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邑侯府后宅摆了一大桌酒菜,姜远大口夹菜,大口喝酒,哪还有什么仪态可言。
上官沅芷与黎秋梧看得面面相觑,姜远像是三天没吃过饭一般。
“夫君,您慢点,没人与您抢。”
上官沅芷见姜远噎得直翻白眼,连忙轻抚他的背,黎秋梧则连忙倒过来一碗水。
姜远喝了一大口水,总算顺过气来:“好久没吃到家中饭菜,实是有些想念,让你们见笑了。”
这也怪不得姜远这副吃相,他在济州与将士们同食同住,吃的不是粘糊糊的粟米饭,就是啃干饼,后面几天倒是好一些,有大米可以吃。
但下饭的菜要么没有,有也是野菜汤,姜远又坚决不肯开小灶,半个月吃下来,实是有些受罪。
小茹心疼的说道:“夫君想必在济州吃了不少苦吧?回家了就多吃点,晚上茹儿亲自下厨,给您做最喜欢的红烧肉。”
姜远笑道:“那敢情好,茹儿最好了。”
这话就让上官沅芷与黎秋翻白眼,齐齐嗔道:“我就不好么?”
姜远连忙点头:“都好都好,我的三个亲亲好媳妇,能有你们,夫复何求。”
“那还差不多。”
黎秋梧另拿过一壶酒来给姜远满上,不过这酒的颜色略黄,但又不像黄酒。
“夫君多喝一点,这种药酒对身体好。”
黎秋梧面色红红的,小茹闻言也面带潮色,有些害羞。
姜远看着杯子里的酒,又看看面带异色的黎秋梧与小茹:“你们不会给为夫下毒吧!这是什么药酒?!”
黎秋梧与小茹面色更红:“夫君瞎说什么呢!妾身怎会害夫君!你别问那么多!”
上官沅芷却是笑道:“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就是枸杞桑葚酒么。”
姜远讶然的看着上官沅芷:“芷儿,这莫不是又是你出的主意?她们俩个哪懂这些。”
上官沅芷掩嘴而笑:“为妻这不是关心夫君么,你看咱们鹤留湾的牛,每日要耕那么多田,不也得给些好的草料么。”
姜远张大了嘴看着上官沅芷,这婆娘自从嫁过来后,是什么都敢说了。
黎秋梧与小茹羞得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她们刚成亲不足一个月,哪有上官沅芷那般平常心。
上官沅芷看着姜远那惊讶的神色,也不由得脸红起来:“行了,为妻与你说笑呢。这酒是婆婆派人送来的,婆婆说,咱们姜家要多子多孙。”
姜远满头黑线,又是他老娘在背后唆使了,想当初上官沅芷不就是被她催得么。
“夫君快喝!”
黎秋梧端起酒杯硬塞在姜远手里,语气强硬。
小茹也羞答答的说道:“夫君,您就喝嘛,婆婆说的没错,上官姐姐快临盆了,我与梧儿姐姐也想给夫君添子嗣的。”
“我喝!我喝!”
姜远无奈的摇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杯子刚放下,黎秋梧马上又倒满了。
姜远知道,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那便喝吧。
姜远小口饮着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小茹问道:“你哥回来没有?”
小茹闻言一怔,头随即低了下去:“他…回来了…来找过妾身,妾身…又给他安排回砖厂了。
他擅离砖厂,旷工一月有余,实是不该再留他…
夫君若是不喜,茹儿明日让他离去,只是,我那侄儿与侄女还年幼…”
姜远摆摆手,笑道:“傻丫头,你怕什么,是为夫让他回来的。”
小茹很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夫君,是您让他回来的?”
姜远点头道:“我在去往济州的路上,正好碰上他,你嫂子的事,想来他与你说过了。”
小茹轻应了声:“我哥与妾身说过了,妾身没想到会出这等事。”
姜远见得小茹有些难过,劝道:“你嫂子做出这等不耻之事来,也是你哥懦弱造就的,我本也不想管他,但孩子总是没错的。
你侄子侄女还年幼,若是你哥出了事,最终还得你这个姑姑来承担,我不想你苦,就只能让你哥苦了。”
小茹闻言抬起头来,眼中泪花闪烁:“夫君,您真好。”
姜远帮小茹擦了擦眼泪:“别哭,咱们是一家人嘛。
对了,你的真实身份不要与你哥说,免得他又不思进取,我知道你心软,但也不能一味的扶他。
以后也少见他,让他自己折腾去。
不过,程有财虽不是你亲哥,但你们也是曾在同一屋檐下长大的,为免他人说闲话,可划三丈地于他,让他自己盖一间房,你侄子侄女还小,住砖厂宿舍也不方便。”
小茹听得此话更是感激,紧握了姜远的手:“夫君,妾身…妾身替我哥谢过…”
姜远抚了抚小茹的脸蛋:“你是我媳妇,我又怎可让你为难,说什么谢不谢的。”
姜远吃完了这不早不午的酒饭后,黎秋梧带着眼巴巴的雨儿,匆匆出府回娘家寻利哥儿去了。
利哥儿不在的这半个月里,雨儿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整日里魂不守舍,几次想出府,都被黎秋梧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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