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晨曦初破,贺鸿煊撩开帐篷走了出来。他仰头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随后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脊柱和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昨晚枕在太阴玄姬腿上入眠,他睡得格外香甜,此刻只觉浑身通泰,精神焕发。
可当目光触及不远处蜿蜒向远方的道路,他的神色瞬间垮了下来,满心的愉悦顿时消散了几分。
一想到接下来还有漫长又未知的旅程,他不禁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活脱脱像个连着上了一周早八课的大学生,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怨念。
“等把这些麻烦事都彻底解决了,我非得好好睡它个三天三夜不可。”贺鸿煊在心里暗暗发誓。念及此处,他脑海中浮现出太阴玄姬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又暗自思忖:“到时候,一定要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贺鸿煊正美滋滋地畅想未来,一阵清冷且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骤然响起,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瞧着你像在思春呢,可惜没证据。”
贺鸿煊猛地一怔,抬眼便瞧见冷灵灵不知何时已站在面前,正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他,那眼神像要把他看穿。
“额,你可别瞎猜。”贺鸿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不迭矢口否认,眼神下意识地闪躲。
冷灵灵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下巴微微一扬,使了个眼神:“你看看你下面。”
“下面?”
贺鸿煊满脸写着疑惑,下意识顺着她示意的方向低头看去。刹那间,他如遭电击,脸上“唰”地一下红透了,像是被点燃的炭火,连耳根都红得发烫。意识到怎么回事后,他忙弓着腰,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拔腿就跑,那狼狈的模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唉,不得不承认,十七岁少年的精力,有时候真是旺盛得让人尴尬。
清晨,洗漱完毕后,一行人围坐在一起匆匆用过早餐,便马不停蹄地启程了。或许是老天怜悯他们这几日的奔波,淅淅沥沥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小了几分,可这雨势一减,雾气却愈发浓烈起来,四周像是被一层厚重的白色幕布笼罩,伸手几乎不见五指。
没走出多远,浓雾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好几次,大家在混沌中摸索前行时,脚步稍一偏差,就险些跌进路边的水沟里,惊出一身冷汗。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陷入危险。
眼见这情况,众人只能无奈放弃让王绍杰在前方探路的计划。毕竟在这能见度极低的环境里,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等大家反应过来,恐怕早已来不及了。谁也不敢拿同伴的生命安全去冒险。
没办法,他们只能重拾召唤兽探路的老办法。随着一阵奇异的光芒闪烁,几只身形矫健、感官敏锐的召唤兽出现在队伍前方。它们凭借着天生的本能,小心翼翼地在浓雾中穿梭、探寻,为身后的众人指引着相对安全的方向。
贺鸿煊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湿滑泥泞的道路上前行,一边对同行的伙伴们说道:“你们知道吗?这茶马古道上流传着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传说。”
冷灵灵向来对这些神秘故事充满好奇,立刻来了兴致,接话道:“哦?快说来听听。”
贺鸿煊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据说啊,当年那些奔波在这条古道上的人,都虔诚地供奉着一位神明,叫马王爷。你们想想,这茶马古道到处都是崎岖难行的山道,环境恶劣。可就在那些最险峻的地方,常常会发生些怪事。有人说,他们看到过奇异的光影,还有人听见莫名其妙的诡异声音。但当地的人可不觉得害怕,他们都相信,这是马王爷显灵了,是马王爷在暗处庇佑着他们,给他们警示,保他们平安呢。”
正说着,光明独角兽不知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还是单纯想引起注意,误以为贺鸿煊在呼唤它,亲昵地凑了过来,脑袋一个劲儿地蹭着贺鸿煊的脸,差点把他顶得摔一跤,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
贺鸿煊被光明独角兽蹭得一个踉跄,哭笑不得地伸手推开它,忙不迭说道:“小马儿别闹,我说的马王爷可不是你。”
宋朵儿原本听得入神,此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贺少爷,你讲这故事,怎么听着跟鬼故事似的,怪让人心里发毛。”
李德鑫一听,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没好气地数落道:“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李德鑫手底下的人,紫禁军的人居然怕鬼,传出去都丢我的脸!”
冷灵灵一直安静听着,这时轻轻开口,:“这哀牢山确实透着股怪异。这里本是古代连通东南亚的要道之一,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来了一群妖魔盘踞在此。打那以后,地势突变,就成了人类禁区。”
众人听闻,神色各异,对前路更多了几分警惕。
众人在蜿蜒古道上继续前行,大约又艰难跋涉了一个小时。突然,李德鑫猛地抬手,压低声音急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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