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捧着素果的手,僵在半空。
父亲朱标的身影,突兀地立在生母常氏灵位前。
空手而来。
弹幕瞬间炸裂:
【祭品对照组】儿子带祭品,丈夫空手来?讽刺拉满!(打赏金瓜子x100)
【窒息沉默】空气凝固了…救救孩子!(打赏银叶子x50)
朱允熥垂下眼,开始数地砖缝隙。
一块,两块,三块…
数到第十七块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撕裂死寂:
“父亲…您恨我吗?”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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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空手而来的祭奠
一道颀长而略显清瘦的身影,裹挟着殿外凛冽的寒气,出现在门口。
太子朱标。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靛青色常服,衬得脸色在昏暗光线下更显苍白疲惫。他独自一人,没有随从,没有捧着任何祭品,甚至没有携带一片纸钱。他就那样空着手,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越过朱允熥,直接落在了供桌中央那方乌木灵位上。
【朱标空降!】卧槽!太子爷怎么来了?!(打赏金砖x5虚拟)
【空手祭奠】连个果子都不带?这丈夫当的…(打赏银叶子x30)
【政治性悼念】走个过场罢了!真有心能空手?(打赏金瓜子x50)(朱允熥心头一刺:母亲…你在他心里,就如此轻飘?)
朱允熥捧着素果的手,僵在了半空。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变得无比粘稠沉重。蓝姑姑早已吓得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整个偏殿,只剩下香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以及三人沉重压抑的呼吸。
朱标似乎并未在意朱允熥的存在,他的目光长久地、近乎凝固地胶着在那方“先妣太子妃常氏之位”的牌位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追忆,有疲惫,或许还有一丝深藏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愧疚?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一种近乎于隔绝的疏离与沉重。
朱允熥垂下眼睑,避开了父亲的目光。他将手中的素果轻轻放在供桌上,然后退至一旁,垂手肃立。他强迫自己将视线落在脚下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那上面有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纹路。
他开始数。
一块地砖的缝隙,两块地砖的缝隙,三块…四块…
时间在这无声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被无限拉长、凝固。每一息都如同煎熬。
【数地砖地狱】窒息!太窒息了!(打赏眼泪x99虚拟)
【亲情荒漠】亲生父子,独处一室,无话可说…(打赏金瓜子x100)
【皇室悲剧】这就是天家的骨肉亲情?(打赏锦囊x10)(朱允熥数到第十块:这沉默,比刀还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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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来自深渊的诘问
朱允熥数到了第十七块地砖的缝隙。那冰冷坚硬的线条在他眼中扭曲、模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冰冷、嘶哑,仿佛不是出自他的喉咙,而是从这具身体最幽暗的深渊里,从那些沉淀了十三年的怨怼、委屈和绝望中,硬生生地挤了出来,撕裂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父亲…”
朱允熥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低垂、被泪水和睡眠不足折磨得通红的眼睛,此刻却如同燃着两簇冰冷的鬼火,死死地钉在朱标那张略显错愕的脸上!
“您…恨我吗?”
“不是我想问!是这身体!是那个孩子在问!”朱允熥的灵魂在惊骇地呐喊,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的、积压了太久的悲愤洪流,冲垮了他意志的堤坝,操控了他的声带!
【灵魂反噬!】前身执念爆发!殿下失控了!(打赏金砖x10虚拟)
【致命拷问!】“恨我么?”这问题太诛心!(打赏银叶子x100)
【皇室潜规则】“克死母兄”的罪名…终于被摆上台面了!(打赏金瓜子x200)
朱标的身躯明显一震!他看向朱允熥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赤裸裸揭穿的狼狈!
他嘴唇翕动,似乎想斥责“胡言乱语”,但那几个字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因为朱允熥那双燃烧着痛苦火焰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最阴暗的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
不等朱标回答,或者说,根本不需要他回答。那股来自身体原主的怨愤洪流,如同开了闸的猛兽,裹挟着朱允熥的声带,继续发出更加尖锐、更加绝望的控诉:
“是因为我吗?”朱允熥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棱,狠狠扎向朱标,“因为我…生而克母?!因为我…带走了大哥?!所以…所以您不愿见我,不愿看我,甚至…不愿在母亲灵前,放下一份属于您的祭品?!”
他猛地指向供桌上那方孤零零的牌位,指尖因为巨大的情绪而剧烈颤抖:
“母亲生我而死!大哥为我挡灾而夭!这深宫里…谁人不这么想?!谁人不这么看我?!包括您!父亲!您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恨我?!恨我这个…夺走了您发妻、夺走了您嫡长子的…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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