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松了口气,"就告诉他们...我在参加一个封闭式夏令营,信号不好。"
掌门和青阳离开后,药老给香雪海换了药,也告辞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欢喜,"香雪海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坐在床沿,看着自己的手:"我在想...我到底是谁。现代世界的欢喜?还是昆仑的金乌后裔?我的父母...养父母知道真相吗?"
香雪海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我肩上:"你就是你。无论血脉如何,经历如何,欢喜就是欢喜。"
我心头一暖,伸手揽住她:"谢谢。不过...七天后会发生什么?我体内那股力量又是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她抬头看我,冰蓝色眼眸中满是坚定,"我们一起面对。"
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她先是一愣,随后耳尖泛起可爱的粉红色。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在祖地里,你说我是你未婚夫?"
香雪海的脸"唰"地红了:"那...那是权宜之计!为了迷惑冰魄!"
"哦?"我坏笑着凑近,"可我听说雪山派弟子从不打诳语..."
"你!"她羞恼地捶了我一下,却牵动伤口,疼得皱眉。
我连忙正色道:"好好好,不开玩笑了。你休息吧,我去准备特训的事。"
刚要起身,她却拉住我的衣角:"欢喜...其实..."
"嗯?"
她咬了咬下唇,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根金色的羽毛:"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接过羽毛,触手的瞬间,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这是..."
"十年前,我在雪山脚下救了一只受伤的小金鸟。"香雪海眼中泛起回忆的神色,"它伤好后,留下这根羽毛就飞走了。我一直...留着它。"
我浑身一震,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雪山...寒风...一个蓝眼睛的小女孩...
"那只鸟...是我?"
香雪海点头:"后来在机场见到你,我就认出来了。你身上的气息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握紧羽毛,心中有什么东西终于落定:"原来我们的缘分,十年前就开始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靠在我肩上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窗棂,在我们身上洒下斑驳光影。
这一刻,无论什么预言、什么力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三天后,香雪海的伤势好转,我们开始了特训。
昆仑后山的修炼场建在悬崖边,四周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青阳真人亲自指导,训练强度大得惊人。
"金乌之力源于太阳,"青阳手持木剑,严肃地说,"要控制它,必须先理解它的本质。"
我扎着马步,额头冒汗:"什么本质?"
"太阳既是生命之源,也是毁灭之力。"青阳一挥手,木剑燃起金色火焰,"关键在于平衡。"
香雪海在一旁练习雪山派心法,周身萦绕淡蓝色寒气。每当我控制不住力量时,她的寒气总能及时帮我降温。
第五天,我终于能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局部化形——让双手变成金乌利爪而不暴走。
"进步神速。"青阳难得露出赞许之色,"明天我们尝试完全化形。"
傍晚,我和香雪海坐在悬崖边看日落。她肩上的伤已经结痂,动作不再受限。
"害怕吗?"她突然问,"关于后天的事。"
我望着天边如火的晚霞:"说不怕是假的。但比起害怕...更多的是责任感。如果预言是真的,那么能阻止灾难的或许只有我。"
她靠在我肩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搂住她的肩膀,感受着她冰凉的体温:"雪海,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体内的力量不是金乌,而是更危险的东西...你会怎么看我?"
她抬头,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欢喜,力量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使用者。我相信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眼眶发热。
第六天,完全化形训练。
"记住,"青阳严肃地叮嘱,"化形时保持本心,不要被兽性控制。"
我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金乌之力。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皮肤开始发烫,背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啊!"我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两道金光从背后迸发,化作巨大的火焰之翼!
"成功了!"香雪海惊喜地喊道。
但喜悦很快变成惊恐。化形后的力量远超预期,我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金色火焰不受控制地蔓延,点燃了周围的草木!
"欢喜!控制呼吸!"青阳大喊,但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血红色,一股原始的杀戮欲望占据脑海。破坏!毁灭!烧尽一切!
"欢喜..."一个清凉的声音穿透混沌。
香雪海站在火焰中,毫发无伤。她周身环绕着淡蓝色光晕,向我伸出双手:"回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