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幼年丧父,母亲谢氏改嫁朱氏,后因范仲淹恢复本姓,谢氏既无法归葬苏州范氏祖坟,也不能入葬朱家墓地。
万安山为唐代名相姚崇家族墓所在地,范仲淹在守孝期间拜谒伊川姚崇墓后,决定将母亲葬于万安山。
此次逝前也曾留下遗言,命子女将其灵柩护送至洛阳,葬于万安山母亲墓侧。
因此在汴京完成了丧葬仪式之后,伴随着满城的路祭,范仲淹的灵柩在子女的护送下,开始前往伊川。
赵昶做为皇家的代表,和梁适、富弼等一批重臣,一起出城相送,顾鹤、顾廷烨、齐衡等一批人,也都随从在列。
至此这场牵动了整个朝堂的葬礼,便算是告一段落。
除了少数人以外,其余人也都继续干起了正事,之前的刺杀之事便又被搬了出来。
只是这一回,攻击的苗头却是做了转移,打向了之前已经显得有些隐身的狄青身上。
说他自恃功勋卓着,傲慢不驯,刻意豢养兵卒,以致士卒只知他一人,而不知天子,乃是朝廷大患。
而且在这事上,他们还能拿出证据,就是士卒每次得到衣物粮食,都说:“这是狄家爷爷赏赐的。”
旧党以此来攻讦狄青,并说刺杀赵昶的禁军,就是狄青的心腹之人。
赵祯当然知道,这个理由有多站不住脚,狄青完全没有理由做这种事,对他又没有好处。
可没了范仲淹在,富弼一人已然无法压制旧党,为了能维持住团结,保证新政的继续推行,他和梁适只能做出妥协,在这事上默不作声。
因此面对新党、旧党的一致攻讦,武勋们又默不作声的看戏,赵祯纵使想护着狄青,也无从下手。
没办法,赵祯只能是在明面上把刺杀一事放下,只在私底下叮嘱张茂则,让皇城司继续彻查,转而跟韩琦这拨人斗智起来。
顾鹤没有去掺和,暂时就跟着夏竦看热闹,继续在工部当中例行改革,顺带给吕熙的婚事提供支持。
他这马上就得要去淮南为官了,按照奚凝雁和芸娘的想法,短时间完成全部仪式肯定不可能了,也显得不尊重海家。
不过,纳采、问名、纳吉这些流程总得走上一遭,聘书与礼书也需精心筹备。
如今吕辰尚在淮南,正协助盐道梳理盐赋事务,便只能由老侯爷这位姑父出面,与海宜平商议婚事。
吕家这些年操持着生意,家底倒是不少,可终究是少了几分底蕴在,这就得要侯府出了。
也幸好襄阳侯府,未来全都是顾鹤一个人的,给东西倒也爽快。
另外齐国公府那里,齐衡那里也遇上了两女争一男的戏码,邕王之女嘉成县主和荣妃的妹妹荣飞燕,不出预料的又看上了齐衡。
只不过这回,平宁郡主对这两人是一个都看不上,荣家瓦匠出身就不说了。
如今赵祯尚有皇子在世,邕王作为注定与皇位无缘的宗室,齐国公府着实没必要与之结亲。
再者,如今她背后有如日中天的襄阳侯府作为倚仗,底气十足,便直接委婉地回绝了这两人。
回过头来,平宁郡主还跑到侯府,拉着芸娘大倒苦水,直说荣家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这对荣飞燕而言,或许也算是一桩好事,至少她不会再像剧中那般,遭遇无妄之灾,平白丢了性命。
两人正说得起劲,丫鬟来报,说顾鹤从工部回来了。
顾鹤进屋后,先恭恭敬敬地向平宁郡主行了一礼,这才在一旁坐下。
平宁郡主看着风风火火的顾鹤,不由劝说道:鹤哥儿,如今六部之中,就数你们工部动作最大,四处折腾。
依我看呐,如今这朝堂局势复杂,你倒不如暂且缓上一缓,莫要太过冒进。”
顾鹤无奈的回道:“主要是时不我待,其他地方缓一缓没有问题,可如今黄河汛期将至,必须要在此之前,把都水监清理明白,才好来应付时局。
甚至过段时间,我都打算要亲自离京一趟,去巡视一下黄河了。”
平宁郡主一听,眉头紧皱,劝道:“哎呀,黄河这些年年年都有溃决之事,想必都水监也都有应对的预案,按常例行事便好,你又何必去自找这份麻烦。
再者,如今朝堂局势变幻莫测,你在这时候离京,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这其中的道理,顾鹤又怎会不明白。
只要自己安安稳稳地待在汴京,即便黄河再次溃决,这责任也落不到他头上。
可要是他亲临现场,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然而,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否心安理得地照做又是另一回事。
黄河的治理方案其实顾鹤早就拟好了,是按照明清两代治黄的成功心得来罗列的,只是时隔数百年,不亲自到场去看一看黄河的水文情况,那便就只是在纸上谈兵。
顾鹤笑着解释道:“姐姐不必为我担心,现如今朝廷争论的关键是狄枢相,这件事不吵上几个月,肯定消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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