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听完我的话后,彼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困惑。接着,他们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投向不远处那站立着的飞僵古道人。只见那飞僵古道人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小子,这里的阴魂的确归我们管理没错。但是……”牛头欲言又止,话语间透露出些许为难之色。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而一旁的马面见状,深知此事有些棘手,干脆直截了当地说道:“小子,这些普通的阴魂我们自然能够处理妥当,但对于那鬼僵,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它可不单单只是个阴魂那么简单,僵尸这种存在向来都是游离于三界六道之外的特殊群体。咱们地府对它们的管束极为有限,所以要想解决掉这个麻烦,恐怕还得靠你自己想办法才行呐!”
我听着马面这番话,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尽管之前心中对此已有一定的预期,但当亲耳听到他们明确表示无法插手时,内心深处仍然禁不住涌起一阵担忧与不安。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明白此刻除了依靠自身的力量去应对这一困境外,别无他法。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并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只见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后,他们便不再多言半句。牛头领着那四位阴差,步伐坚定地朝着那些无法投胎转世的封门村幽魂走去。而另一边,马面则率领着其余的鬼差们迅速奔向小阴河旁那棵挂满阴魂的柳树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他们成功将所有的阴魂都拘捕归来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古道人竟然已经从那冰冷刺骨的寒冰之中挣脱出来。显然,他方才一直都在暗中偷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并由此得知这些阴差碍于某种规则,绝不可能对他轻易出手。于是乎,他开始变得愈发嚣张跋扈起来,肆无忌惮地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臭小子,就凭你这点能耐,根本拿本道人毫无办法!即便这封门村真的被彻底毁掉又能如何?大不了老子再去另造一座新的封门村便是!”
正当他张狂至极之际,恰好有一名路过此地的阴差实在看不下去他这般嚣张气焰,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哭丧棒,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朝古道人的身躯砸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传来,那哭丧棒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古道人的身上。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古道人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紧接着,他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向那名胆敢对他动手的阴差,口中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吼声……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只见一道近乎透明的神魂竟从他的躯体之中猛然浮现而出!然而,这道神魂仅仅只是稍作停留,便又如闪电般迅速地回归到他的体内消失不见!目睹此景,我的眼眸深处不禁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惋惜之情。
此刻,我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刚刚出手的阴差身上,嘴唇微微蠕动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犹豫再三,未能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其实,在我内心深处,非常想对那位阴差大声喊道:“要不您老人家再狠狠地给他来上两棒子吧!直接把他给带走算了!”
只可惜,那位鬼差似乎并没有领会到我的心思,只见他砸吧砸吧嘴巴,压低声音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家伙的命可真是够硬的呀……”尽管如此抱怨,但他却并未再次挥动手中的棍棒向那人发起攻击。
要知道,古道人竟敢当着鬼差的面如此口出狂言,挨上这么一棒也算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毕竟这样做并不违反相关规定。可是,如果这位鬼差继续对其施暴的话,那可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因为那样将会触犯到地府所定下的规矩。而对于这条规定,我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一直以来,像我们这种拥有正统传承的修道之人,无论何时何地在面对地府的这些差役时,始终都能够保持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相比之下,那些毫无传承可言的所谓野道士们,则表现得大相径庭。他们要么对这些地府差人阿谀奉承、卑躬屈膝;要么便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殊不知,这些鬼差虽无权力掌控他的生死,但却能够左右他在地府之旅中的待遇优劣!此时,牛头冷眼扫过当前局势,并未多言半句。只见他轻轻挥了挥手,便带领着众人朝着那阴森恐怖的鬼门关行去。
就在他们与我擦肩而过之际,牛头和马面或许是因收了钱却未办妥事情而心生愧疚,竟压低声音对我悄声说道:“小子,听好了!那家伙的魂魄不过才达到青衣煞鬼的境界而已,相对而言还算容易应对。只要你多加小心,尚有一丝存活的希望!努力吧!”听到这番话语,我连忙颔首示意,表示已明了他们的善意提醒。
回想方才所见,古道人的魂魄确实显得极为虚弱,与其那威猛强壮的肉身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至此,我总算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身为僵尸的他会苦心钻研并修炼魔焰这一神通。想必正是因为其魂魄力量薄弱,难以完全发挥出肉身的强大实力,所以才需要借助魔焰之力来弥补这一缺陷。想到此处,我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接下来与古道人之间的这场生死较量,究竟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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