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大军剿灭苏州石生义军准备南下之时,方七佛便向杭州求援,提前出发的韩世忠自然第一个赶到。
厉天闰抄了近路,因此尽管是在收到了方天定军令后才启程的,也还是很快赶到秀州,用计夺下西门,帮助方七佛打破南门,控制秀州,立下头功。
至于司行方,一来路途较远,二来北上后袭击了刘镇,承担了吸引刘镇大军追击的任务,因此晚到几日。
但童贯这边行军也不快,因此司行方领着薛斗南、黄爱、徐白、米泉四员将领,率兵一万赶到时,刚好遇上童贯大军到来。
司行方得知方七佛已经进入秀州城,知道己方目的达到,于是也不领军入城,只派人送信,告知方七佛自己也在城外驻扎,随时策应城内,并可寻机袭扰官军后队。
方七佛收到司行方来信,顿时更加疑惑,怎么这几个人,都是一般想法?
莫非这城内有什么猫腻不成?
没人回答方七佛的疑问,他便来自己寻找问题所在。
只是到得最后,发现城内百姓十室九空之外,其余也没什么异常,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至于空城没有百姓基础,他根本不会在意,反而觉得轻松,毕竟没有外人,那就杜绝了内部叛乱风险。
于是,方七佛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司行方所请,明天领军驻扎在城南三十里外一座山头,与韩世忠遥相呼应,一起拱卫秀州。
司行方得了回信,立即挑选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并且有水源的山头,带兵前去安营扎寨。
并派出探马,与东南方向的韩世忠和东边的厉天闰取得联系,统一战术战略,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他们这里定下计策,若是朝廷大军围城,那么他们以步军固守各自驻扎的山头,只出动骑兵前去助阵方七佛,或袭扰粮道,或游击后方,尽可能打乱童贯大军阵脚,让其不能全心全意进攻秀州便是。
至于方七佛是不是能守住秀州,童贯是不是能在此大败而回,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而是林冲哥哥和吴军师该安排的事。
其实他们大概也猜得到,将这场大战引入秀州,其实是要朝廷和方腊双方两败俱伤,毕竟一方悬殊太大的话,对梁山接下来的发展很是不利。
朝廷轻易剿灭方腊,就有力量带着大胜贼军的士气,反手来剿灭梁山以及其他两大寇,这是目前梁山还不能接受的局面。
而若是帮助方腊太过,让他彻底在江南站稳脚跟,朝廷不能剿灭,那以后就得自己来收拾烂摊子,必定付出不小代价。
毕竟朝廷很快就要遭受灭顶之灾,到了那时,已经无力再征讨叛贼了。
所以,最好的局面,就是朝廷惨胜,方腊惜败,双方兵力大量消耗,元气大伤,时间控制在三年内最宜。
因此,赶到秀州助战的韩世忠三人,就是要来微操此处战局。童贯若是占据优势,他们就加大袭扰力度,削弱其兵力。
若是方七佛要全力一击,有取胜趋势,他们协助的力度就随之削弱,让战局陷入一种诡异的平衡。
等双方僵持不下,打成不死不休的局面时,他们也该从容退走了。
在他们有心算无心之下,方七佛丝毫没有怀疑,反而敬佩他们忠勇可嘉,敢在城外直面童贯大军,正是勇猛之将的作风。
而童贯这边,无论是正面派出的哨探,还是折返回来的王禀、刘镇两路大军,都打探清楚秀州布防情况。
逃出城去的王子武,也跟童贯大军汇合,虽然被问了失城之罪,派出来充当先锋敢死队,但好歹保住了职务和性命。
于是,王子武盯上了出城驻扎的厉天闰,刘镇则尾随司行方而来,只有王禀不知韩世忠部已经脱离方七佛大军,驻扎在城西南山头,因此率先赶到城下,挑战城内的方七佛。
方七佛并不出城交战,只在城上挑衅。王禀手底下只有两万多兵马,自然是做不到独自攻城,于是只得离城十里下寨,等待童贯前来。
过了半日,童贯大军迤逦而至,进入王禀提前准备好的营寨中安顿,再来商议出战事宜。
童贯大军自东北方向而来,因此驻扎在东面山头的厉天闰首当其冲,被王子武第一时间带兵围住,不由分说发起猛攻。
他既要在童贯面前表明自己敢战又能死战的决心,又要拿下厉天闰将功赎罪,因此进攻十分凶猛顽强,根本不计代价。
但厉天闰已经在山头扎住阵脚,凭着险峻地势和熟练战术,居高临下迎战王子武,倒是没什么压力。
王子武大军扑上来,远了就用弓弩齐射,近了就用就地采集的滚石碾压。若是还有人能侥幸接近防线,那免不得就有长枪大刀将他们悉数送去见阎王。
因此,王子武猛攻猛打半天,根本没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清点伤亡,却是对方的几倍。
他所带人马本就不足两万,而厉天闰这边是一万人马,所以此消彼长之下,王子武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只得围住山头,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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