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不知五皇子找这女子所为何事?”江梨强装镇定,声音微微发颤。
为首的侍卫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五皇子看上这女子了,打算接入皇宫,享尽荣华富贵。要是你能找到她,我们定当重重有赏!”
“什么!”江梨瞬间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惊得脱臼,脑海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皇子看上……”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是不是认识这女子?”领头侍卫目光如鹰,紧紧盯着江梨。
江梨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地摇头,结结巴巴道:“不……不认识,真不认识。”
“不认识就直说,搞这么多花样!”侍卫冷哼一声。这些侍卫皆是宫中精心培养,惯会察言观色。起初见这扮相丑陋的男子反应如此剧烈,还以为寻到了重要线索。
江梨挠了挠头,挤出一抹憨笑:“我只是惊讶,五皇子乃人中龙凤,才华横溢、手段了得,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为何偏要找一个民间女子?”
“五皇子看上谁,轮得到你置喙?不认识就赶紧滚!”侍卫不耐烦地挥手。
江梨撇了撇嘴,不再多言,匆匆朝着皇宫赶去。
皇家瓷窑内,烈日高悬,酷热难耐。一众工匠们在滚烫的窑炉旁挥汗如雨,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宫对瓷器的需求量极大,不仅要作为珍贵礼品远销他国,宫中上至帝王后妃,下至宫女太监,日常皆需使用瓷器,因此他们片刻都不敢停歇。
江梨因擅长烧制独特的映山红瓷器,只需专注于此。
她刚踏入瓷窑,贝华茂便阴阳怪气地迎上来:“哟,你今儿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到哪儿逍遥去了呢!”
“这两日有些琐事耽搁了。我今日本就是来教小徒弟烧瓷的。”
江梨说着,抬眼望去,只见姬成周正弯腰打扫卫生。
她眉头一蹙,看向贝华茂质问道:“贝大人,你怎么又让我徒弟干这些粗活?”
贝华茂抠了抠鼻子,满脸不屑:“他啥都不会,也就只能扫扫地了。”
“我徒弟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能进入皇宫当工匠,必定是经过层层选拔,能力出众才得以进宫。”江梨语气坚定,毫不退让。
“哼!”贝华茂冷笑一声,“小海大人,你有谢将军撑腰,自然不明白这其中门道。在这皇宫里,能力算什么?背景才是硬通货!”
江梨目光一凛,反问道:“不知贝大人有何强大背景?”
“哟,你居然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贝华茂顿时来了精神,炫耀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皇宫的御用工匠,我姐姐更是当今雪妃!”
“原来如此,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江梨表面示弱。
贝华茂顿时得意洋洋,鼻孔朝天:“以后跟我说话,放客气点!”
“是是是,我先带徒弟去烧映山红了。”江梨转身,快步走到姬成周身旁,柔声道,“走,我教你烧瓷。”
姬成周连忙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接下来的时间里,姬成周学习极为认真,对每一道工序都铭记于心,哪怕是细微的环节,也要问个明白。
江梨并非天生擅长烧瓷,而是前世得到姬成周的悉心传授,如今不过是将所学倾囊相授。
姬成周聪慧过人,举一反三,让江梨打心底里佩服。
忙碌了一整天,夕阳西下,暮色渐浓。江梨不愿留在瓷窑用餐,于是告辞离去。
江梨前脚刚走,贝华茂后脚就带着一群人,将姬成周拖走了。
姬成周被狠狠摔进偏僻的屋子,身体撞在冰冷的青砖地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忙不迭地哀求:“贝大人,小的不知哪里又冒犯了您,让您生这么大的气?”
贝华茂脸上闪过一丝阴鸷,旋即扯出一抹假笑,缓缓踱步到姬成周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儿那小海教你烧制映山红的步骤和秘诀,别藏着掖着,统统交代出来。”他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哼,我早就看那小海不顺眼了,等我学会这烧制之法,就把他踢出瓷窑。”
“这……”姬成周眉头紧蹙,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贝大人,您应该清楚,有些技艺是不能随意外传的。”
“不能外传?”贝华茂陡然翻脸,眼中凶光毕露,“今天我就打到你肯传!”说罢,他给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打手心领神会,抄起棍棒,如饿狼般扑向姬成周。棍棒如雨点般落下,姬成周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就在姬成周几乎快要昏过去时,“砰”的一声巨响,破旧的屋门被人一脚踹开。贝华茂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手一抖,茶水溅出杯子。他猛地抬起头,只见江梨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如霜。贝华茂的心“咯噔”一下,有些心虚,但仍强装镇定:“小海,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说不在宫内留宿吗?赶紧出宫,晚了可就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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