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宾客,一家人聚在花厅,叶青山换上一身紫衣,加上今日喜事连连,更是气色红润。
许慧荷看着叶若蕴,也是一脸满意。
叶若菡有些不忍心打破这种美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许慧荷看着叶若菡,轻轻咳了咳:“菡儿啊,母亲有些事要问你。”
叶若菡想到自己同任暮云说话的样子,想必他们也是有些好奇:“母亲可是要问景王?”
许慧荷一脸尴尬,虽说记在自己名下,到底不是亲生的,这孩子心思又细腻,恐会伤了她自尊心,急忙开口说:“景王也是极好的,只是,性子冷淡,母亲怕…”
叶青山也点点头:“菡儿啊,你母亲担心的有道理。”
叶若菡笑了笑:“父亲母亲多虑了,今日景王在花园赏花,女儿作陪,差点摔倒,正是景王救了女儿,女儿表示感谢也是应当的。”叶若菡顿了一下:“女儿确实心仪景王。”
叶青山心想,如果两个女儿都嫁入皇室,简直是光耀门楣。但是转念一想,太子虽然体弱,但是性子温和,确是良配,可景王那个冷血狠戾的样子…“菡儿啊,父亲不是打击你,景王年长太子一岁,都未曾提过议亲之事…”
叶若菡摇摇头:“好了,父亲母亲,咱们不说景王了,咱们说说今日姐姐的事情吧。”
许慧荷有些不解:“你姐姐?何事?”
叶若菡跪在地上:“父亲母亲赎罪,原谅菡儿私自做主。”
许慧荷急忙将她扶起来:“快好好说话这是怎么了?”叶若蕴也一脸不解。
叶若菡起来,轻声说:“昨日晚上,我有些饿了,本想差秋月去取些糕点,没想到她撞见齐姨娘身旁的李嬷嬷鬼鬼祟祟去姐姐的烟雨阁。吓得秋月糕点都没取就回来了,本来女儿也没当回事,没想到今日路过西厢院发现有一男子鬼鬼祟祟的,女儿怕惊扰了父亲的寿宴,况且有这么多父亲的同僚和太子殿下,景王,怕影响了咱们叶府的名声便自作主张将他关在东厢院。女儿怕姐姐出意外,急忙去取蓝色的衣裙,果不其然回来时正看见姐姐身旁的腊梅去取衣服,此时西厢院只有姐姐一人…”叶若菡没再说下去。
叶若蕴一下便明白了,瘫坐在椅子上,一阵阵的后怕。
叶青山将茶杯摔在地上,一下就明白叶若苎为什么着急的当着太子和景王的面说叶若蕴出事了。本以为叶若苎只是想出一些风头,没想到心思竟恶毒至此。此事一出,叶若蕴和太子怕是再无可能了,还连带整个叶府的名声。
许慧荷仔细思索也瘫坐在椅子上,眼神里透露着狠戾,这些年自己对齐姨娘母女也算是过得去,从未有过苛刻,没想到对方狼子野心,竟然想毁了蕴儿的名声。
叶若蕴双眼噙满泪水,弱弱的叫了声:“父亲、母亲…女儿…”
叶青山看着叶若蕴:“蕴儿,此事,父亲定会给你个说法。”
许慧荷看着洪嬷嬷说:“你去,把齐姨娘和三小姐还有那个李嬷嬷请来。”
洪嬷嬷低着头,带上几个粗使丫头,去往宁安阁。
叶青山叫身旁的叶海,也是叶府的管家:“叶海,你去东厢院,把那人给我提来,我倒要看看什么货色。”
不多时,叶海将王姓书生带来。
此时他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跪在地上:“丞相饶命啊…”
叶青山反倒笑了:“你所犯何事?何须我饶你?”
书生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小人与大小姐确实互生感情,而且早已私定终身。”
许慧荷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甩了一耳光:“胡说八道。”
叶青山抬起眼眸,说道:“抬起头来。”
书生抬起头,确实俊朗,可惜眼底的算计看起来十分猥琐,他心里也知道事到如今,只能接着攀附叶家大小姐,虽然不能有叶相这么好的岳丈,怕是讹点银子也是极好的。他眼神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上次大小姐亲自给小人绣的,送给小人的时候还告诉小人: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叶若菡心里一惊,这书生有备而来,连姐姐最喜欢的诗都知道。
此时叶若蕴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便要起身质问,叶若菡按住叶若蕴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
叶青山有些迟疑,府里的人都知道,叶若蕴最喜李太白的诗词,此事不管如何都要压下去,不能坏了蕴儿的名声,刚要妥协开口,给些银子…
“父亲,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从不认识他,也未曾给他什么荷包。”叶若菡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一时间叶青山夫妇和叶若蕴还有叶开闻有些摸不到头脑。
叶青山率先反应过来,呵斥叶若菡道:“堂堂叶家嫡女,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叶若菡拉着书生的胳膊:“你说,我什么时候给你荷包了?”
书生看见这么美的脸,一时间呆了,更加疯狂的攀咬,想着将此事坐实:“大小姐,那日你将荷包给我,还在我脸上印上一吻,您难道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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