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夜色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相国府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白诗言闺房内,烛火如豆,不安地跳跃闪烁,将她窈窕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她身着宽松的素色寝衣,如瀑青丝随意挽起,几缕俏皮的碎发垂落在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脸颊边。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研读医书,对窗外的动静浑然不觉。
墨泯身着一袭紧身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敏捷,仿若夜枭般在相国府的层层屋檐上疾驰穿梭。他巧妙地避开一波又一波巡逻的侍卫,悄然来到白诗言的闺房窗外。抬手,用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窗棂,那独特的节奏,恰似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密语。
屋内,白诗言听到熟悉的敲窗声,眼眸瞬间亮如星辰,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她随手将手中的医书一丢,蹦蹦跳跳地快步跑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月光下,墨泯那轮廓分明、俊朗非凡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眼中笑意盈盈,调侃道:“这么晚了,还在和医书作伴,我都要吃医书的醋了。”
白诗言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抱着医书就朝墨泯扑了过去,嗔怪道:“就知道贫嘴!你怎么今天才来,我都等好久了。”墨泯顺势将她拥入怀中,鼻子轻嗅着她发丝间若有若无的兰香,双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捏,佯装生气道:“我冒着被抓的风险来看你,你倒好,抱着医书就冲过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比不上这几本破书?”
白诗言身子微微一颤,仰头俏皮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手指轻轻划过墨泯线条硬朗的下巴,娇声道:“哪能呢?这不是见你来了太激动嘛。不过说起来,某人今天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狐狸精了?”
墨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逗得哈哈大笑,手臂一紧,将白诗言抱得更紧,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他贴近白诗言耳畔,热气喷洒在她如玉般的脖颈,低笑道:“我的心里,除了你这颗‘小蜜糖’,哪还能装得下别人?”
白诗言脸颊滚烫如火烧,伸手轻轻捶打着墨泯的胸膛,嘟囔道:“就会花言巧语。”说着,她鼻尖轻动,突然皱起眉头,狐疑地问:“今天吃酒了?一股酒味。”
墨泯微微一怔,随即无奈一笑,解释道:“有些应酬,怎么,我这酒味不好闻吗?”一边说着,她故意贴近白诗言,呵出一口带着酒气的热气。
白诗言嫌弃地推了推墨泯,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闻死啦!没想到墨公子在外风光无限,回来就带着一身酒气熏我。”嘴上虽是抱怨,手下却轻柔地帮墨泯解开衣襟,动作间满是藏不住的关切。
墨泯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目光灼灼,深情说道:“就算在外再风光,心里惦记的也只有你。要不,让小蜜糖帮我驱散这一身酒气?”
白诗言拍开她的手,却又忍不住凑过去,手指在墨泯剑眉上轻轻描绘,眉眼弯弯,笑意盎然:“那我这小蜜糖,有没有甜到墨公子的心坎里呀?”
墨泯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目光温柔缱绻,宛如春日暖阳:“甜得我都快醉了,比这烈酒还醉人。”白诗言脸颊愈发滚烫,抽回手时,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墨泯手背。她轻咬下唇,眼珠一转,突然凑近墨泯耳畔,呵气如兰:“既然醉了,墨公子不妨讲讲,今晚应酬时,有没有哪家姑娘对你眉目传情?”话落,还伸手揪住墨泯胸前衣襟,佯装生气。
墨泯嘴角一勾,坏心思顿起,决定逗逗白诗言。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双手环住白诗言纤细如柳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今晚酒桌上,有位姑娘身姿婀娜,容貌姣好,从入座起,目光就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白诗言一听,柳眉瞬间蹙起,手上加重了力道,紧紧揪住墨泯的衣襟:“哦?那墨公子是不是也对人家姑娘上心了,难怪这么晚才来找我。”
墨泯憋着笑,继续添油加醋:“后来她端着酒杯过来,娇声说久仰我的大名,还特意敬我酒。那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说着,还模仿起那姑娘娇柔的语气,伸手比划着。
白诗言气得小脸通红,猛地推开墨泯,别过脸去:“既然那位姑娘那么好,你去找她好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墨泯见白诗言真生气了,连忙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我的小醋坛子,我这不是逗你呢嘛。整个酒局,我心里就想着早点见到你,对别的姑娘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白诗言冷哼一声,并不领情:“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现在心里还想着那位姑娘呢。”墨泯见她还是气鼓鼓的,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深邃的眼睛:“小蜜糖,我的眼里、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要是我对别的姑娘动了心思,就让我……”
白诗言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许乱说!”墨泯顺势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所以,别生气啦,再气可就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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