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童贯被酆美、毕胜、周信三将死保着,杀了一夜,眼见天色已亮,摆脱了扈三娘等人追击,以为终于逃出生天,顿时松了口气。
不料还未喘气均匀,又被山坡背后冲出一队步军拦住去路。
当先三名将领,正是晁盖、刘唐、李逵。此前他们充当诱饵,配合花荣前去引诱童贯大军前来攻打九宫八卦阵。
随后便听从军师闻焕章安排,埋伏在这处要害之地,只等童贯败退至此,就来厮杀擒拿。
如今童贯兵微将寡,遇着他们三个猛将,自然没有勇气拼命,虽然结阵防守,但哪里抵挡得住,很快被三人杀入阵中,砍杀得他们人仰马翻。
童贯见状,只让士兵死死抵住敌人,他则吩咐毕胜、周信护着他且战且走,只要逃得性命。
李逵见状,直砍入马军阵里,把周信马腿砍断,将他掀翻下马,就势一斧头,劈开了他脑袋,再一斧砍断他咽喉。
眼见周信不活了,毕胜独木难支,只带了十余精锐骑兵,护着童贯头也不回便走。
童贯舍弃最后跟随他的千余兵马,只顾拼命狂奔,也无心思赶去济州求援,只要带着毕胜返回东京。
他等翻过一座山头,眼见大道就在前面,童贯顿时大喜,打马赶去,要逃离这方险地,再不敢说什么征剿梁山泊的话来。
能留得一条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他正奔向大道之时,忽从道路两旁树丛之中,冲出一彪人马,将大道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童贯惊慌看时,就见当先亦是三员大将,中间这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盔甲铮亮,铁枪森寒,正是他心心念念要拿下的林冲林教头。
左右二将,一红一白,俱是手持方天画戟,犹如两个门神一般,将林冲衬托在中间,更显得威武不凡,气势无双。
林冲见童贯惊骇欲绝模样,笑道:“童枢密,哪里去?好不容易来趟梁山,如何不上山坐一坐,急着回去作甚?”
童贯见无处可逃,顿时壮着胆气摆起普来道:“大胆林冲,你可知本官是朝廷重臣,官家肱骨,若是你敢胡作非为,犹如向朝廷宣战。
别以为你赢了一场,就天下无敌了,惹急了官家,必定调拨西军前来,到时候你梁山只怕鸡犬不留,死无葬身之地!”
林冲闻言,笑道:“童枢密既然认为在下不敢拿你怎么样,又何惧之有,怎不敢上山一叙?”
童贯高傲道:“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没空去你山上,日后也不会再来,林教头把路让开如何?”
林冲闻言,嗤笑道:“童枢密不愧是赵官家面前的红人,这话说得怎么就如此有趣,你当你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童贯见林冲不买账,顿时怒喝道:“林冲,你果真敢对吾动手,莫非真要造反不成?”
林冲道:“造反又如何,童枢密莫非有更好的出路给到林冲么?”
童贯闻言,顿时心思百转,脱口而出道:“只要你放本官回去,本官必定在官家面前保奏,详细说知这里情况,给教头谋个一官半职亦是不难!”
林冲闻言,冷笑道:“老贼住口,当林冲是那蠢人不成,日前做个与世无争的教头,都被人陷害至此。
如今莫说是你信口开河,就是真能给我谋个一州刺史,我林冲也看不上眼,你既然来了这梁山泊,那就别回去了,看我如何将你们这些昏君奸臣一网打尽,为天下百姓讨个公道。”
童贯闻言,知道林冲是铁了心不给他面子了,于是对着毕胜道:“你去拖住他们,本官先走,去济州引兵来救援你等!”
毕胜闻言,却是有些忐忑,他久在京中为将,自然知道林冲厉害,自己无论如何不是对手。
何况自己折腾了一天一夜,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对战林冲,岂不是自取灭亡?
但童贯就在身边,需要他来舍命相救,他不得不听命令,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打马上前。
这边郭盛见了,笑道:“哥哥,此人交给小弟如何,师父教导的武艺,还未有机会检验成色,不如就趁此时机验证一番,也好知道小弟进步如何!”
林冲笑道:“贤弟这般说了,自然成全你便是,但此人武艺不俗,需多加小心。”
郭盛闻言,抱拳道:“小弟明白!”随即拍马而出,舞起方天画戟来战必胜。
毕胜见此白袍小将英武不凡,又是使的方天画戟,心中谨慎起来,催马抬起铁枪,来迎战郭盛。
二马相交,兵器并举,这个意气风发,方天画戟虎虎生风;那个小心谨慎,浑铁长枪严防死守。
两个各凭本事,一般施展毕生武艺,要来争个高低。
童贯无心观战,领了那十余骑兵就要从侧面潜逃。
这边吕方见了,顿时策马而出,带了百余人绕过去,将童贯堵了回来。
林冲见状,嘲笑道:“堂堂朝廷重臣,滚滚社稷肱骨,竟然如此贪生怕死,这大宋如何还有救呢?”
童贯闻言,难得脸红道:“林教头,你果真要彻底与朝廷决裂,不死不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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