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骂着,突然从动力甲里掏出了一盒被水打湿的烟,见几次都点不着,就看向一旁漂浮着的迪瓦卡。
“帮我点个烟。”
“你应该说声请。”迪瓦卡并没有发声,但她的声音就传遍了所有人的脑袋里。
“请你妈逼,你看,我说请了。”
“操你妈了个逼,李维斯。”
“也操你妈。”
迪瓦卡用触手竖了个中指,但还是老老实实给李维斯点了烟,然后转头看向阈惘,用上温柔的语气说道:
“抱歉啊,这傻逼就这样,他的意思是不想让你陷入威胁,就是这张嘴太臭了。”
“呦呵,老子我就是想让这新人滚,怎么?你他妈有意见?”
“你TM的闭个嘴能死是吗?”
“呵呵,我把嘴闭上了,你妈的逼谁来舔?”
“总之就是这样,无视他的脏话就好了。”迪瓦卡再次转头看向阈惘,对他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前辈。”阈惘装作乖巧的回答道,其实他也没想讨好对面,但一般情况下迪瓦卡的寿命都是以万年为计算的……你叫老祖都不为过。
“这逼崽子嘴还挺甜,刚来就叫上前辈了。”
“叫什么前辈,叫我罗帝雅就行,露德斯·斯图玛莎·罗帝雅·尔格,这是我的全名,以后都是战友了,愉快一点也好。”迪瓦卡触手上的眼睛露出了开心的样子,这个眯起来,像是被撸爽的小猫一样乖巧。
“呵,然后连死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尸体被炸的肉沫都不剩,到时候你们再互称战友吧,傻逼。”李维斯抽完了烟,随便一扔,然后被丘丘人踩灭了。
“话说,这两位前辈怎么不说话?”
“其实……他们听不见,也说不了话……”罗帝雅用触手轻轻拍到阈惘的肩膀上,然后又用其他触手拍了拍两只丘丘人那红色的皮肤,又在他们面前比划了复杂的手语。
他们这才像是解放了天性的孩子一样朝着阈惘围过来,手里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但从结果上来看,他们很喜欢阈惘。
“您刚刚说了什么?”
“我和他们说,你对他们很感兴趣。”
“这样啊,谢谢罗帝雅前辈。”阈惘礼貌性的回应道。
“李维斯!这孩子嘴真甜啊!”
“别巴啦老子,老子烦着呢。”李维斯无奈的摆手道。
阈惘看着面前的两位丘丘人,两人的骨龄都还未成年,比正常的丘丘人要瘦弱和矮小,若不是动力臂让他们看起来健康了一些,他们恐怕会显得更营养不良。
两人看起来不像是会主动参加战争的类型,在战场上呆了快20年,阈惘也接触了各式各样的人,他也听过不少人交心时哭诉的话,所以能理解许多……
“两位前辈是为什么来到这片战场的呢?”
两人也看得出来阈惘是想问什么。
“和你想的一样,他们是被他们的母亲卖来战场上的,如果不是碰到了我和李维斯,恐怕活不到今天。”
“这样啊……”阈惘照猫画虎的用手语回应着两只丘丘人,他们还只是孩子,用人类的寿命来看,连成年都不到。
“你呢?小子你又是为了什么?”李维斯突然来了性子,双手撑在膝盖上,一副问话的样子。
阈惘思考了一会,然后答道。
“我是背负着其他人的期许才活到了现在的,所以我想用这条命做些什么,来证明他们的存在。”
“然后你就来战场上了?你这傻逼没救了!”
“哈……”阈惘冷笑道,他其实也没想多少,要做什么,要继续什么,两位外神也只是说了,想要看他接下来要如何选择,会经历什么,会有什么样的情感。
自己只是想要做些什么来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给予这场虚无的死亡意义,于是便自学考了行医执照,加入了战场,以军医的身份,然后见证了战场的残酷,成了那个许多次唯一活着的人。
他越是这样,背负的生命就越来越多,这样一场没有终点的尸体游行持续了20年之久,这只封闭的木乃伊,如弥娅忒做愿,成为了所有人的阈惘。
却也成了所有人的坟墓。
“李维斯前辈你呢?”
“还用问吗?当然是TM的娃的奶水钱了!老子我可不像你,身边人死完了找不到个伴,老子我有妻有子,实属是人间巅峰!”李维斯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还兴奋的从腰间的腰带夹层里翻出了早已泛黄发皱的照片,毕竟战场的环境恶劣,照片磨损快也是正常的吧。
照片里,是一个亚洲长相的孕妇,她抱着肚子,轻轻的抚摸着,旁边那个不着调又满脸胡扎的摇滚青年比着耶,用着完全不适合的傻笑,即紧张又能看得出来他有多开心。
李维斯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连忙收回相片,尴尬的拿出被浸湿的烟,哪怕点不着也要自顾自的抽起来。
“李维斯就是这点可爱呢。”罗帝雅用单人传音对着阈惘说道。
“这孩子真可爱呢,想好怎么叫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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