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免不得有些抱怨,若是早知道祁鹫没有去看的兴趣,他何故将自己的次子打成如此模样呢?若是陈清还早点提醒自己太子不会去看,他做做样子就好了,如今反而还害的次子重伤在身。
在水贼手里全身而退了,如今反而在家里落了个下不来床。
正是这时,轻巧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祁鹫抬眼看过去,和站在门口的陈清还对视,陈清还垂眸道:“殿下。”
或许是随了他那个江南水乡的母亲,陈清还讲话调子总是轻柔的绵软,像是带着一些笑意,一些无奈。
祁鹫坐在那里盯着陈清还一时没有动,陈清还衣袖下手掌握拳,有点紧张的再次抬眸去看坐在主位的人,又重复了一遍,“殿下?”
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他眨眼都像是在诱惑,一开口就像是撒娇。
用陈无许的话来说就是:因为发了情,看谁都诱惑。
祁鹫回神站起身,往外面走。
在其他事情上面是个蠢货白痴的陈渲在这种事情上反而格外敏锐,目光在陈清还和祁鹫身上来回打转。
临到要走,祁鹫回头看了陈渲一眼,陈渲被那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吓了一跳,连忙弯腰跪下,“恭送殿下。”
祁鹫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随即笑着道:“你这个父亲,还真是有意思。”
陈清还低着头面上神色不变,“殿下过奖。”
祁鹫笑了一声,“你就当我在夸他吧。”
两个人一起坐上马车,身后的马车是留给其他下人的。
马车速度加快,要赶在闭宫门前回皇宫。
“说来,你怎么不好奇我今日为何出宫?”祁鹫问道。
陈清还现在感觉有些累,明明已经睡了很久了,身体还是疲惫,如今听见祁鹫开口就只能打起精神应付对方。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祁鹫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好奇。
陈清还抬眸看祁鹫,脸上露出一点似模似样的好奇,“好奇自然是会好奇的,若是殿下愿意告诉我,我一定洗耳恭听。”
祁鹫身体往后靠,“因着你许久未回来,我特意来接你的。”
陈清还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有没有僵住,但是在下一秒他立刻低下头做出一副有点害羞的表情,“竟是如此?殿下视我为己出,我定全心为殿下。”
祁鹫挑眉,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陈清还知道对方大概有点不高兴。
赶在闭宫门前回到了宫中,陈清还同祁鹫告了别之后便回去休息了。
只是第二天清晨,陈清还坐在门口窗边看书,身边玲儿给他打扇,岁月静好之时门口来了一位年纪有些大的宫女,应当是个掌事嬷嬷。
那嬷嬷走进来行了礼之后并不多多做客套,只道:“皇后娘娘有请。”
自从皇帝病倒之后由太子暂且掌管国事,皇后为了不落人口实便自称要为陛下祈福从而躲在了宁和宫,日日在其中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如今却破天荒的让人来找他,实在奇怪。
陈清还不敢耽搁,连忙收起书本站起身跟在嬷嬷身后往宁和宫而去。
走了一会儿陈清还温声问道:“姐姐心善,娘娘一心向佛可否告知她唤我何事?”
嬷嬷脚步未停,一言未发。
陈清还心里一沉。
若是好事嬷嬷不至于如此冷脸,若是坏事对方开口嘲讽也可见是个蠢货,但是如今对方半点口风不透露,那位向来以温柔慈悲为名的皇后御下有方,带出来的人一心向主还有脑子,有脑子也就罢了,可见这模样,分明的来者不善。
自知再说什么也无用,陈清还不再开口,思来想去皇后不待见他的原因或许也只有和太子相关的事情。
太子殿和宁和宫有些距离,嬷嬷前来瞧着也是走路,穿着也朴素,落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一位虔心向佛、丝毫不奢靡的皇后嘛。
来到宁和宫,嬷嬷将他带进去之后就站在旁边不动了,陈清还仓促看了一眼,穿着朴素的皇后背对着他跪坐在蒲团上。
陈清还下跪行礼,弯着腰好半天没有等到上面的人说话,陈清还耐心的跪着,心中还在思考一会儿皇后开口他该怎么说。
“昨日太子出宫接你?”上面传来了皇后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太子良善,待草民如己出,草民前些日子犯了小错,太子胸怀宽广不计前嫌,见草民愧疚难当特意出宫迎接,太子为人宽厚,实乃明君之选。”话里话外的感激和信任恨不得溢出来。
果然这样的吹捧出来,再加上陈清还百分之两百的真诚,前面的皇后轻轻的笑了一声,“你倒是会说话,起来吧。”
陈清还心知过犹不及,不再说好话,乖乖巧巧谢了恩之后沉默着站起身。
前面的皇后抬手,旁边的嬷嬷连忙弯腰将人扶起来,皇后站起之后转过身,手中捏着一串佛珠缓慢捻动,她收回自己被嬷嬷搀扶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陈清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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