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心头一暖,强撑着说道:“没事,我还能再熬一阵。”
“师傅,您就别硬撑了。我刚睡过一觉,精神着呢,这会儿根本睡不着。您去躺一会儿,咱们轮流守。”
江梨觉得有理,便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里休息。
第二日,晨曦初破,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江梨尚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如惊雷般将她惊醒。
她迅速从床上跳起,熟练地扮作男子模样,心急如焚地冲向窑炉。
眼前的景象让她怒火中烧,贝华茂带着几个手下,正对姬成周拳脚相加。
“贝大人,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江梨怒声吼道。
贝华茂却一脸满不在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时辰到了,该开窑了。可这小子死活拦着,我只能动手了。”
江梨抬头看了看天色,冷冷道:“时辰还没到。”
“没到?怎么可能!烧制映山红瓷器只需一天一夜,你这明显超时了。”贝华茂语气笃定。
江梨目光如炬,毫不示弱:“谁说超时了?烧制映山红本就耗时久。贝大人,你这烧制之法,莫不是从哪偷学来的山寨版?”
“你……”贝华茂气得脸色铁青,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我烧制的映山红早已出窑。你看看,这成色和你之前烧的可有不同?我可是掐着时辰的。倒是你,超时烧制,出来的东西说不定已经废了!”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江梨神色镇定,又耐心等了片刻,终于下令:“开窑!”
贝华茂双臂抱胸,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堆残次品,可当窑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江梨烧制的瓷器色泽饱满,红得恰似天边绚丽的彩霞,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反观他烧制的瓷器,颜色暗淡,毫无生气。
众人的夸赞声此起彼伏:“这也太美了!只听说烧出来是红色,没想到成品竟如此夺目!”
江梨挑眉看向贝华茂,冷冷问道:“贝大人,现在你还觉得,能取代我吗?”
贝华茂顿时哑口无言 ,“这……”
“贝大人,奉劝你往后老老实实管好自己的事,别再背地里耍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小心哪天我向皇上进贡映山红瓷器时,参你一本,到时候,你这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江梨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贝华茂,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贝华茂闻言,浑身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他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道:“小海大人说得是,是我之前太狂妄了,还以为这烧制技艺看看就能学会,没想到其中门道这么深。往后我绝对不敢再犯!”
“赶紧给我徒弟道歉!刚才你们怎么打的他,现在就让他原样打回来!”江梨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贝华茂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愣了好几秒才道:“小海大人,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是什么身份,姬成周又是什么身份?”
“姬成周是我徒弟,你说呢?”江梨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威严。
贝华茂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姬成周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你要是敢动手,有你好看的!
姬成周本就胆小怯懦,权衡之下,又转向江梨哀求道:“师傅,还是算了吧。”
贝华茂立刻赔笑道:“小海大人,您瞧您这徒弟多懂事!既然是我打伤了他,又冤枉了您,肯定得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代。今日我做东,摆上一桌好酒好菜,给您赔罪,您看如何?”
江梨撇了撇嘴,一脸嫌弃:“赔罪吃饭就免了。这样吧,给我徒弟补偿十两黄金,这事就到此为止。”
“十两黄金!”贝华茂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但为了平息事端,他只能咬着牙,点头应道:“行,就依小海大人。”
江梨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我一整夜没回将军府了,谢将军估计该找我了。我先走了。要是你再敢动我徒弟,我就带着谢家军来好好‘关照’你,你自己掂量掂量!”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贝华茂忙不迭地竖起手指,信誓旦旦道。
江梨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既然瓷窑没有什么事了,她也没有过多停留,离开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前厅之中,谢家众人正毕恭毕敬地接待五皇子廖安斯。谢老夫人满脸笑意,神色和蔼:“五皇子殿下,我孙儿谢寒清重病在床,实在无法起身迎接您,还望殿下多多海涵。”
廖安斯轻轻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老夫人不必客气,让谢将军安心养伤便是。”
话落,他朝身旁的侍从微微示意,侍从立刻心领神会,双手呈上一幅画像。“本皇子最近在寻觅一位女子,听闻她是将军府的丫鬟,故而特来一探究竟。”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画像上女子的容貌逐渐展露出来。
谢老夫人侧头看去,刹那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整个人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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