备营,带着红衣大炮来到平江县后,也不做耽搁,朝义口进军
在义口往西,七里外的法官庙。
姜继会将岳州府官兵大营,暂时安扎法官庙。
姜继会听着斥候的探报,有些不解。
自己带着上万大军而来。
这山匪不但不逃,而且还从宁州增兵,在义口布防。
见刚巡营回来,洞庭湖守备营指挥使章旷增。
姜继会问道:“章指挥使,你对山匪不但不逃,还在义口官道上,挖了几条长长深沟,怎么看。”
“末将不知,但义口官道两侧,都是山包,没准匪寇是担心,骑兵冲杀。”
“骑兵冲杀?对付一伙山匪,还需要用骑兵吗,本府正担心这群山匪,躲进深山,既然全部汇集到义口,那正好一口气解决。”
“府尊大人,这群山匪多用鸟铳,第一轮冲杀,恐有伤亡,末将建议,让青壮在前,官兵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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