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看着躺在担架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玄衣:“那他呢?”
于白眼珠一转,张口就来:“他是阿姐幼时的伙伴。”
付新的视线在玄衣和楚景身上来回流转,期间不忘记把玄衣的手下装扮和于白等人做比较。
“他一看家境就不错。”
言下之意,玄衣看着和楚景于白二人不在一个世界,怎么会打交道?
于白语塞。
楚景淡淡开口:“他小时候被人带到我们那儿,后面家里人把他找回去了。”
于白点头:“对!就是这样!”
玄衣的手下们各个瞠目结舌,但他们拥有良好的素养,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付新看向他们,意在问他们求证。
为首的人下意识看向自家主人,发现主人已经昏迷,就朝楚景投去视线。
楚景微微颔首,他得了指令,表情严肃:“是,我家主人小时候失踪过一段时间,受了很多苦,才导致身体这么虚弱。”
楚景暗自松了一口气。
于白紧张的情绪也消失大半。
付新:“原来是这样……”
看样子,付新是相信了。
薛萧辞紧盯着楚景和玄衣交握着的双手,眸色幽幽,深邃的眼中隐隐有暗潮涌动。
——
付家巡从宫中回来,同时手上还拿了圣旨。
“准备马车,明日启程去朝郡。”
下人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付家巡盯着圣旨看,面上阴晴不定:“瘟疫?朝郡爆发了瘟疫派我去?那儿的知府是吃素的吗?”
说完,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朝郡新上任的知府还是一位故人,这次朝郡之行,有点意思。”
——
月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脑袋还有些胀疼,月月睁开眼睛,入眼是燃烧的火堆,烤鱼的香气从那儿飘过来。
火光照在旁边坐着的人脸上,月月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他是谁。
“乔苏木?”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乔苏木停下手上动作看过去:“姑娘,你醒了?”
月月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苏木:“我去茯苓山,看到你掉进洞里,就把你捞上来了。”
月月闻言,咬着唇瓣。
乔苏木见她没有说话,轻笑一声,看架子上的鱼烤得差不多了,取下来朝着月月走去。
“给。”
香气扑鼻而来,月月得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吃吧,没毒。”
害怕月月不相信,乔苏木用手撕下一小片鱼肉放进嘴里咀嚼,等咽下去了才又再次开口:“嗯?”
月月抬起手,接了过来。
“谢谢。”
乔苏木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不客气,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我真不是坏人。”
月月充耳不闻。
乔苏木叹气:“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路上相互有个照应,恰好遇到姑娘也要南下,不过一路上我的言行举止突兀了些,姑娘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乔苏木说得情真意切,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月月看不清真假。
月月细细咀嚼着鱼肉,当作没有听到乔苏木说的话。
乔苏木回头看她,她正在认真品尝手里的美食,乔苏木也不恼,拿着木棍捣鼓着火堆。
很快,鱼肉被月月吃完,剩下一个光骨头。
“你救过我两次了。”
月月冷不丁开口,软糯的嗓音在黑夜之中格外清晰。
乔苏木:“谈不上救。”
“我会感谢你的。”
乔苏木怔愣。
月月垂下脑袋:“对不起,我只是不敢相信别人了。”
乔苏木面上浮现同情:“想必姑娘受过非人的遭遇,才会对人如此防备。”
月月忽然抬起眼睛看他,触及到他眼底细碎的怜惜时,月月鼻子泛出微微的酸涩。
“你……你不会觉得我是在无病呻吟?”
乔苏木不解:“姑娘为何这么说?”
月月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在香楼时,害怕与人触碰,就被老鸨怒骂:“早晚都要伺候男人的,装什么清高?”
“一天天就知道哭,无病呻吟的样子我看着就烦!”
“左右不过是个陪男人睡觉的下贱东西,还以为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呢?装可怜有什么用?!”
月月使劲儿摇晃脑袋,挥去以往的不快。
“姑娘从前的经历我不知晓,自然也不会做出任何的评价。”
“你……当真这么想?”
乔苏木无奈:“姑娘仍不相信我。罢了,来日方长,南下的路还有很远,我与姑娘同行,姑娘会看到我真实样子的。”
“你我不过是陌生人,为何你要待我如此……”
月月一时间没能想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
乔苏木试探性说:“好?”
月月轻轻点头。
乔苏木手上动作停了一瞬:“姑娘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把一个待人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当成好。”
月月张了张口,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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