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上午9点，CNBC纽约演播室的环形灯光阵列将陈默的身影切割成冷硬的几何块面，素面银质袖扣在胸前泛着冷光，与提词器的幽蓝光芒形成微妙共振。他坐在黑色皮质座椅上，左手下意识转动袖扣，金属边缘划过掌心的老茧——那是十年前爆仓时，因紧握交易终端留下的疤痕，此刻触感粗糙而温热，提醒着他资本市场的残酷本质。
“陈先生，灰熊研究指控您的基金虚构供应链数据，涉嫌欺诈发行，对此您作何回应？”主持人莎拉·霍尔姆斯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犀利，耳麦里传来导播的倒计时提示：3、2、1。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屏幕直抵真相。
陈默松开袖扣，手指轻点桌面的平板电脑，袖口露出半截《韭菜忏悔录》的蓝色封面，书页边缘因反复翻阅而微卷。“指控毫无依据，”他的声音沉稳，带着技术官僚特有的冷静，“这是云南矿区的实时卫星监控画面，由Starlink卫星提供5G直播信号，每分钟更新一次坐标数据。”他点击屏幕，画面切换至矿区全景，六架无人机编队正在低空盘旋，矿车的GPS轨迹在电子地图上形成红色动线，“我们启用区块链存证技术，每个矿工的指纹、作业时间与设备运行数据实时上链，哈希值可通过公安部第三研究所的司法链节点验证——这是具体的查询地址和时间戳。”
莎拉挑眉，指尖轻叩桌面：“但灰熊提供了内部录音和转账记录，显示贵司与矿企存在不正当利益输送。”
“那些都是AI合成的虚假证据，”陈默打断道，袖扣压在平板电脑边缘，留下一道细微的压痕，“这是声纹对比报告，由中科院声学研究所出具。”他调出频谱分析图，两条波形曲线在屏幕上平行展开，“灰熊所谓‘内部人’录音的背景噪音频率为50Hz，与马来西亚数据中心的空调机组匹配，而我们矿区使用的风机型号是沈鼓集团的2022款，噪音频率为68Hz——完全不同的声学环境。”
技术总监李强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带着跨洋通信特有的电流杂音：“陈总，港股开盘后股价反弹22%，灰熊的做空仓位覆盖率从98%降至85%，他们的交易系统显示正在平仓部分镍期货空单。”
陈默的目光扫过演播室后方的实时行情屏，恒生指数的绿色曲线微微上扬，却暗藏汹涌。“告诉交易部，”他的声音低沉，只有耳麦另一头的李强能听见，“逢高减仓新能源板块的虚拟仓位，每笔交易间隔控制在90秒，模拟散户跟风操作的节奏。”他顿了顿，补充道：“同步在Telegram的加密频道泄露镜像账户的持仓数据，重点突出光伏板块的虚假仓位。”
莎拉捕捉到他的微表情变化，乘胜追击：“陈先生，您似乎对反击胸有成竹。但标普全球评级刚刚下调了贵基金的信用等级，从BBB+降至BB+，理由是供应链风险敞口过高。这是否意味着贵司的现金流面临压力？”
陈默感到心脏猛地一跳，袖扣在屏幕蓝光中闪过一丝颤抖。他看向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彭博终端推送的消息赫然显示：融资利率飙升至8.5%，ESG债券持仓市值缩水15%。“评级调整基于过时信息，”他快速调出区块链公示页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我们已在今早10点通过蚂蚁链公示了最新持仓更新，暂停与127家高风险供应商的合作，这是具体的合同终止函哈希值——任何人均可通过区块链浏览器验证真实性。”
中午12点，直播结束的瞬间，陈默摘下耳麦，看到妻子林薇发来的消息：“囡囡守着电视看完了全程，说爸爸的袖扣会发光。”他 typed 回复“晚上回家”，却不确定是否能兑现。屏幕右下角的实时新闻推送：“默势基金股价反弹30%，做空覆盖率降至65%”，但下一条消息如冷水浇头：“龙湖地产2025年1月到期美元债CDS价格突破5000基点，创历史新高。”
风控总监李明冲进直播间，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手里攥着打印的风险报告，纸张边缘因用力而褶皱：“陈总，龙湖供应链债券触发追加保证金通知，涉及金额2.3亿美元。更糟的是，做空方在WallStreetBets论坛发布长文，质疑我们的卫星数据是‘好莱坞级特效’，点赞量已超10万。”
“启动镜面账户的对冲机制，”陈默起身整理袖扣，金属扣合声清脆有力，仿佛战士扣上最后一道护甲，“把灰熊在新加坡交易所的实时仓位分布图，包括具体的开仓时间、合约代码和止损点位，发给Reddit的WallStreetBets板块——坐标精确到0.1度。”
李明皱眉，镜片后的眼神充满疑虑：“您确定要煽动散户？这可能引发不可控的轧空行情，监管机构会介入调查。”
“灰熊利用散户恐慌做空，”陈默的袖扣边缘划过李明的风险报告，在纸面上留下一道浅色痕迹，“现在该让他们尝尝被散户军团围剿的滋味。记得附上区块链存证的哈希值，让技术党验证数据真实性——真相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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