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回头,看向许鸣铮,神采各异。
威国公惊怒之中,恢复几分理智。
“鸣铮,你好全了?”
许鸣铮心下只觉得暴躁。
他承认自己冲动了,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病好,委实不应该。
可事已至此,他干脆将错就错!
“父亲!看到许靖央欺负母亲,我一时怒上心头,感觉脑海中有什么雾气被吹散,顿时心明如镜了!”
许夫人立刻哽咽道:“真是祖宗保佑,神仙保佑啊!”
许靖央面色冷淡,唇角好似还挂着一抹嗤笑。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良效?早知如此,我便早早地气铮哥儿一场,他也早就能好了。”
“许靖央你休要放肆!”许夫人怒喝,“这是你亲弟弟!”
许鸣铮道:“她配做我姐姐吗?我头上的伤,就是她砸出来的。”
威国公面色一惊,看向许靖央的眼神存疑。
许鸣铮既然不再装傻,那他就要直接转移矛盾,让威国公没空再操心吕自严冒犯春云的事,避免掉进许靖央的坑里。
然而,许靖央不慌不忙,闻言只是看向威国公。
“父亲,铮哥儿这番话,你信吗?”
威国公没说话,狐疑的眼神,来回扫视在场之人的面庞。
方才那一瞬间,他是相信许鸣铮所说的,不过,这话仔细思索,却很可疑。
许靖央有什么道理要把许鸣铮打成那样?
春云及时哭着抱住威国公的腿:“老爷,大小姐和二少爷的事,暂且还可以放放,您若再不给妾身做主证明清白,妾身宁愿一头撞死,一尸两命!”
威国公回过神来。
对!他险些被糊弄了。
当务之急,是这该死的吕自严险些对春云用强!
威国公严厉的眼神,立刻重新瞪着跪在那里的吕自严。
许靖央适时说:“他定是存心秽乱,我甚至怀疑他进府本就带着目的,父亲不妨派人搜身、搜家当,势必能找出点东西。”
威国公不疑有他,冷呵:“丁管家,搜!”
丁管家立刻带着几名家丁上前,三两下就把吕自严的衣袍扒了。
除了许靖央,在场的女眷抬起帕子,挡住目光。
吕自严捂着臂膀,一边发抖一边壮胆道:“你,你们威国公府敢这么对我,好歹我也是出身名门,河东吕家岂容你们冒犯?”
他刚说完,丁管家就从他袖子里,搜出一包药粉。
“老爷,有这个东西!”
许靖央语气平静:“寒露懂点医术,叫她去看吧?”
威国公点头,粗声说:“快看,这到底是什么脏东西!”
寒露三两步上前,接过药包,只是离得远的嗅了嗅。
她面色骤变。
“回春香,太阴毒了!”
“这是何物?”威国公粗声问,他喘息如牛,额头上青筋绷起。
寒露觉得难以启齿,将药包丢在地上:“奴婢羞煞,不好说,恐怕污了老爷和大小姐的耳朵。”
丁管家走到威国公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许夫人揪着许柔筝的手,只听到丁管家说什么“花船”“烈性药”等字眼。
听完之后,威国公忽然一拳打在吕自严鼻梁上,气狠了!
“混账东西,敢在我府邸里用这种脏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他扑过去,对着吕自严拳打脚踢。
许靖央看向许夫人:“母亲,你快劝劝父亲啊,这不是你远房亲戚吗?难道就这么看着他被活生生打死?”
许夫人惊的双眸发颤,她看着许靖央的眼神,是那样冰冷。
就好像隔岸观火,她只轻轻伸手拨动,就拽着他们跌入她布下的天罗地网。
许靖央……她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思?她难道要搅弄的整个家分崩离析才满意吗?
吕自严被打掉了一颗门牙,才想起来求饶。
他指着许柔筝,声音断断续续:“她,她给的药……她指使的!”
许柔筝脸色骤然惨白,僵硬地挪动两步,站在许夫人身后。
威国公回头,眼神好似恶鬼般,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
“是你,我想到了,果然是你!”他指着许夫人,大步走过去。
许夫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老爷,你在说什么?不是我指使的!”
许鸣铮也拦在母亲跟前:“爹爹,你别被许靖央这个贱人糊弄了心智。”
话音刚落,威国公就一拳打在他身上,许鸣铮骤然摔倒,使得许夫人发出一声尖叫。
“老爷,你疯了,这是你的亲骨肉啊!”许夫人声嘶力竭。
而威国公,已经被盛怒烧灭了理智。
他脑袋里,回荡的全是许靖央的忠告。
什么给许靖央说亲,都是他妻子冯氏的奸计,找来一个浪荡的男人,要毁了春云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早就该看出来,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吕自严就是你喊来对付春云的!”
“对付春云?”许夫人搂着许鸣铮,声调拔高,“她一个下贱的爬窗婢女,我犯得着用这样的伎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