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y有点说不出话来,这个林生一眼看出她经验不足,之前的准备一下忘光了。
“林生,是我师父跟我说的。”
“他说,给你做律师是很麻烦的,隔三差五要帮忙保释,还经常要打官司。”
“你要是介意,也不可不涨价的。”
林祖辉见她说话开始吞吞吐吐,跟刚才谈话的路数完全不一样。
决定跟她聊聊法律,虽说看上的是她的人脉,但总要试试能力。
“薪水不重要,我们先不谈,我们聊聊法律吧。”
“我对港岛律师很好奇,你们似乎不介意,为任何人打官司。”
对方没追问之前的话题,反而聊起法律,Sandy也是松了口气。
想想这些年,学习的法律条文,跟师父一起接的各种官司。
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撩了撩头发,开始回忆自己职业理念。
“任何人在没有被法律审判前,只能叫做嫌疑人。”
“我们为嫌疑人提供法律帮助,这跟正义、邪恶无关。”
“律师是一种职业,我们在乎的是打赢官司,是协助雇主避免处罚。”
她这么说,林祖辉就理解了。
很多人想错了,无论是刑事案件,还是民事案件,律师从来不是什么正义使者。
只是拿钱就可以雇佣的一群法律专业人士。
他们只是使用自己的知识赚钱而已。
“我懂你的意思了,最后一个问题。”
“比如说,三年前我曾经打伤人。没有录音,没有录像,找不到凶器。”
“现在警方想要起诉我,他们有什么样的证据,才可以定我的罪?”
Sandy想了一下,几年前的伤人案?
没有物证,没有旁证?
“依照我知道的调查流程,大概率不会起诉你。”
“没有其它证据,就算有人证也没意义,我们可以说人证是恶意打击报复。”
“只要你不认罪,绝对不可能成功定罪。”
这下林祖辉放心了,看来之前的记录,警方的那些卷宗就是堆废纸了。
物证?砍人还能把刀留着?走粉还能给白粉放家里珍藏?
当时没抓到他,现在呢?
他现在可不会自己动手,就算手下做事被抓。
不过是打人,砍人罢了。
街头互砍,哪怕死人了。也是误杀,对方也有刀的。
了不起十年八年就能出来,当庭指证是他指使的?
脑袋秀逗了?
外面的家人不管了?就算你是天煞孤星,烂命一条。
你当赤柱里面没有和联胜的人?
“我没问题了。我们聊聊你说的,不一样的价钱。是个什么价钱吧。”
通过刚才的闲聊,Sandy也冷静下来了。
想想还是问清楚,他这个社团背景到底有多麻烦。
“我是律师,不会成为任何案件的证人,你需要诚实的告诉我。”
“你的背景,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
“又会给我,带来多少工作。”
林祖辉也不介意她知道点什么,私人律师对他的情况不了解,怎么帮他解决问题?
“没问题。”
“我是五年前从对岸偷渡过来港岛的,拿的难民身份。”
“来了港岛就加入了社团,当时比较窘迫,就是帮人砍人收账什么的。”
“后来我发现,想要在这里立足,光会砍人没用。”
“我就开始了,我的奋斗。”
Sandy给他的所说的奋斗,勾起了好奇心。
见他没继续说,就追问了下去。
“你的奋斗?”
林祖辉喝了口水,才继续。
“我发现,港岛是个资本主义世界。在这里,有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只要有足够的钱,地位、身份都可以买的。”
“而且砍人、卖白粉赚的可没有做生意多。”
“你是律师,你觉得地产商赚的多,还是社团大哥赚的多?”
Sandy想了想认识的地产商,那些都是师父的客户,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肯定是地产商赚的多。”
“对,所以我不再做黑色生意,收赃、卖白粉、做黄赌毒没前途的。”
“我现在主营业务是环保公司、物业公司、娱乐场所营业,还有家安保公司准备营业。”
“都是合法纳税的企业,根本不做黑色生意。”
他的说法给Sandy震惊到了,她有目瞪口呆,这人说的是真的?
都不做社团生意了,那雇自己干嘛?
“你既然不碰黑色生意了,那特意请私人律师做什么?”
“是要咨询你以前的案子?这样的话签个咨询合同就行,我们随时可以约时间聊。”
林祖辉听了她的说法,摇摇头。
这姑娘还是有点单纯了,社团需要律师。
公司就不用律师了?
“你有没有发现,我刚才说的生意,都是需要很多人的生意?”
“一个兜里就几个子的烂仔,想做生意?轮得到我?”
“所以我要有特别的地方。比如说,兄弟足够多,能震慑所有想闹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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