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岳不禁捂住心脏,想到双手按王思言的胸口,然后一脸窘迫:“王小姐言重了,是在下冒犯了。”
王思言脸上飞过一片红晕:“思言有一句话,不知道是否唐突?”
“你说。”
王思言咬了咬嘴唇:“这门亲事,在圣上面前定下了,你可愿意?这句话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皎皎月光美人脸,这一刻,诗里的场景仿佛照进现实。
许朝岳表情微愣,然后露出微笑:“实不相瞒,今日午膳,姑姑和家母还提起,想为我说亲,女子就是王小姐你。想来这都是天注定的缘分,今日你我第一次相见,也许情况有些复杂,但是这门亲事我是愿意的。”
王思言听到他说本来想与自己说亲,更是有些害羞:“如此我便放心了,今日情况确实复杂,我也怕你是……我怕你不情愿。”
许朝岳摇头:“明日我同家中长辈,会正式登门拜访。”
王思言点点头,然后回到马车里,马车缓缓消失在月色中。
许雨萱贼兮兮的走过来:“还看呢?马尾巴都瞧不见了。”
任茹烟看着许雨萱打趣许朝岳,眼含笑意:“萱儿。”
许雨萱走到叶开闻身边:“表哥,你看我嫂子是不是很好看?”
叶开闻一脸尬笑:“夜深,看不清。”
————————————
王家马车上,王阁老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王风德。
“逆子,老夫聪明一世,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知不知你今日险些害了王家?”
王风德满不在乎:“爹,思言嫁给许家有什么好?刘大人答应给我三十担聘礼,还有啊,他那天给了我五百两银票,现在你在圣上面前将婚事定了,我可怎么和刘大人交代?”
王阁老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愚蠢至极,你身为人父,要将女儿嫁给大那么多的人做继室填房,给人做后娘?身为人夫,妻子患病,不找大夫医治,反倒沉迷赌博,我定要将你手指剁下来,以敬列祖列宗。”
王风德有些害怕:“爹,我这不也是想着赢些钱,好给…”
“好了,不要再说了。”王阁老打断他的话。
王阁老掀开马车的窗帘,看见四处无人,压低声音说道:“听我说,今日我这般着急要将思言嫁给许家,一是因为许家家风正直,不兴纳妾通房,思言嫁过去,一夫一妻,自是不会受欺负;二是,今日她投湖的事情,定是你逼迫她嫁给姓刘的,她心生不愿,投湖。”
王风德瞪大眼睛:“投湖?”他虽然想让王思言嫁人给他换些钱财,但是绝不想让她死,喃喃道:“思言她…投湖?”
王阁老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小点声。许朝岳怎么会那般巧合就出现在那里救了思言,当时你们二人的谈话,和思言投湖若是被他看见,王家恐怕就完了。”
王风德吓得抖如筛糠:“在皇宫,投湖自尽,株连九族的大罪。”
王阁老点点头:“所以,将思言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王风德恍然大悟的看着他:“爹,儿子…”
王阁老拍拍他的肩:“明日许家来人,你好生招待,明白了吗?”
王风德点头,心有余悸般往马车里面坐了坐。
王阁老很满意他的反应,其实还有一点,将王思言嫁到徐城,自己也心生不舍。她若是还留在京城,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护着她多久,倘若自己有一日撒手人寰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肯定不会放过她,徐城远离京城,算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紫宸殿内,皇上叫来玄诚真人。
“玄诚,你今日为皇姐号脉,皇姐身体如何?”
玄诚思考了一番:“公主殿下,忧思过度,心中郁结。”
皇上点点头:“姐夫去了很多年,皇姐忧思过度也是应该的。朕的侄儿呢?”
玄诚看了看一旁的王石,皇上摆手:“但说无妨。”
玄诚皱起眉:“王爷说他时常眩晕,确有此事。”
皇上把玩着桌上的印章,印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哦?继续。”
玄诚有些不确定地说:“他身体里好似有什么毒,而且深入骨髓。”
皇上放下印章,印章上面赫然写着:景王之印。他语气有些急切地问:“可有解?”
玄诚摇头:“皇上恕罪,小道无能。”
皇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何罪之有?只是你为何在宴会上不说?”
玄诚叹口气:“小道虽是出家人,但是深知景王殿下对外敌的震慑作用,若是小道贸然提起,恐引起骚动。”
皇上赞成的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此事定要保密,绝不能透露一分,不然项上人头不保。”
玄诚跪下:“小道明白。”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退下吧。”
王石在一旁小心磨墨,墨汁不小心溅到印章上,王石大惊失色:“奴才该死,从怀里掏出手帕,就要擦拭。”
皇上拿起来,用手指轻轻擦下去墨汁:“朕说过,这枚印章不许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