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啊,睡着了没,醒醒,我有事跟你商量。”
临近傍晚,喝了一下午酒的周大头,在倒头就睡之前,把已经醉酒的李华麟,安置到空房间,便一头焖炕上了。
这睡着睡着,就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还有人推他,不由翻了个身,揉着稀松的睡眼,不耐道:
“老婆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折腾啥,有啥事明天再唠呗。”
“这事可不能明天唠,等明天了,黄花菜都凉了。”
周大头的老婆子周氏,拿过湿毛巾给周大头抹脸,气的周大头猛地坐起来:“啥事啊?!”
“啥事,当然是关乎到咱家老幺的大事!”
“老幺,老幺咋了?”
周大头接过湿毛巾抹脸,瞥着周氏神秘兮兮的模样,遂想到了什么,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那样做咱们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你让老二咋在老李家抬头!”
“再说了,人家华麟都把照片给我们看了,他有未婚妻,还贼漂亮的,咋可能嘛。”
“我看你啊,就是村支书当的,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
周氏用手指戳着周大头的脑瓜皮,低声道:“那可是大学生啊,省城里的大学生啊,现在又在外贸局工作!”
“我可是听二蛋说了,这小子去供销社买东西,根本不看价钱的,人家要能力有能力,要钱有钱,还懂得经营人脉!”
“就这样的人才,未来绝对是名门贵胄啊,谁嫁给他当媳妇,那都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
“我说周大头,咱老幺可到年岁了,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你想把咱姑娘便宜村里那些懒汉吗?”
“你看啊,李华麟和他那个小对象没领证,那就不算夫妻,法律上是不认同的!”
“咱姑娘呢,比李华麟还大着三岁,女大三抱金砖,这要是给他俩撮合成了,你就偷着乐吧!”
“我的意思是,现在人家周卫国平反了,李华麟再来咱们村,可就不定啥时候了。”
“今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老幺送他房间去,反正李华麟喝多了,明早就说他酒后乱性,占了咱姑娘的便宜!”
“嘿,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那李华麟不就是咱女婿了,丫头直接去省城住洋房了,不好吗?!”
“嘶~”周大头拿着毛巾的手一顿,听着周氏循循善诱,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寒光。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念头,但考虑到自己是村支书,这么做传到别人耳朵里,好说不好听。
但话是开明锁,周氏所言,周大头一个当了多年村支书的人精能不明白吗?
这种做法虽然阴险点,但不失为一个把李华麟截胡的好办法!
想到李华麟这么一个大学生给自己做女婿,周大头顿觉心潮澎湃,遂看向周氏:
“事情倒是可行,你跟丫头商量过吗?”
“嗨,我当然是跟丫头商量过的,不然我能提这个岔吗!”
周氏神秘兮兮的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对着周大头晃了晃:
“有了这东西,就算李华麟再不愿,也要乖乖给咱生个外孙子!”
“这啥东西?”
“还能是啥东西,当然是给母猪配种时,喂得发情药啊!”
“你疯啦,给猪吃的东西你给人吃,要是给李华麟吃坏了怎么办!”
“猪都吃不坏,人咋能吃坏,少放点,量小点不就行了!”
“再说了,就咱姑娘这么水灵,哪个男人看了不咽口水,这东西用不用得到还两说呢!”
“你啊你啊,咱姑娘呢,让她进来,咱得跟她沟通沟通。”
“她就在门外等着呢,老幺啊,进来吧。”
周大头和周氏低声密语了片刻,最终一拍大腿,让躲在门外的周梅进屋。
周梅早就得到了周氏的授意,提前换好了特别清凉的素裙子,还抹了腮红,
这听得周氏敲窗户,便捏着麻花辫,扭捏的进了屋。
那本就红透透的脸蛋,在烛光的映衬下,更加的绯红。
周大头见周梅进屋了,上下打量着她娇羞的神态,遂叹了一口气道:“你妈把事情都跟你说了吧,你咋想的?”
周梅目光中满是闪躲,闻言咬了咬嘴唇,声音堪比蚊子声:“女儿全凭父母安排,若能跟华麟喜结连理,自然是好的。”
“行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名声什么的,哪有大学生来的实在!”
周梅的表现,已经全被周大头看在眼中,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在柜子里翻找出茶缸子,
遂冲了点茉莉花茶,又到了点白色粉末,没敢倒太多,用手指搅拌,又下意识舔了舔手指,连忙:“呸呸呸。”
他见周氏和周梅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遂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去看看他睡了没,你们等我消息。”
言罢,周大头拿着茶缸子出了屋,直奔偏舍,待躲在窗口,见屋内亮着烛火,猜测李华麟没睡,便笑着敲了敲门:
“华麟呐,是叔,开门。”
初换地方,李华麟有些睡不着,这喝了点酒,头还疼,就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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