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王朱允熥——六百四十七票!”
轰——!!!
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奉天殿广场!连风声都消失了!
六百四十七票!
七百六十七位投票者!
得票率…超过八成四!
绝对的、碾压性的、匪夷所思的“众望所归”!
而那位被朱元璋寄予厚望、刚刚加封“吴王”、侍立君侧的朱允炆,票数…竟不足四票!甚至还不如周王朱橚的七票!
弹幕彻底宕机后疯狂刷屏:
「647:4?????」
「碾压!史诗级碾压!」
「允炆:我…我是谁?(怀疑人生)」
「周王:我比允炆侄儿票还多?(懵逼)」
「洪武爷:……(脸黑如锅底)」
「阿其那?不!这是要上天啊!」
朱允熥挺直的脊梁,在这恐怖的数字面前,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六百四十七票!这已经不是催命符,这是将他架在万仞悬崖之巅,脚下是万丈深渊!是足以让任何帝王都夜不能寐、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滔天巨浪!
第二节:死寂!等待最终的屠刀
六百四十七票!
这个如同神话般、却又带着刺骨寒意的数字,如同无形的巨石,沉沉地压在奉天殿广场每一个人的心头。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濒死的挣扎。
朱允熥挺直的腰背,在巨大的数字冲击下,终究还是缓缓佝偻下去。不是屈服,而是被那名为“众望所归”的千钧重担压垮。他依旧跪着,额头抵着冰冷光滑的金砖,汗水早已干涸,留下盐渍,皮肤紧贴着地面,汲取不到一丝暖意。靛蓝的黔王蟒袍,此刻沉重得像浸满了鲜血的裹尸布。
完了。
彻底完了。
六百四十七票!蓝玉、徐辉祖、摇摆的勋贵、太子宫倒戈的属官、恪守礼法的清流…这庞大而复杂的票仓,在实名制的放大镜下,清晰地勾勒出了一张足以覆盖半个朝堂、威胁皇权的巨网!而他朱允熥,就是这张网的中心,最醒目的猎物!
弹幕在死寂中透出绝望的冰冷:
「647…洪武爷能忍?」
「功高震主?这是票多震主!」
「结党!铁证如山的结党!名单都在洪武爷手里了!」
「允熥崽…你的血,怕是不够染红奉天殿的台阶…」
「文臣们…准备死谏留名青史吧…」
「勋贵们…已经在想埋哪了…」
广场之上,落针可闻。文官队列中,以齐泰、黄子澄、方孝孺为首的部分官员,虽然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却都紧紧闭上了眼睛,挺直了腰杆。他们的脸上,混杂着恐惧、决绝,甚至…一丝病态的、殉道般的“坦然”!既然在实名投票中选择了“礼法正统”,那么,就做好了以死明志、青史留名的准备!死谏!是他们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维护自己心中“道义”的最后方式!
而勋贵队列,则是一片死灰。蓝玉面如金纸,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徐辉祖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手指在袖中无意识地痉挛。其他投了朱允熥的勋贵武将,更是如同待宰的羔羊,连颤抖的力气都已失去。冰冷的绝望,如同瘟疫般在他们中间蔓延。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锦衣卫的锁链,听到了诏狱的哀嚎。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冀或彻底的绝望,投向了那至高无上的御阶!投向了那如同山岳般沉默的身影——洪武大帝朱元璋!
杀?
还是…流放?
只在他一念之间!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阳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广场,如同末日审判前的最后宁静。
朱允熥的心跳,在极致的死寂中,反而变得异常清晰。咚…咚…咚…缓慢,沉重,如同丧钟自鸣。
第三节:储冠!血色加冕
死寂,如同粘稠的墨汁,涂抹着奉天殿的每一寸空气,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六百四十七票的余威,如同无形的山峦,压垮了所有侥幸的幻想。朱允熥跪在冰冷的阴影中,意识已经飘忽。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黑暗冰原,只有心脏缓慢而沉重的跳动声,提醒着他尚未彻底死去。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仿佛凝固了千年的时光,终于被一个声音打破。
不是雷霆震怒,不是杀意凛然的咆哮。
而是御阶之上,司礼监大太监那特有的、尖细而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毫无波澜的庄重,如同宣读天书般响起:
“陛下有旨——!”
轰!整个广场七百多人,心脏仿佛被同一只巨手攥紧!连呼吸都瞬间停止!无数道目光,带着极致的恐惧、绝望或最后的疯狂希冀,死死聚焦在御阶!
那太监展开一卷明黄圣旨,声音在死寂中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储贰之位,国本攸关。今公推既毕,众议咸集。黔王朱允熥,乃太子标元妃常氏之嫡出,性质颖慧。今得众心推戴,名器有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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