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莽握紧手中的青铜残片,金属表面的云雷纹烫得惊人。他想起在澳门档案馆发现的古籍记载,明代泰州学派曾用汞合金炼制"化形丹"。但眼前的汞-锑合金显然经过半人马座的改造,变成了比任何武器都致命的基因杀手。
"用脉冲枪的低温模式!"赵莽大喊着调整武器参数,"这些合金在绝对零度下会失去活性!"他的战术目镜快速计算着攻击角度,当又一波合金锥袭来时,蓝色的低温光束精准射出。接触到光束的瞬间,银白色的凝胶骤然凝固,化作无数金属碎片散落一地。
但危机远未解除。破碎的管道深处传来更加密集的金属流动声,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苏醒。赵莽看着地面上那些仍在微微蠕动的金属碎片,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们面对的不仅是武器,更是一种会进化、会学习的致命生物。
银焰破局
紫色黏液顺着面罩缝隙渗入脖颈,灼烧般的刺痛让赵莽闷哼一声。他扯下战术目镜擦拭镜片,金属表面的反光却映出走廊尽头的诡异景象——数十道黑影正踏着液态汞合金凝成的阶梯缓缓降下,黑色祭袍在无风自动,露出皮肤下泛着冷光的钨钢齿轮,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量子跃迁特有的靛蓝色微光。
"这些卫士经过量子化改造!"赵莽的怒吼震得通讯器嗡嗡作响。他的战术目镜自动解析出惊人数据:那些齿轮并非简单的机械装置,而是嵌入生物组织的量子处理器,与半人马座旗舰核心舱的构造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祭袍表面的暗纹正在吸收环境中的量子辐射,将其转化为攻击能量。
林小满的量子护盾突然爆出刺目白光,一名卫士甩出的量子锁链击中墙面,混凝土瞬间被分解成量子尘埃。"他们的能量波动和通风管道的汞齐流体产生共振!"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整座建筑就是个巨大的能量增幅器!"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瞥见腰间摇晃的硝酸银试剂瓶。三个月前在珠江口海底城寨,他曾目睹张居正全息投影中闪过的《天工开物》残页——"汞遇硝石,其性立改"。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毫不犹豫地抓起试剂瓶,用尽全身力气掷向破裂的通风管道。
玻璃碎裂的脆响在走廊炸开。银白色的汞-锑合金凝胶接触到硝酸银溶液的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两种物质剧烈反应,产生的紫色火焰顺着管道疯狂蔓延,所到之处,金属管道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那些正在逼近的卫士突然停滞,皮肤下的钨钢齿轮开始逆向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是分形氧化反应!"陈默的分析仪在热浪中疯狂报警,"硝酸银催化汞合金形成谢尔宾斯基海绵结构,反应表面积呈指数级增长!"他的话音未落,整个通风系统轰然炸裂,无数燃烧着的银色铁链从管道中喷涌而出,在空中自动编织成巨大的量子矩阵。
一名卫士试图挥刀斩断铁链,却在刀刃接触的瞬间被银色火焰吞噬。他的身体开始分崩离析,钨钢齿轮在高温中熔化成液态,与燃烧的汞合金融为一体。更惊人的变化发生在火焰核心,那些紫色火苗突然转化为诡异的靛蓝色——汞蒸气在极端高温下突破临界,形成了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
这种奇异的物质形态如活物般扑向剩余的卫士,所到之处,基因改造的躯体迅速坍缩成量子尘埃。赵莽看着战术目镜上疯狂跳动的能量读数,意识到明代先贤留下的不仅是防御机制,更是针对半人马座科技的精准反击。当最后一名卫士在银焰中消散,通风管道深处传来更密集的齿轮咬合声,整座修道院开始剧烈震颤。
"他们启动了备用系统!"林小满的量子定位仪红光闪烁,"地下三层的磁暴装置正在充能,还有...检测到与珠江口方尖碑同源的量子信标!"赵莽握紧发烫的青铜残片,看着墙壁上逐渐浮现的云雷纹——这场用硝酸银点燃的量子对决,不过是揭开了明代先贤跨越四百年设下的惊天棋局的冰山一角。
二、汞火焚风
硝酸银溶液泼洒在汞齐凝胶上的瞬间,整个通风系统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电流。铁皮管道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锈蚀的铆钉如子弹般迸射而出。赵莽被气浪掀翻在地,防护面罩的裂痕中渗入刺鼻的硝烟,他抬头看见银白色的流体正在空中诡异地扭曲重组。
那些沸腾的汞-锑合金突然分裂成无数液态金属珠,又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急速聚合。蓝光从液滴核心迸发,凝结成缠绕的氧化铁链,每条链节都呈现出完美的分形结构。林小满的光谱分析仪发出濒死般的长鸣,全息投影的数据流被猩红警报淹没:"分形结构确认!是谢尔宾斯基海绵拓扑形态!反应表面积正在以2的n次方指数增长!"
陈默的地质雷达贴紧震颤的墙面,显示屏上的波纹扭曲成混沌图案:"这些铁链在腐蚀建筑承重结构!它们正在把整座修道院变成..."他的声音被轰然巨响打断,头顶三根汞合金立柱同时崩解,化作燃烧的银色瀑布倾泻而下。一名队员躲避不及,防护装甲在接触铁链的瞬间熔穿,皮肤下的组织像蜡油般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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