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仆瞧着江梨笑得眉眼弯弯,心中暗暗笃定,这叫“小海”的男子,听闻自己对谢将军无意后这般开心,看来与谢将军发展那种关系,必定是心甘情愿。
反观自己,一想到可能被迫面对同样的事,只觉如坠冰窟,满心抗拒。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脚步沉重,身影落寞地转身离去。
江梨看着柴仆走远,整理了下衣袍,来到谢寒青营帐。
见到谢寒青,她先是喝了口水润润喉,随后把柴仆的话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谢寒青听后,眼角狠狠抽了抽,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说这几日,几个副将行事怎么神神叨叨的,原来是在这儿瞎琢磨。”
江梨莞尔一笑,打趣道:“你瞧瞧,往后可得和我保持些距离,不然引得下属误会,一个个担惊受怕的。”
谢寒青闻言,眉头上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长臂一伸,大手直接揽住江梨纤细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低沉:“保持距离?绝无可能。我要与你寸步不离。”
“你就不怕旁人议论?”
“我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谁要是敢胡言乱语,严惩不贷!”
江梨打了个哆嗦,这才惊觉,眼前这个对自己极尽温柔的人,本质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这段时间,谢寒青的体贴入微,让她几乎忘却了他骨子里的狠辣。
不过,谢寒清就算是再厉害,这次来江渡也会遭殃遇害.........
想到即将抵达的江渡,她心中一沉。
前世,自己并未随谢寒青来此地,完全不清楚谢寒青什么时候遭遇危险,一想到这儿,她只觉脑袋发涨,满心焦虑。
该不会是这些副将担心谢寒清要对他们做那种事,所以才有了报复心里,导致谢寒清狠狠的栽跟头。
不管如何,她不能让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伤害到谢寒清,于是连忙劝说:“谢将军,你还是对自己的士兵们好一点,莫要动辄打杀。待会儿,先别忙着惩处那几位副将,他们不过是因误会才闹出这等事。”
谢寒青剑眉微凛,双手抱胸,沉声道:“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不严加惩处,何以立威?又怎能让他们长记性?”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时过于严苛暴力,反倒会失了人心。你看当今皇上治理天下,赏罚分明,还时常施恩,这才换得江山安稳。你若一味严厉,如何服众,又如何管好这万千士兵?”
谢寒青凝视江梨,冷峻的面容渐渐缓和,眼角不自觉弯起:“没想到梨儿不仅貌若天仙,还如此聪慧,这些话,我记下了。”
江梨心中一暖,笑意盈盈地扑进谢寒青怀里。
在外人眼中,谢寒青冷酷无情,令人畏惧,可只有她知道,他有着温柔体贴、言听计从的一面。
约莫一炷香后,江梨从营帐中出来。
这一幕,被众多士兵瞧在眼里,那几位副将也不例外。
他们见状,纷纷低下头,脸上写满了哀愁与忐忑。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走向柴仆,高声传令:“柴副将,谢将军让您进营帐一趟!”
柴仆一听,瞬间如遭雷击,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叫苦:“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其他几位副将也炸开了锅,他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其中一人凑近柴仆,低声道:“要是情况不妙,就大声呼救。就算免不了被将军处罚,起码能让弟兄们看清将军可怕的一面,到时候他行事也得掂量掂量,失了人心,看他还怎么服众!”
柴仆若有所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而后脚步拖沓,一步三挪地走向营帐。
营帐外酷热难耐,刚一掀开帐帘,一股清凉的气息裹挟着帐内的阴暗,扑面而来。
他打了个寒噤,脊背瞬间爬满冷汗,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将军,您找我所为何事?”
谢寒青垂眸凝视着军事路线图,修长手指在地图上缓缓游走,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推算抵达江都的时间,对柴仆的问询充耳不闻。
柴仆僵立原地,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长,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腔,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
终于,他再也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谢将军,求您放过我!我只钟情女子,即便刀架脖颈,我也绝不愿做那等事!我打听过,小海对您一片痴心,您何不和他长相厮守,放过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谢寒青闻言,先是愣了一瞬,随即深深叹了口气,挑眉道:“我何时说过喜欢男子?”
柴仆一怔,磕磕巴巴解释:“之前见您和小海时常亲密接触,所以……”
“荒唐!”谢寒青目光如炬,语气冷冽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仅凭搂搂抱抱,就胡乱揣测。我对你们绝无那般心思,往后少做这些无端臆想,把精力放在军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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