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勒马后退几步,再次指着城头喝叫道:
“无胆鼠辈,只会缩在城内吠叫。
却不敢出城和爷爷一战。
都说大名府精兵强将,爷爷看你们就是蛇鼠一窝。”
他的嘴骂起人来专挑人痛处下刀,在齐军将领中可是前三的存在。
他从梁中书一直骂到守城的士兵,可谓是面面俱到,没有落下一个……
“中书相公,末将不才,愿意出城斩杀此獠……”
一个偏将被苏定骂的头晕眼花,不由得愤而抱拳道。
梁中书看着退出射程的苏定,指尖在城墙砖缝里掐出白痕,点头冷声喝道:
“好!
你若是斩杀此獠,本官给你记头功……”
那偏将再次一抱拳,拎起钢枪耀武扬威地下了城头……
可惜索超和李成都不在这里。
他们若是在这里的话,定然能够认出一刀斩杀周瑾的苏定。
“泼贼给我死来……”
出城的偏将怒吼一声,手中钢枪如毒蛇吐信,带着破空声刺向苏定。
枪尖寒芒距咽喉仅剩三寸。
苏定嘴角带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金背大刀猛地向外一磕。
那偏将惊叫一声,手中的钢枪差点掉落。
不等他反应过来,苏定的金背大刀带着一抹寒光快速划过。
“还有谁想出城受死?”
苏定仰头又向城头高声喝道。
刀尖同时挑起头颅甩向城头。
那首级“咚”地砸在城墙前,沾血的须发仍根根怒张。
“喝…喝……”
一众齐军再次高举着兵器,向城头发出耻笑的吼叫。
朱贵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杀鸡用的牛刀啊!
不过这样也好,一下子就能震慑住城头的守军。
史文恭等一众将领脸上都平静无比。
若是那偏将能在苏定手底下坚持三招,他们才会真正吃惊。
城头上梁中书和闻达的眼神骤然一凛。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贼将如此厉害?
即便是闻达亲自出手斩杀这个偏将,怎么也得十招左右吧?
两个人暗暗对视一眼,只能说这偏将轻敌了。
“大人,末将请战……”
又一员偏将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向梁中书一抱拳道。
“好,一切小心,千万不可大意轻敌……”
梁中书开口嘱咐道。
“末将晓得……”
偏将说完,高举长枪冲出城门,一脸凶厉地向苏定喝道:
“贼将通名受死……”
苏定睥睨着城头,眼角都没有撩对方一眼。
眼看长枪就要刺中心口的时候,那偏将脸上露出狞笑。
“噗……”
电光火石间,苏定身子向旁边一斜,手中金背大刀平平一扫。
冲天而起的头颅上,依旧带着一抹笑容。
含笑九泉,那偏将真正做到了含笑九泉……
闻达这下子看清楚了。
对方贼将就是实力高深啊!
两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城门口,鲜血染红了地面黄沙。
两匹无主的战马前蹄不停的刨地,发出悲凉的嘶鸣。
“大名府就没有一个能打的么?”
苏定坐下战马不停的来回游走,他指着城头继续高喝道:
“某听闻大名府不是有个闻达、还有个李成么?
怎么?
你们都当了缩头乌龟,让手下排着队送死么?
你们倒是惜命的很,难道不顾手下士兵的性命么?”
听着苏定的高声喝骂,城头上的守军耳边又隐隐约约地响起了童谣声。
高楼坠,血满城。
贪官污吏逃得早,
留下壮丁填城壕。
阿母缝衣针线密,
明日征骨葬荒郊 ……
闻达感受到身后士兵的异动;
他喉结滚动地深吸一口气,向梁中书郑重一抱拳道:
“恩相,不能再让那贼将放肆下去了。
末将愿意亲自出城将他斩杀。”
梁中书狠狠地看着城下喝骂不休的苏定,嘶声如裂帛:
“床弩调整好角度,给我射死这个狗贼……”
“咻……”
随着梁中书的命令,早就准备好的床弩猛然射出一支弩箭。
“保护齐王……”
城头上床弩刚刚一动的时候,朱贵身后的史文恭便大喝一声。
军阵前的盾牌手急忙靠拢,快速叠加几块盾牌,挡在朱贵身前。
同时所有大军缓缓后退,远离床弩的射程……
“哼……”
苏定脸色难看起来,他身子在马背上来了个后空翻,手中大刀同时向外一劈。
那极速射来的弩箭被他一劈两段。
“咻…咻……”
城头接二连三的弩箭不停落下。
苏定双手握紧金背大刀左劈右砍,硬生生地挑开了一支支的弩箭。
闻达的神色再次一凛,再也不敢说出城厮杀的事情了。
这可是床弩射出来的箭啊!
其劲道恐怕重逾千斤,竟然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全部挑开。
等城头上床弩停下换箭的功夫,苏定喘着粗气向后退了几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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