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陈昭严肃地坐在周翰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周翰,你为什么要骗柳依女士的钱?那是她儿子的救命钱,你良心过得去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可能会害死一个孩子,毁了一个家庭?”周翰低下头,不敢直视陈昭的目光,沉默不语。陈昭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能一直逍遥法外吗?现在证据确凿,你最好如实交代你的犯罪事实,争取从轻处理。你骗了多少人,还有没有其他同伙,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周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没办法,我赌博输了很多钱,欠了一屁股债。债主天天逼我还钱,我走投无路了。看到柳依在群里说她儿子的病情,就想着骗她的钱来还债。我知道我错了,但当时真的是被钱逼疯了。”
陈昭愤怒地拍了下桌子,说道:“走投无路也不是你诈骗的理由!你编造自己是专家的身份,欺骗这些可怜的患者家属,利用他们的信任和对亲人的爱,来满足你的私欲,你的行为太可耻了。那二十万你都花到哪里去了?”周翰小声说:“一部分还赌债了,一部分自己花了。我买了些名牌衣服,去高档酒店消费,还了一部分高利贷。剩下的钱存起来,想找机会出国躲躲。”陈昭追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你是怎么伪造自己专家身份的?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医院照片和患者案例?”周翰犹豫了一下,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交代了:“我还有两个同伙,一个叫冯宇,负责在网上找目标,专门挑那些家里有病人、经济条件又不太好的人。另一个叫李恒,负责伪造身份资料。我们在网上找了一些医院的照片和医学资料,用图像处理软件稍微修改一下,就用来骗那些患者家属。那些患者案例都是我们编的,照片也是从网上找的,随便 PS 了一下。我们还在网上找了一些医学论坛上的发言,抄袭过来,装作很专业的样子。”陈昭紧追不舍:“你们怎么想到用这种方式行骗的?之前有没有经过策划?”周翰无奈地说:“有一次我和冯宇喝酒,抱怨没钱还赌债,他就说在网上能骗到钱。我们就商量着找李恒一起干,李恒懂电脑技术,就负责伪造资料。我们研究了很久,还观察了很多病友群,才开始动手的。”
警方根据周翰交代,迅速展开行动,将他的两个同伙冯宇和李恒也一并抓获。在对冯宇的审讯中,林宇双手抱胸,冷冷看着冯宇,语气中满是嘲讽:“冯宇,你在病友群里寻找下手目标时,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你打着帮人的幌子,算计这些为家人病情愁得焦头烂额的人,你知道苏瑶为了凑那笔钱,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吗?”他稍作停顿,话锋一转,“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你们整个作案流程,包括每一次诈骗行动,别想着隐瞒,我们迟早会查得一清二楚。”冯宇懊悔地低下了头,说:“我也是一时糊涂,周翰说赚钱容易,而且来钱快。我当时也缺钱,就跟着他干了。我没想到会害了这么多人。我们一开始只是想骗点小钱,没想到后来越陷越深。”林宇追问:“你们是怎么分工的?又是怎么确定诈骗对象的?”冯宇无奈地说:“我负责在各种病友群、健康论坛里找目标,看到有人倾诉家人的病情和经济困难,就把信息发给周翰和李恒。我还会先和他们聊几句,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骗到钱。李恒伪造好身份资料后,周翰就去和那些人联系,用各种花言巧语骗他们转账。我们一般找那些看起来比较着急给家人治病,又不太懂医学知识的人,这样容易得手。”林宇又问:“你们骗到钱后,是怎么分赃的?”冯宇说:“一般是周翰拿大头,因为他负责和受害者直接沟通,风险比较大。我和李恒拿小头,但每次骗到钱,也有不少呢。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林宇严肃地说:“你以为后悔就能弥补你们犯下的过错吗?那些受害者承受的痛苦是无法挽回的。你们在实施诈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冯宇低着头,小声说:“当时只想着钱,没考虑那么多。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晚了。”林宇继续追问:“你们除了在病友群行骗,还在其他地方用过这种手段吗?”冯宇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们还在一些养生论坛上试过,不过没那么容易得手,就主要集中在病友群了。”
在对李恒的审讯中,林薇月问道:“李恒,你伪造身份资料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那些照片和资料你是从哪些网站找的?”李恒说:“我主要在一些医学论坛、图片网站上找资料。有些照片是从一些小医院的宣传资料里下载的,然后用软件把医院名字和标志改掉。我还从一些医学论文网站上抄袭了一些内容,用来伪造患者案例。我以为这样不会被发现,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查到了。我当时就是想做得逼真一点,好骗到更多的钱。”林薇月严肃地说:“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给很多家庭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现在你要配合我们,把所有的犯罪细节都交代清楚。你伪造资料的时候,有没有和其他人合作,或者使用什么特殊的工具?”李恒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有一个朋友,他懂一些黑客技术,帮我处理了一些照片,让它们看起来更真实。我给他分了一点钱。其他的就是用一些常见的图像处理软件和文档编辑软件。”林薇月追问道:“那个懂黑客技术的朋友叫什么?他还参与了哪些犯罪行为?”李恒面露难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他叫刘佑,除了帮我处理照片,还帮我们隐藏网络痕迹,防止被追踪。他知道我们在做诈骗的事,每次都收了钱的。”林薇月立刻意识到刘佑的重要性,继续追问:“刘佑平时都和你们怎么联系?他一般在什么地方活动?你尽可能详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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