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帮的青楼楚馆里。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
手持青龙大刀,站在宽阔的空地上,他的肌肉紧绷,犹如钢铁一般坚硬。
过肩青龙如同活物般…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动手中的大刀。
刀光如同一轮青色的弯月,在空中急速旋转。
随着大汉的舞动,青龙大刀发出嗡嗡的破空声。
远处看真是一条青龙在咆哮。
刀光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撕裂开来,卷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
将近暮色四合之时,天边残阳如血轮般横于天边。
倒是和黎明时的鱼肚白分明了…
仁安堂内。
吴仁安正为最后一位患者诊完脉,送走了瘦弱的老妇人。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婆婆慢走,记得按时服药。”
吴仁安温和地叮嘱道。
那脸上尚带着医者的慈悲。
待老妇人踱步远去,吴仁安轻轻搬动合上了堂门。
眼中的温和逐渐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所取代。
他回头望了望内室,月如正在灯下缝补衣物,安静祥和。
“夫君,用些茶水吧。”
月如端着一盏清茶走来,眼中满是关切。
吴仁安接过茶盏,轻啜一口。
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恰如他此刻复杂的心境。
“今日病患颇多,皆因城中瘟疫未消,百姓心生恐慌。”
“夫君医术精湛,定能救治众多病患。”
月如柔声道,手轻抚腹部,那里孕育着他们的骨肉。
吴仁安目光落在月如微隆的腹部。
心中泛起一抹柔情。
然而,那股对力量的渴望却却似附骨之疽,却也挥之不去。
“娘子,我去后院整理药材,你早些歇息。”
吴仁安柔声道。
月如望着他的面庞,微笑着点点头。
“夫君别忙得太晚,近日你面色有些倦怠。”
“无妨,止是些杂务罢了。”
吴仁安避过妻子关切的目光,转身走向后院。
后院月色如水,清辉洒将在青砖上。
那月将院中水井映照得如同一面银镜。
井中似也有一团月…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将门闩好。
再三确保不会有人打扰。
他缓缓走到院中央,盘膝而坐。
心神渐渐沉入体内,昨夜从那打手身上获取的血字罪值宛若一团团鲜血淋漓的内脏,悬浮在他的识海之中。
吴仁安不由得狰狞一笑,将这些罪值引导入《夜叉噬魂功》的运行路径。
“血字罪:拾捌”,随着罪值的注入。
吴仁安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苏醒。
那是一种阴冷而又充满暴虐的力量,如同一条沉睡的恶龙被唤醒。
“夜叉决,大成之日,当近矣!”
吴仁安心中暗喜,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内气在经脉中流动。
他双手结印,运转心法。
只觉地底阴气如同被巨大的磁石吸引,自会阴穴涌入体内,沿着冲脉直上百会。
那阴气入体,竟不是寻常的凉意,而是一种令人战栗的寒意,似乎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吴仁安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温和的医者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杀伐之气。
他的双眼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鬓角攀上了丝白发…
“力量…这就是力量…我的…”
吴仁安心中不住痴迷地呢喃。
感受着体内那股强大到令他自己都心惊的内气。
他缓缓站起,双手捏成爪。
对着月光下的水井轻轻一击。
“轰!”
井沿石砖应声而碎,化为齑粉。
井水被震得激荡而起,似一朵盛开的水莲。
那井中缺月被震碎,散成一波银光…
吴仁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既是震惊又是狂喜。
这股力量,确实已远超他的想象。
甚至超过了他当初在聚宝坊大开杀戒时的状态。
“相公?何事喧哗?”
月如的声音从房内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吴仁安慌忙收功,转身迎向月如。
“无妨,只是不慎碰倒了物件。”
月如披着薄衫,站在月光下,面带忧色。
“方才声响甚大,妾身担忧有贼人入侵。”
“哪有什么贼人敢闯仁安堂?”
吴仁安轻笑,上前揽住月如的肩膀,“天色已晚,你且回房歇息,莫要着凉。”
月如点头,却又看了一眼破碎的井沿,眉头微蹙。“井沿何故碎裂?”
“大抵是年久失修,石质脆弱。明日我便请人来修缮。”
吴仁安搪塞道,心中却暗自警醒。
决不能在妻子面前再显露武功之事。
月如却并未完全相信,她的目光越过吴仁安的肩膀。
看向院中碎裂的井沿,眉头微蹙:“相公,这…?”
吴仁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头一紧,随即叹了口气:“是我练功失控,伤及无辜了。”
月如闻言,神色略显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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