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洞天的光柱应声坍缩，在钱庄上空凝聚成混沌原核的投影。我看到无数散修的虚影从投影中走出，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份闪烁金光的契约。当三万六千道虚影重合的瞬间，整个仙界响起了清越的玉磬声。
天道锁链寸寸断裂，化作金色光雨洒向大地。那些被天机阁榨取的修为、被吞噬的气运、被篡改的因果，此刻正通过混沌契约源源不断返还给缔约者。
我扶住摇摇欲坠的楚星河，发现他的发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混沌原核在他胸口剧烈跳动，每一次搏动都让周遭空间产生细微裂痕。
"值得吗？"我望着三十三重天坠落的流星雨。
楚星河扯动嘴角，指间流转着新生的混沌道纹："当第一个散修用契约讨回公道时，混沌原核就已经在仙界生根了。"他转身望向复苏的七十二洞天，"你看——"
顺着他手指方向，我看到被混沌之气净化的灵脉正在孕育璀璨晶体。那些晶体表面天然生成星河条款的纹路，分明是新一代的混沌契约载体。
传讯玉简突然自动展开，七十二洞天同时传来道音轰鸣。三万六千散修齐声颂唱的契约经文穿透云霄，在破碎的天道法则上铭刻出不可磨灭的混沌印记。
楚星河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染血的手指在虚空勾勒出最后一道符文："记住，真正的不可抗力条款...现在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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