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着头,嘴里不断念叨着为什么。
都说世事有因有果,福祸共生,那刘客情的因呢,又算什么因,得了这罪人之果,福祸共生,不见得是众人如此,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命,是圣人点化众生的道理,却不是他刘客情的道。
“刘客情”鬼狐先生的声音像是残冬的暖光,在耳畔响起。
鬼狐先生突然在他身边,一手拍在刘客情的肩上,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有诸多疑惑,不妨陪我走走。”一把拉起刘客情,便往回走。
“刚才之事,切莫放在心上,若是旁人问起,你不言便是。”鬼狐先生边走边轻声道。“你这黄符打算什么时候撕啊”
刘客情赶忙撕掉,不说话,又想问什么。
“有什么话,到庙里再说吧。”
两人走在来时路上,到了六角亭时,宅中众人却不怎的皆是出来,一妇女疯了般跑出来,“我家孩子呢,孩子呢,啊?”
见着刘客情,一手指着,脸色气得通红,“定是你这灾星,一定是你,我家自为去过无衍山,就是着了你这灾心的道,你把我儿来弄哪去了!”,便跑了过去。
此刻,现场一片嘈杂混乱,众人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附和,有人手中拿着锄头和镰刀,一位白须老人,却平静的看着。
那妇女大步走的过去,“我一定要在村中大神那告你”。
“还有你,整天带着个狐狸面具,装什么神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啊!你与那灾星一同住着,别人不知道,却瞒不住我”那妇女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起来,又一手狠狠抓起刘客情的胳膊。
“看看哟,一手的血,你,一定是你!”
那廊桥边上白了刘客情一眼的妇女叫关花,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喊一声∶“就是这灾星,我家黄狗都差点着了他的道!”
鬼狐先生一把拉过刘客情。
“你无凭无据,便妄下定论,若人人都如你这般,那可否说,刘客情以前病庙里头,是你害的?还有,一把年纪了,对个小孩这般恼怒,不嫌丢人。”鬼狐先生怼道。
那疯子妇女急的好像要跳起来,眉眼一挤,嘴角垮了下来,刚要说话,却转过身去,双手插着腰,以一副强势的姿态,讲道“来来来,大伙儿看看这读书先生哈,当真是护短,好有大家风范啊,啊?”
又挪一步,“这灾星啊,没想到害死了爹娘,还有人愿意做狗护他,哈哈哈”便笑了起来。
那带黄狗的妇人凑着热闹“大家看啊,这灾星,哦,不,丧门星”用手指着刘客情和鬼狐。
刘客情想说什么,却被鬼狐先生拦住。
数十人将小道围得水泄不通,突然一颗石头砸出,被鬼狐先生挡住,紧接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此人正是孟旋志,年纪大约弱冠。
“就是他,真是奇了怪了哈,五年都卧病在床,今天却像吃了灵丹妙药似的一下子好了,我孟家那两个小子,也不见着个影,只怕也是着了你的道!”
他又用手指着鬼狐先生,恶狠狠地说道,“你还护着他干什么,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众人也如墙头草一般,随波逐流,纷纷扔去臭鸡蛋、烂菜,人人喊打。
鬼狐先生立刻用衣襟护着刘客情,他身前仿佛立起了一堵无形墙,东西都近不了他和刘客情身。“不劳费心了,麻烦让开。”
那个疯癫的妇女丝毫不肯罢休,一脚挡在鬼狐先生前面。
而一旁的孟旋志则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鬼狐先生,他那双眼睛里透露着不满,好似一头即将暴怒的野兽。
一旁关花,却是摆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她得意洋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似乎对自己能够挑起这场纷争感到十分满意。
“哎呦喂,这说不过,怕了跑了”疯子妇女喊道。
“泼妇骂街,太失风雅”说罢鬼狐先生径直走去。
突然,蔚蓝的天空被撕开一道绯红口子,困兽低呜,轰隆隆作响,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抬头望去,只有鬼狐先生和刘客情漠不关心。
“站住,你这小屁狗崽子,没母的东西,想走!”一精壮中年人大骂道,手中持一钉耙,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那不是何山藩”,“他孩子何泽,跟那几小孩天天玩在一起”,“要我说那几个孩子哈,天天欺负我家孩子,上次那口子,还说是不小心用小刀划的,你说气不气人”,“我家的也一样,当真以为献了几块破宝给那大神,便高人一等”,“小声点,那大神说不定听着呢”……
一旁几人小声讨论着。
“够了!”那刘东强走来,众人扭头望去,见是村长过来,便安静了下来。
那疯子妇女顿时一把泪洒出,好像很委屈,哭诉道“村长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我们家自为不见了呀!”又有几人跟风。
看客讨论的热火朝天。
“肃静!”刘东强怒喝一声,却不知愤怒的缘由,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两唇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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