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搭建备用启动装置!"赵莽将令牌嵌入罗盘,整个控制室的灯光突然转为诡异的幽蓝。墙面投影出十二道水闸的实时数据,而病毒程序的运行轨迹,竟与《河图洛书》中的五行相克图完全吻合。江雪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这些修改参数不是随机的!他们在按照古代风水术调整河道气运!"
就在此时,林夏的对讲机传来急促的呼叫:"魏崇现身第八道水闸!他带着能发射次声波的巨型装置!"赵莽望向窗外,运河水面泛起不祥的银色涟漪,十二道水波纹正以诡异的节奏向漕船遗址汇聚。更可怕的是,水文监测站发来预警——黄河上游突降暴雨,水位以每小时半米的速度上涨。
"他们要借天灾启动机关!"赵莽冲向快艇,手中紧握着从硬盘中提取的病毒源文件。江雪在实验室的远程声音带着哭腔:"病毒正在自我复制!常规杀毒软件根本没用!"而此时的第八道水闸,魏崇正将最后一根汞合金导管接入装置,青铜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赵教授,当自然之力与古老机关共鸣时,你们的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
运河的波涛开始翻涌,水面下隐约可见巨型齿轮转动的虚影。赵莽望着手中的病毒代码,突然想起父亲日记中的一句话:"破解机关的钥匙,往往藏在构建它的规则里。"而此刻,他必须在洪水与阴谋的双重绞杀中,找到那把打开生路的密钥。
漕船甲板的金属接缝处突然渗出丝丝白烟,赵莽刚将手按在舱门把手上,整艘船便响起刺耳的警报。江雪手中的检测仪发出尖锐蜂鸣,屏幕上汞元素浓度数值正呈指数级攀升——那些曾用于机关运转的汞合金管道,此刻竟成了致命毒雾的源头。
"快退!是神经毒素!"江雪拽着赵莽后退,防毒面具的滤罐在急促呼吸中发出沉重的闷响。然而舱门却在此时自动闭合,厚重的青铜门板上浮现出暗红色的水纹符号,与《河防秘录》中记载的"困龙阵"如出一辙。赵莽举起青铜水尺砸向墙上的应急开关,预期中的泄压阀并未启动,反而从天花板降下更多细密的喷口,毒雾瞬间弥漫整个船舱。
"有人篡改了安全协议!"江雪的声音在防毒面罩里发闷,她的手指在舱壁的触控屏上飞速滑动,"原本的机关触发条件被替换成了...这个!"屏幕上跳出一行梵文代码,正是魏崇密室中声波发射器的加密算法。赵莽心头一震,想起老闸头残页上"机关套机关"的批注——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布局。
毒雾腐蚀着防护服的外层,赵莽感觉视线开始模糊。他握紧青铜水尺,尺身的云雷纹突然发烫,在昏暗的毒雾中泛出微光。古籍记载的片段在脑海中炸开:"水尺为引,龙目为钥"。他踉跄着撞向船舵后的北斗七星浮雕,当水尺尖端嵌入星图中心的刹那,整艘船剧烈震颤,一道暗门在脚下缓缓开启。
"是逃生通道!"江雪的惊呼被爆炸声吞没。身后的汞合金管道接连爆裂,银色毒雾裹挟着灼热的金属碎片喷涌而出。两人滚入通道的瞬间,上方的舱室传来轰然坍塌声。应急灯在毒雾中明明灭灭,照亮通道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并非装饰,而是用朱砂书写的古老咒文,每个字都与漕船密码中的声波频率对应。
"这些文字在共振!"赵莽扯下防毒面具大口喘息,缺氧与毒素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江雪的检测仪显示,咒文释放的次声波正在中和毒雾中的汞元素,但通道尽头的石门却纹丝不动。更糟的是,他们听到石门后方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有人正在另一侧启动更危险的机关。
"用声波频率破解!"江雪突然喊道,将水尺贴在石门的水纹凹槽上。赵莽强忍眩晕,根据《河图洛书》的方位规律调整水尺角度。当尺身的北斗七星图案与石门星图完全重合时,次声波频率形成完美共振,石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缓缓升起半米宽的缝隙。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从门缝中激射而出。赵莽本能地挥尺格挡,青铜水尺与长剑相撞迸发火星。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从门后现身,剑尖滴落的紫色毒液在地面腐蚀出深坑。"你们以为能逃出'龙腹'?"面具人声音嘶哑,"自毁程序不过是诱饵。"
江雪突然拽着赵莽翻滚躲避,上方的天花板轰然坠落,露出隐藏的汞合金容器。毒雾与雨水在缺口处交汇,形成诡异的银色漩涡。赵莽望着面具人腰间的青铜令牌,突然想起老闸头临终前的呓语。他将水尺狠狠插入地面,怒吼道:"定水神针的真正作用...是斩断这盘千年死局!"
暴雨冲刷着漕船残骸,毒雾在狂风中渐渐消散。赵莽和江雪在废墟中艰难爬行,身后的神秘人穷追不舍。当他们终于跌跌撞撞冲出船舱时,运河水面突然泛起巨大涟漪,十二道水闸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魏崇的终极计划,已经在自毁程序的掩护下悄然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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