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婉凝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地向盛纮和王若弗行了礼:“主君安好,给大娘子请安,林姨娘有礼。”
这落落大方的样子,倒让盛纮看愣了神。
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一见他就躲的卫恕意,要么就是撵他走。
其实对于这个卫氏,盛纮心里还是喜欢的。她知书识礼,只是对他太冷淡了,缺少风情,慢慢地他便疏远了。
“不知主君和大娘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宋婉凝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加上有孕的缘故,有些站立不稳。
盛纮眼疾手快,忙去扶住了她。
“恕意,你怎么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盛纮关切的问。
“奴婢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宋婉凝是看清楚了,那个林噙霜素日就是装柔弱,扮可怜的绿茶,谁还不会装柔弱了。
“我扶你进去歇会。”盛纮担忧的道。
看着盛纮如此,大娘子十分不快,但看到林噙霜那难看的脸色,大娘子又高兴不少。
“你院里少炭火的事,大娘子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们特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盛纮解释道。
“主君的意思是?”宋婉凝一脸无辜的看着盛纮。
“有人怀疑,这炭火的事,是有人监守自盗,查查就知道了。我们盛家,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人在。”盛纮明显加重了语气。
大娘子也嫉恶如仇,万不能容的下如此的人留于盛家。
“主君,大娘子,不会的。小蝶是一贯服侍奴婢的,尽心尽力。茗烟和莺儿是林姨娘送来的人,自是不会有差错的。想必是个误会,还请主君,大娘子息怒。”
宋婉凝一改往日的沉默,说的言辞恳切,柔弱又可怜。
林噙霜看着,都吃了一惊,这不是自己惯用的方式吗?怎么这卫小娘竟如此做派?
宋婉凝越推脱,就说明此事越可疑。
林噙霜终是忍不住了,忙抢先开了口:“卫妹妹此言差矣,如今我管着家里的事,此事若不查个清楚,怎么好向主君,大娘子交代呢?”
“都是奴婢辜负了主君和大娘子的嘱托……”林噙霜又开始委屈巴巴的了。
大娘子看的属实生气,这狐媚子,就会这一套,偏偏自己的夫君又吃这一套。
“让人查查也好,此事总要弄个清楚的。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贼人。官人,你说是不是啊?”大娘子故意提高了声音。
“哦……是,大娘子说的是,那便让人查查吧。我也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主君,大娘子,先请坐下吧。”
“你这院里的丫头呢?怎么也没个人影?难道平日都是这样当差的吗?”大娘子发现了屋里没有丫鬟在,张口便问。
“大娘子息怒,明兰最近贪玩,我让小蝶去找了,应该快回来了。”
“那还有别的丫头呢?怎么也不见人?”盛纮也有些好奇。
正说着,那两个丫头便回来了。
一进院子,瞧见屋里主君,大娘子,林姨娘都在,两人都有些惊讶和害怕。等反应过来,才忙行了礼。
“你们两个,快去给主君和大娘子倒杯茶来,坐了这会,想必主君和大娘子该渴了呢。”宋婉凝客客气气的说道。
“小娘,这……屋里没有热水了,奴婢即刻去烧水。”茗烟支支吾吾的答。
“什么?你这会才要去烧水?”大娘子听了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平日,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谁教你们如此行事的?”大娘子一拍桌子,便立时站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属实将盛纮吓了一跳。
“你低声些,那袁家送聘的人还在隔壁院子住着呢,让人听见,难道光彩吗?”盛纮脸上有些挂不住。
“哼,光彩,我还怕什么光彩不光彩。这盛家宠妾灭妻多少年了,我早就是整个扬州城的笑话了。”
“你……你这……”盛纮无言以对。
“主君别生气。此事都是由奴婢而起,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这不关你的事,今日我倒要好好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纮一个脸色,边上的丫鬟婆子便进了屋,仔细翻找起来。不多会,便翻出了东西来。
“这包袱里放着大量的银钱,炭火及一些吃食,都是在那屋里床底下找到的。请主君,大娘子定夺。”那带头的嬷嬷回话。
茗烟和莺儿一看这东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这东西,她们明明放在了小蝶的床底下,怎么会出现在她们的床下?
“主君,果然是刁奴所为,可怜卫家妹妹被蒙在鼓里,怀着孩子,还受这样的委屈。都是奴婢管家不力,才出了这样的事。”
林噙霜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虽有疑惑,眼下却顾不得其它,赶快把自己置身事外才是。
“都是奴婢没管教好,才让她们犯了这样的错。林姨娘好心送她们来伺候奴婢,谁知却发生这样的事。”宋婉凝伤心又痛心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不说实话,刘妈妈,即刻拉去衙门报官。”大娘子气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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