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泉袅袅升腾的水汽间,师尊的唇仿佛触手可及,却因往昔自己的一时冲动之语,化作了一堵无形的墙,将他的柔情阻隔在外。
宋词安心潮澎湃,懊悔盈怀,却知自己理亏,无以辩驳。
他凝视着那抹诱人的殷红,好想吃进嘴里,却只能干看着,不住滚动喉结。
心中隐忍,煎熬万分。
于是,他百般央求缠磨,但师尊如如不动,一切痴缠皆化为徒劳。
他色心不死,又尝试强行索取,然而,未有一次能如他所愿。
几番闹腾,直至次日晨曦初现,非但唇瓣未得亲近,身体无法触碰,就连师尊的手,也成了奢望。
不过,如此一闹,师徒情谊渐暖,宋词安终于想起,尚有诸多事宜待他去完成。
“师尊,血轮秘境之内,究竟有何吸引,令您不惜亲自前往?再者,若此秘境专为新弟子所设,您又如何越此界限?”
“此等事宜,你无需挂怀,只须潜心修炼,力求榜上有名。”
宋词安心中暗自思量:我岂止要榜上有名,我更要为您争光,誓要夺得……
“另外,切勿争强好胜,将最终名次控制在二十之后。”
宋词安心中的决心还没下完,却如冷水浇头,被师尊的话语打断思绪。
“为何?弟子有信心一举夺魁!”宋词安不解。
忘忧仙君轻轻瞪了他一眼,语带威严:“莫问,听从便是!”
言罢,袖中一挥,数枚悟道果显现,师尊将这些果子递给宋词安,继续道:“服下这些,前往三省涯悟道,力求突破至元婴之境。”
看着师尊从容地拿出如此多悟道果,又听师尊让他直接从金丹中期跃一个大境界升至元婴,宋词安一时惊愕,也不知该先惊叹哪个。
悟道果,世人皆知其珍稀,至少没人把它当寻常灵果服用。
而大境界的跃升,少则需要花费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资质平庸的,修上数十载春秋也是常例。
宋词安细细权衡,终只取一枚悟道果服下,其余皆悉心珍藏。
“师尊,您今日涂了胭脂了吗?”
宋词安眼前,师尊一身素白罗裳,其上金线点缀朵朵腊梅,犹如峭雪寒冬中的一抹暗香,清冷素雅,又风姿卓绝。
看着如此冷艳独绝的师尊,宋词安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缱绻躁动,将憋了一整日的话,轻轻吐出。
忘忧仙君微扬起下巴,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悦,白了他一眼,道:“还不速去寻陆宗主,前往三省涯?”
“是,师尊。”
宋词安应声,目光却仍痴痴地胶着在师尊那曲线优美的下颚之上,只觉今日的师尊,越发勾魂摄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怎么也舍不得移开分毫。
他痴醉地望着眼前之人,忽又忆起什么,连忙从空间中取出两坛百花酿与一坛桃花甜酒,轻轻置于桌上,又拿出从万寿山坊市中精心挑选的点心,道:“师尊,您莫贪杯,弟子去去就回。”
临走前,宋词安再次尝试亲近师尊,却依然被无情拒绝。
“还不走?”忘忧仙君语气微怒。
宋词安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依依不舍地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客房院落,去找陆宗主,前往三省涯。
宋词安的身影刚隐没于门扉之后,忘忧仙君的唇边便不由自主地逸出一缕轻哼,随即,他嘴角轻勾,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
望着桌上摆放的美酒与点心,他心中那份深藏多日的委屈与沉郁,仿佛也因徒弟两日的痴缠和眼前温馨的关怀而逐渐烟消云散。
忘忧仙君轻轻挥手,将其余酒食收起,独留一坛桃花甜酒与一包玫瑰糕点,心情愉悦地细细品尝起来。
念及三月之后的天骄榜大比,他当即取出符纸与符笔,开始为徒弟提前绘制所需的灵符。
绘了几张后,又觉符纸不够,遂耐心地剪一纸道人,遣其去万寿山坊市又购得许多。
徒弟不在身边,忘忧仙君反而似乎更忙了。
未几,他缓缓放下手中符笔,听着不远处,万寿山的悟道钟声悠扬响起,忘忧仙君满意地又勾起一个微笑。
想到词安可能很快回归来,忘忧仙君收起桌上的符纸符笔,装作悠闲自在的样子重新品起酒来。
然而,等候多时,却未见徒儿身影。他轻轻挥动衣袖,化出一面清澈水镜,仔细装扮梳理一番,再次故作轻松地饮下两杯佳酿。
一杯接一杯,几杯甜酒下肚,依然不见词安身影。
他心中焦急疑惑之际,却听得悟道钟声竟再次响起。
悟道两次?
想必词安即将突破了吧?
那词安的炎阳护甲就不够用了,还有其他可傍身的法宝法器,似乎也不够……
哎!自己当年天赋太好,未曾依赖过这些身外之物,故而也未曾积攒下几件趁手的法宝赠予词安。
忘忧仙君一边沉思,一边仔细翻检自己的空间戒子,最终整理出一些适用的宝品,放入一个新的储物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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