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在望势如虹,侠影凌云耀碧空
何芷烟指尖几乎掐进霜月剑的剑柄,冰焰顺着经络烧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烫。
她盯着血池里浮动的鹤氅衣角,前世被至亲剜心的剧痛突然与此刻重叠。
"冯御尘说过..."她舌尖尝到铁锈味,"这具身体,早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十八尊青铜鼎突然剧烈震颤,鼎身上暗红纹路亮起妖异光芒。
白无常的弯刀擦着唐逸脖颈划过时,何芷烟突然捕捉到星图残影里闪烁的北斗方位。
她足尖点着锁链纵身跃起,霜月剑在半空划出七道冰蓝轨迹,正对应天枢至瑶光七星的排列。
"苏瑶!"何芷烟厉喝声中,少女手中银针暴雨般钉入青铜鼎耳。
冯御尘破碎的鹤氅突然浮出血池,衣襟里飞出的玄铁算筹精准嵌入机关枢纽。
"咔嗒——"
青铜鼎应声开裂的刹那,何芷烟纵身扑向血池。
沸腾的血水在她触及时突然冻结成冰阶,冯御尘破水而出的身影裹挟着腥风,手中星图残卷化作万千金线缠住黑袍使者咽喉。
"看来..."冯御尘抹去嘴角血渍,玉骨折扇抵住对方命门,"圣火纹认主时说的'遇水则退',原是这个意思。"
黑袍使者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何芷烟的剑锋已挑开他后颈暗纹——那里赫然是控心蛊的母虫巢穴。
霜月剑的冰焰顺着经络烧进去时,整个地宫都响起千万冤魂的尖啸。
"游戏该结束了。"何芷烟剑势陡转,前世今生积压的恨意化作惊鸿一剑。
冯御尘默契地抛出星图残卷,金色丝线在空中织成困阵,将黑袍使者所有退路封死。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十八尊青铜鼎炸开的碎片中飞出无数青铜齿轮。
唐逸的铜钱镖在空中织成八卦阵,苏瑶甩出的银丝缠住黑无常双腕,冯御尘的算筹精准卡进机关核心。
"就是现在!"何芷烟左手结印,时空回溯的涟漪在周身荡漾。
她看到三息之后黑袍使者引爆蛊虫的轨迹,霜月剑提前三寸刺入他檀中穴。
冰焰顺着剑身灌入经脉,将那些蠕动的小虫冻成冰渣。
黑袍使者踉跄后退时,冯御尘的折扇已抵住他咽喉:"告诉你们教主,下次派个懂星象的来。"
地宫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何芷烟突然抓住冯御尘手腕疾退,只见黑袍使者的躯体如陶俑般寸寸龟裂,裂缝里渗出暗绿色液体。
那些液体触地的瞬间,竟腐蚀出十八道环形沟壑。
"坎位生门在震!"冯御尘揽住何芷烟腰身凌空翻转,玄色鹤氅扫过毒液时溅起幽蓝火星。
唐逸拽着苏瑶跃上青铜鼎残骸,铜钱镖钉入岩壁织成逃生索道。
何芷烟反手将霜月剑插入地面,冰焰顺着沟壑蔓延成巨大卦象。
当最后一道毒液被冰封时,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原本的血池位置缓缓升起白玉祭坛。
"阴阳双鱼阵。"冯御尘指尖抚过祭坛边缘的凹槽,"需要至阴至阳两股内力同时灌注。"
何芷烟瞥见他袖口渗血的绷带,霜月剑已划破掌心。
血珠滴入阳鱼阵眼的刹那,冯御尘的星图残卷自动飞入阴鱼阵眼。
冰焰与金芒交织的瞬间,祭坛中央浮起半透明的星图,每颗星辰都是流动的水银。
"跟着我的脚印。"何芷烟拽住冯御尘的手腕,两人在星图间隙中穿行的身影宛如共舞。
当最后一步踏在紫微星位时,整个祭坛化作荧光消散,露出后方盘旋而上的水晶阶梯。
冯御尘突然收紧手指,将她染血的手掌完全包裹在掌心:"何姑娘此刻心跳,比破阵时还快三分。"
"闭嘴。"何芷烟耳尖泛红,剑尖却温柔地挑开垂落在他额前的碎发。
水晶阶梯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尽头隐约传来空灵的铃音。
当他们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漫天星辉突然从穹顶倾泻而下。
在流转的银河中央,半截断刃悬浮在光柱中,刃身上的古老纹路正与霜月剑产生共鸣。
何芷烟刚要上前,冯御尘突然将她拽回怀里——那光柱映出的影子,分明是两人经脉相连时的模样。
"看来..."冯御尘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要取神器,还得劳烦何姑娘再与在下...亲密无间一次?"
霜月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何芷烟在璀璨星光中转头,看见冯御尘眼底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
当他们的手指同时触碰到光柱时,断刃突然迸发出吞没天地的炽白光芒——
(戛然而止)
远处暗室中,半张黄金面具在血泊里微微颤动,面具下的瞳孔映出光柱中交织的身影。
某种比毒蛊更阴冷的东西,正顺着地脉悄无声息地漫向神器所在......炽白光芒中传来玉石相击的清脆声响,断刃表面的古老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蠕动,化作万千金线没入霜月剑身。
何芷烟感觉经脉里奔涌的冰焰陡然凝滞,腕间红痕竟与冯御尘掌心血线缠绕成并蒂莲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