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赶到睦州,正遇着韩世忠巡逻回来,见到时迁,韩世忠意外道:“时迁哥哥不在吴军师跟前听用,如何来此寻我?”
时迁道:“愚兄正是奉军师命令前来,有要事转告贤弟。”
韩世忠闻言,顿时正色道:“既是军情,入城再说!”
时迁道:“正是如此,厉天佑、张韬两位兄弟可在,叫来一起议事。”
韩世忠点头道:“二人正在城中守卫,这就命人唤来,时迁哥哥随我入城! ”
时迁随韩世忠进入睦州,往都督府中坐定,韩世忠命人置办酒食,管待时迁,才询问道:“吴军师有何吩咐传下,还要劳烦时迁哥哥亲自跑一趟?”
时迁道:“你已知童贯等人剿灭了苏州石生义军,正领兵南下秀州,更是分出两路兵马,东路军以王禀为将,目标直指睦州,可知如何应对么?”
韩世忠道:“戴宗哥哥已经赶去常州一带,打探王禀消息,还未回来,小弟这里,得知道他领兵多少,军备如何,才能做出应对。”
时迁道:“贤弟不必苦等了,吴军师转达哥哥命令,要你主动出击,袭扰王禀粮道,甚至可以夜袭大营,若是能击败了他,最好不过。
若是不能敌,则要造成大败假象,让方腊派兵支援。”
韩世忠不解道:“为何要多此一举,小弟有信心守住睦州,不让那王禀目的得逞!”
时迁道:“贤弟的本事,那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为方腊死守睦州,造成大的伤亡,就失去了我等此番前来江南的本意,直白一点说,方腊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等得撤退了!”
韩世忠闻言,顿时喜道:“此话当真,我等终于可以回山寨了?”
时迁道:“自然不是直接撤回梁山,哥哥要我等找借口转移到越州和秀州两地,配合水军兄弟,再来周旋一段时日,转移更多人口货物。
若是那方腊果真很快败亡,我等也当赶去登州和哥哥汇合了!”
“好,既然如此,我便主动出击,找那王禀碰一碰!”韩世忠立即答应,决定出兵袭扰王禀。
哪知他话音刚落下,一道突兀声音响起:“韩兄弟恐怕出击不得了,那王禀已经在常州跟方七佛的大军交上手了。”
韩世忠和时迁闻言,顿时惊讶来看,就见戴宗和厉天佑、张韬联袂而来,此话正是戴宗所言。
韩世忠惊讶道:“戴宗哥哥果然神速,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说说,那王禀如何就跟方七佛交上手了?”
戴宗笑道:“我一路打探前去,直至苏州城外,得知童贯大军剿灭苏州义军,随即南下秀州。围攻正围困秀州的方七佛军。
只是朝廷官军还未赶到时,那方七佛已经吃瘪。秀州统军王子武紧闭城门,多铸碉堡,死守城池。
方七佛久攻不下,于是便另辟蹊径,分兵要先拿下常州,取路攻打金陵。
只是大军才进入常州地界,童贯等人已经兵出秀州,围攻还未拿下秀州的方七佛。
而他分派出来的兵马,也撞上了王禀一路大军,一番交战之下,方七佛这路兵马大败而逃,王禀已经顺势追击南下,不会赶来睦州了。”
韩世忠闻言,有些懊恼道:“那方七佛还真是狂妄,秀州都拿不下,还敢分兵。
如今一路大败,另一路必定军心不稳,只怕很快要败退杭州了。”
戴宗道:“这是铁定的事,得尽快通知吴军师,我等该作何安排,得提前打算了。”
这时时迁道:“戴宗哥哥不必着急,小弟此番前来,正是奉了军师将领,请韩世忠兄弟出击王禀的。
只是此前局势没这么紧张,如今既然方七佛很快就要败退,那王禀不会继续前来,我等倒是不必急着出击,只等那方七佛求援消息送来,便主动请缨赶去秀州就是。”
戴宗闻言,点头道:“军师本意就是要韩世忠兄弟赶去秀州,这倒是名正言顺了。
只是等方七佛求援消息送达,必定要耽搁不少时日,到时候若是官兵逼近杭州,我等再行动时,只怕晚了。”
韩世忠见说,当即道:“这样,我这里立即点起兵马,直奔秀州方向,寻机袭扰童贯后方。
请二位兄弟立即赶回杭州,让吴军师周全应付,向方腊禀明情况,就说是小弟得知北方战事紧急,擅自行动,胜了不要功劳,败了甘愿被贬!无论是留在秀州当炮灰,还是为方腊打下越州,都绝无怨言。”
戴宗和时迁闻言,顿时眼前一亮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正好能借此离开睦州,达成向东行动,趁机离开的目的。”
充当韩世忠副将的厉天佑和张韬闻言,也欣然同意,愿意带兵随韩世忠赶去秀州袭扰童贯。
韩世忠道:“但是我这里走了,需有人接替防务,此事还需吴军师周全妥当,换上方腊心腹前来才行。”
时迁道:“贤弟放心,吴军师最擅与人周旋。那方腊又生性多疑,有此一节,必定不放心再将大后方交给我等人马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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