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寝殿里面,刚靠近就看见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铃儿,铃儿看见陈无许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手中还抱着一件薄披风,来到陈无许面前连忙抬手将披风盖在陈无许身上,面上有担忧却不敢过多询问,在太子眼皮子底下询问陈无许有没有被欺负不就是明摆着觉得太子刻薄吗?这样的蠢事铃儿自然做不出来。
只是陈无许知道铃儿在担心什么,于是伸手紧了紧披风的同时微笑道:“太子宣我过去问了些事情,天色已早你且去休息吧。”
听见陈无许这么说,铃儿也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方便多说,于是铃儿也就收敛了表情,恭敬行了个礼这才后退两步离开。
注视着铃儿离开的背影,陈无许转身回到房间里面,夏季天亮的早,此刻外面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会儿陈无许反而有些困了,但是也知道现在没有他睡觉的份了。
说来也是难听,陈无许的父亲算是太子党,但是真正为太子做事的却是陈清还,可是陈清还又没有个一官半职在身,所以面对皇家还只算得上一介草民,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面对太子他自称草民而非下官的原因。
这一次关于粮草被劫并不是陈清还搞的鬼,只是这些天他一直被噩梦困扰,他自己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陈清还”可受不住了,一直有些精神衰弱,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了。
因为运送的粮草不算多,所以陈无许才放心交出去,却没有想到居然出现这种纰漏,若是上头不在意还好,毕竟粮草不算多,自掏腰包填起来就是了,但是上面一旦揪住这个错处别说丢的不算多了,就算只是被打劫没丢都有的借口理由重罚你。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醒了醒神,坐了几分钟陈无许才开始洗漱换衣。
用过早饭,陈无许收拾收拾准备出宫去解决粮草的事情了。
陈清还身体不算特别差,但是体寒,用这里的话说就是坏事做多了有恶鬼缠身,所以阳气不足。
无所谓了,后面会有很多阳气捏。
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纤长的睫毛垂下来,面无表情的样子自带三分疏离冷漠的贵气。
马车来到宫门门口,陈无许出示了出宫令,宫门口的士兵确认令牌无误之后就打开了大门。
位置有点距离,等到那里的时候就见一群士兵围着几个人,那些人满脸紧张。
陈无许走过去,那几个人立刻弯腰行礼道:“陈大人。”
陈无许摆摆手,“这些是什么人?”
“回禀大人,他们是负责此次运送货船的舵手。”为首小将回答道。
陈无许挑眉道:“人都没事?”
“没事。”小将回答,随即补充道:“陈小大人目前正在旁边休息,可要我去将人叫醒。”
陈无许轻轻笑了笑,江边风大,他声音温柔的轻飘飘的,“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他倒睡得着,带我过去。”
小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转身在前面带路。
心中只得为陈小大人默哀了,陈清还虽然看似温柔,但能在太子手下做事,心不黑都不成。
房门被推开,房中男人偏着头正在呼呼大睡。
陈无许目光落到床上人身上去,慢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耳朵,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太子簪上荷花的感觉。
陈无许转头目光冰冷道:“水。”
跟在陈无许身后的人连忙转身跑出去,很快接了一盆凉水过来,就在犹豫是不是要泼到床上人身上的时候,陈无许又发话了,“放下吧,把他拖下来。”
小将连忙上前两步,将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人扯下来,随即在陈无许的示意之下将人直接按进地上的水盆里。
本就被拖下床弄的清醒过来的人登时剧烈挣扎起来,陈无许往前两步,穿着白靴的脚踩在地上人的脊背上,半点不许他脱离水盆。
眼瞧着人挣扎不动了,才一脚将水盆踹翻,随即慢条斯理的后退两步,面上又挂起一点柔和的笑,“我瞧着你困乏,想帮你醒醒神。”
地上的男人狼狈的大喘气,一抬头看见是陈清还表情就有点微妙的心虚,随即又恼道:“哥,你怎能如此对待我?若是叫父亲知道了……”
“叫父亲知道了又如何,反正死不了。”陈清还语气淡淡,他已是没了半点教诲的打算,反正不管说什么对方总是听不进去,办砸了事情总有许多理由。
陈骏有些生气,但不敢说话,若是父亲在场,他或许还敢顶嘴,但如今就他们二人,他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陈清还就是个疯子,他肯定做得出来把他弄死这种事的。
如今陈家还能如此风光全靠陈清还得太子喜爱,如果他当真被陈清还弄死,平日里再宠爱他的父亲也是不会为他罚陈清还的。
陈清还询问道:“此次为何会遭到袭击?”
“我不知道……我见是有一群贼寇过来,只是要粮食,我忙叫人将粮食献上,这才保下一条小命。”陈骏说着,还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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