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被古怪渔人戏耍得大怒,三百人奈何不得此人,便命五百名识水性的官兵下水,游水过去,势必拿了这贼人泄愤。
只是那渔人见状,回转船头,指着岸上童贯大骂道:“乱国贼臣,害民禽兽,敢来送命,果真不知死么!”
童贯闻言,怒不可遏,等不及水中官兵接近,即命马军放箭射杀这人。
渔人见状,呵呵大笑道:“我梁山兵马到了,奸贼活该受死!”说罢,弃了蓑衣箬笠,翻身蹿入水中,消失无踪。
那五百官兵正赶到船边,面面相觑之时,有人忽觉什么东西戳了自己胸口一下,随即就是剧烈的疼痛和冰凉的恐惧袭来,低头看时,胸口上一个窟窿,正往外冒着鲜血。
鲜血蔓延开来,顿时将身边湖水染红,他们也在惊恐之中失去力气,没了意识,缓缓沉入水底。
身边官兵见状,顿时惊慌乱叫,纷纷逃窜。
只是他们水上功夫只是一般,此刻面对水中未知对手,又是慌得没了多少技巧力气,不时有人被刺杀当场,纷纷惨叫着沉入水底。
原来这渔人正是浪里白条张顺,箬笠、蓑衣都是熟铜打制,披着如龟壳一般,寻常箭矢,如何能射得穿他?
此刻见官兵近来,张顺蹿入水中,拔出腰刀,只顾在水中捅人,一刀一个,干净利落,中刀的官兵,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挣扎,便沉下去了。
血水翻涌起来,将周遭都变成血雾海洋,看上去触目惊心。
但他一人终究力量有限,五百官兵还是逃得大部分,拼命回到岸上,留得性命。
童贯在岸上看了,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正在这时,补位为正先锋的唐州都监韩天麟指着山顶上道:“枢相请看,那面黄旗正在磨动!”
童贯定睛来看,却不知何意,但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升腾。
其余人也来相看,却都不知就里。
酆美见状,建议道:“把三百铁甲哨马分作两队,赶去两边山后出哨,看是何古怪!”
童贯欣然认同,派兵出探。
三百哨马领命而出,才转过山前,便听得芦苇中一个轰天雷炮飞起,火烟缭乱。
两边哨马落荒而逃,回报童贯,只说伏兵到来。
童贯心道果然如此,贼人真是狡猾。好在身边将士都在,人马众多,于是吩咐酆美、毕胜约束兵马,不要慌乱,都掣刀在手,严阵以待。
酆美、毕胜领命飞马而出,前后都喝道:“都给我奋勇杀敌,不得怯战,若有敢先走的,立即斩杀。”
众官兵闻言,虽然忐忑,但不敢乱动,顿时在当场摆布开来,只等和梁山大军交手。
童贯与众将立马远眺,只听得山背后鼓声震地,喊杀喧天,早飞出一彪人马,都打着黄旗,当先两员骁将领兵。
左边是黄马钩镰枪徐宁,右边是白马点钢枪李应,带领两千人马直杀入官军阵前。
童贯见状,命酆美、毕胜上前迎敌。
二人领命出阵,骤马挺枪上前。
二人均认得徐宁,那酆美便扯开嗓子骂道:“徐宁,亏你还是金枪班教师,常年陪伴在官家面前之人,受了深重皇恩,不思报效,却来做贼,祸害国家,作乱社稷,有何面目苟活,不如就来受死!”
徐宁闻言,怒火中烧道:“酆美将军如此忠心,那就以死报答赵官家吧!”说罢,挺枪直奔酆美而来。
酆美被徐宁嘲讽一句,亦是气愤,挺枪来斗徐宁。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徐宁见状,攻势更加迅猛,只要阵前拿了酆美。
身后毕胜见酆美久战不下,立即催马上前,要来助战。
这边李应见了,骂道:“狗贼休要以多欺少,看我拿你!”
说罢,飞马而出,截住毕胜厮杀。
毕胜不敢大意,只好舍了援助酆美的心思,打起精神来战李应。
于是,四匹马分作两队,在场上辗转腾挪,厮杀得难解难分。
两边阵中看了,都为自家将军喝彩。
童贯难得见到这般精彩打斗,暗中也忍不住叫好。
四人斗到间深里,徐宁、李应对视一眼,卖个破绽,拔马回头往本阵便走。
酆美、毕胜二将不愿无功而返,于是紧追不舍,誓要拿下二人请功。
只他二人不及追上前,对阵军中发一声喊,往山后便走,甚至都不等徐宁、李应二人,只把将军丢在身后,士兵先行逃了。
童贯见状,哈哈大笑道:“贼人惧怕了,胜利就在眼前,二位将军,奋力追赶过去,且看山脚那边又待如何!”
二人闻言,率兵直追过去,刚转过山脚,就听得山顶上画角齐鸣,抬头看时,一个黑黢黢炮弹直飞起来,向他们阵中猛然坠落。
炮弹落地,砸中三四名官军,顿时将他们砸成肉泥,兀自在地上滚动,一路又碾压了不少官兵,在地上留下一条血槽。
血槽里血肉模糊,触目惊心,让人看了忍不住打个寒颤。
童贯也是看得心惊肉跳,知道对方早有埋伏,于是大喝道:“稳住阵型,不要追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