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得孙新话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些讶异看向孙新。
见孙新一脸正色,虽不知道他如何误会了,但还是随机应变道:“最好是让他脱离军中,不能指挥,否则难免误伤!”
孙新闻言,点头道:“教头哥哥所言甚是,我兄长作为兵马提辖,若是强攻登州,他必定要奉命出战。
到时候误伤自己人,确实不妥。”
林冲道:“因此,兄弟得想个办法,将他骗到家中,不让他脱离视线就是!”
孙新有些诧异道:“骗在家中?不用兄长里应外合么?”
林冲道:“你兄长也要顾惜名声,不能明目张胆做叛徒,否则日后不好立足!”
孙新听了,恍然大悟道:“还是哥哥考虑周到,小弟这就想办法将兄长骗来家中,不让他出现在明面上。”
见林冲点头,孙新满意离去,带着邹渊、邹润并二十几个喽啰,先回城东门十里外酒店安顿了,再与妻子顾大嫂通报了消息,然后一起想办法。
顾大嫂闻言,当即拍板道:“林冲哥哥果然有见识,做事也周到。
既如此,当想个法子,将兄长叫出城来,不让他搅和进去!”
孙新闻言,看着顾大嫂希冀道:“大姐有什么法子,可能周全?”
顾大嫂思索道:“这样,你就谎称我病重,将兄长、嫂嫂都骗来,我们再以实情相告,请求兄长相助,营救解珍、解宝,必定万无一失。”
孙新听了,当即点头认同道:“大姐好计策,就这么办。我这就入城,去将哥哥、嫂嫂叫来。”
孙新说完,转头就朝着登州城而去。
顾大嫂见了,倒是对自己丈夫比较满意,笑着来招待邹渊、邹润叔侄,摆上酒肉,再将解珍、解宝被陷害详情告知,将这两个义气汉子气得拍手顿足,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顾大嫂见他二人情真意切,心中感动。原本客套的话,也不便再说将出来。
本来她还待言明厉害,对连累二人一事深表歉意。毕竟此事跟这叔侄二人,其实关系不大。
之所以二人慷慨前来,全凭胸中义气,只讲往日感情。
但无论如何,这可是杀头的罪过,而且日后还得提心吊胆,逃亡江湖。
不是这些人,如何敢豁出去?
何况这是营救自家弟弟,不是干什么顶天立地、在所不辞的大业!
再说孙新这里,只是急切来寻兄长孙立,谎称自家娘子病重,要哥嫂同来看顾。
若是迟了,只怕见不上最后一面。
孙立见他哭得悲痛,以为是真,忙叫了自己娘子出来,起身出城,去见顾大嫂。
三人匆匆出城,赶到城东十里外酒店来,老远听得有人说话,进屋一看,顾大嫂正生龙活虎招呼邹渊、邹润叔侄吃酒。
孙立顿时讶异道:“弟妹不是好好的,兄弟如何来诓骗我夫妻,莫非是闲得没事做?”
孙新见说,笑道:“事到如今,大哥就别瞒我们了,援兵都到了,顷刻就要行动。”
孙立闻言,一脸茫然道:“瞒你什么,什么援兵?”
顾大嫂接过话道:“兄长,你的苦心,我们都知晓了,做弟妹的,感激不尽。
只是如今兵临城下,兄长身为兵马提辖,肯定会被那知州派出迎敌。
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兄长如何做得手脚?
就是暗中带兵配合,攻破了这登州城,只怕也不能落下好名声。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面为好!”
孙立闻言,大惊道:“究竟是谁要攻打城池?”
孙新几人见他这般模样,顿时有些狐疑起来,援兵果然是兄长叫来的么?
只是也太过谨慎了,在自己人面前,还这般隐瞒,属实没什么必要吧。
孙新道:“兄长行事谨慎,弟弟知晓,只是事到如今,莫非哥哥还要继续做这兵马提辖不成?”
孙立闻言,冷静了下来,开始套话道:“此事关系重大,自然要十分谨慎。
既然你们有了计划,不妨说与我听,看看是否还有漏洞!”
孙新闻言,不疑有他,于是将计划和盘托出。
到了此时,孙立才知道事情原委,更为吃惊的是,梁山泊贼首林冲居然亲自领兵前来,而且还是自己叫来的援兵?
只是他都不知道孙新等人要救解珍、解宝,何况就算知道,也不会舍了前程相帮。
再说,自己有何能耐,能请得林冲前来相助。
看来其中必定有误会,而且误会很大。
毕竟林冲不是谁都请得来的,如今看来,若不是误会,那就是别有所图。
自己虽然与师兄栾廷玉要好,林冲又信重栾廷玉,倒是有可能出兵相助。
只是自己真的没有请求什么援军,也不知道解珍、解宝出事,因此他们属于不请自来,而且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目的……目的就是登州城,不好,他们是冲着登州城来的!
孙立倏然一惊,立即就要跳起来,赶回城去。
只是他才动作,就被孙新和顾大嫂一左一右拉住,根本不让他有返回城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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