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合心急如焚,迅速找来郎中。
郎中为谢寒清仔细诊断后,眉头紧锁,目光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这位公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江梨心急如焚,连连点头:“我明白。您直接说,这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郎中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此乃世间最毒的穿肠毒,以老夫所知,至今尚无解药。这位公子恐怕时日无多了。”
听闻此言,方合瞬间慌了神,其他副将也个个满脸惋惜,眼中怒火燃烧。“
郎中,你是不是在诓我们?”
郎中无奈地摇头,语气诚恳:“老夫行医多年,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若诸位不信,大可另请高明。”说罢,便准备收拾药箱离去。
方合悲痛欲绝,踉跄着扑到床边。此次遭遇银针袭击,虽有几人中招,但身手敏捷者大多成功避开。
然而,谢寒清为了全力护江梨周全,未能及时躲避。在众人心中,谢寒清宛如神明,他们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谢寒清有丝毫损伤。
谢寒清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气息微弱地说道:“方合,哭什么?郎中的话你都听到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日兄弟们不仅活了下来,我还护了江梨周全,就算死,我也毫无遗憾。”
“将军……”众人声音哽咽,满心不舍。
江梨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神情凝重,心事重重。片刻后,她一言不发,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方合见状,满心疑惑,急忙喊道:“江小姐,你要去哪儿?不打算再陪陪将军吗?”
江梨仿若未闻,径直关上门。
这一举动让方合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他忍不住抱怨:“将军为了救她,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可江小姐脸上竟看不出一丝悲伤,还直接离开了。这也太没良心了!”
谢寒清眉头瞬间皱起,即便此刻气息微弱,语气中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方合,我不止一次告诫过你,不许在我面前说江梨半句坏话。看来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怎么,觉得我快死了,就可以肆意妄言?”
方合吓得扑通一声跪地,惶恐说道:“将军恕罪,我并非有意,只是为您感到不值。”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觉得不值?”谢寒清闭上眼睛,疲惫地说道,“你先退下吧,我不想看到你,免得气坏身子。”
方合点头,恭敬说道:“将军,我就在门外候着,若有任何吩咐,尽管开口。”说罢,起身退出房间。
留下的几位副将围在床边,关切地安慰谢寒清。但他们心中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为将军报仇。
金法简直就是一颗毒瘤,若不早日铲除,江渡永无宁日,他们也无法回京向皇上复命。
暮色如纱,缓缓笼罩大地。
江梨刚办完事情,正匆匆朝着客栈赶去。就在靠近客栈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秦托带着一群人,在客栈周边鬼鬼祟祟地扎堆,几人交头接耳,神色诡秘,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见状,她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整个人瞬间慌乱起来。
她越发肯定,谢寒清受伤大概率和这个阴险之人脱不了干系。
如今秦托这么快就追踪至此,说明他眼线众多,势力庞大,这里恐怕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想到这儿,她不禁毛骨悚然,脚步也愈发急促,一心只想尽快赶回客栈报信。
然而,江梨的匆忙并未逃过秦托的眼睛。
秦托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江梨。
此时的江梨未作男装打扮,一袭素裙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形,白皙如玉的脸庞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晕,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秦托瞬间眼睛放光,如同饥饿的豺狼看到了猎物,激动得浑身颤抖,迫不及待地嘶吼道:“快快快!把她抓住,这女人简直美若天仙!”
随着秦托一声令下,几个手下如恶犬般冲了出去,迅速将江梨团团围住。江梨心里一紧,手心瞬间被冷汗湿透。
她强装镇定,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各位,这是何意?有什么事吗?”
一个喽啰冷笑着开口:“我们秦爷找你有点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秦托就是出了名的老色胚,只要是貌美的女子,他都垂涎三尺,不择手段地占为己有,全然不顾对方是否已婚。
更可恶的是,他还暗中与他国势力勾结,充当眼线,将他国美人源源不断地送入权贵之手,从中谋取暴利 。
江梨抬手拭去额头密布的冷汗,她心里清楚,此刻即便严词拒绝,这些如狼似虎的恶徒也定会强行将自己掳走。
慌乱间,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佯装惊喜,声音微微发颤:“天呐,我这是要攀上高枝了吗?太开心了!各位大人,能否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客栈,把病弱的老母亲一同带去知府。”
领头的喽啰斜睨着她,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只需报上姓名,稍后我们自会去接你母亲。现在,乖乖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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