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捂着肩膀的雨化田闻言一愣，随即骂骂咧咧：
“刚才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就死了！”
他本以为会看见张小凡感激涕零的样子。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责怪。
这踏马的！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啊！
“你别开玩笑了，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这人命硬得很！”
张小凡说笑着。
“懒得听你扯皮！”
雨化田不想搭理他，看向了不远处的野和尚。
只见对方的身上。
竟然被箭弩给射成了刺猬。
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看向这边，似乎是有什么临终遗言未说出口一般。
“你看那光头还瞪我们呢！”
张小凡一颗石头砸了过去。
雨化田连忙挥出一掌将石头震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别毁了证据，你别给我添乱了，去去去！”
哗啦啦！
正在这时。
一群东厂番子接连赶到，黑压压的足足有几百号人。
他们举着的火把，使得周围的街道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大挡头！”
一群东厂番子齐齐跪地行礼问好，声势颇为浩大。
如此场景。
看得张小凡热血沸腾，恨不得一脚踢开旁边的雨化田，自己当这个东厂大挡头。
看见他这副羡慕的模样。
雨化田不着痕迹地翘起了嘴，故意大声道：
“都起来吧！”
“是！”
一群东厂番子齐齐抱拳起身。
张小凡故作激动道：“踏马的，真威武啊！小爷我也想当官。”
“可以啊，你要是想的话，明天你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雨化田得意道。
“滚，小爷才不给你跪地行礼。”
张小凡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老子跟你演戏。
你还踏马地装上了，真以为老子羡慕啊？
“明天我请你喝酒啊！”
雨化田以为他心里不平衡，所以又故意喊了一句。
张小凡脱下靴子，转身就给他砸了过去，骂骂咧咧道：
“滚你大爷的！”
…………
当天夜里。
西边一处民宅着了火。
东厂番子在民宅里面，搜寻到了不少被烧黑了的人骨。
经过仵作检验后。
一份详细奏折送到了楚正雄面前。
啪！
看了奏折之后的楚正雄勃然大怒，一巴掌将桌子给拍得四分五裂。
“我大楚皇城，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种草菅人命的事，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整整一百八十多具，我大楚青年子民的骸骨，你让朕怎么和子民们交代？”
楚正雄越说越气，指着三德子的鼻子一顿臭骂。
“废物，我看你们东厂的人都是废物！”
三德子跪在地上，十分委屈道：“陛下明鉴啊，非是我东厂无用，只是贼人太狡猾了，他们打着华府的幌子行事，更是有华妃做掩护，奴才们也……”
“滚！”
楚正雄一脚将他踢翻：“踏马滚出去！没用的废物，说辞还挺多！”
“遵命！”
三德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正要退出太极殿，却又被楚正雄叫住：
“华府的人，开始审问了没？”
三德子连忙回答：“开始了，除了华家嫡系，奴才们已经全过一遍了，但效果微乎其微，大多数下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在一个劲地往华主母身上推……”
“哼！”
楚正雄闭眼沉思片刻后，冷冷交代道：
“开始审问华府嫡系，除了华妃之外，其余所有人都给我审，三天后，朕要给皇城子民们一个交代！”
“另外，你们可以着手清查华府的财产！”
三德子心头一震，知道这位是要下定主意查抄华府了，于是立马拱手：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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