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决战风云骤,侠女凯旋霸业酬
晨雾裹挟着鳄鱼潭的腥气漫上宫墙时,王城西北角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
何芷烟绣着金丝鸢尾的裙裾掠过燃烧的莲花阵,望着神木台方向绽开的紫色狼烟——那是三天前她让暗桩埋在祭坛底下的西域火磷。
"鳄鱼出洞了。"她腕间银铃突然绷直成弦,十七道黑影从檐角翻落。
冯御尘玉扇划破掌心,鲜血滴在星图上凝成箭头,正指向被朱砂标记的鳄鱼图案。
三十六个时辰前布下的网,终于要收紧了。
神木台九层鎏金阶正在龟裂,本该盛装出席秋祭的贵族们此刻铠甲染血。
黑帮老大踩着青铜编钟的残片,弯刀劈开漫天金箔,毒液在青石板上蚀出孔雀尾翎的纹路。"小娘子的陷阱倒是别致!"他啐出口中半截断箭,三百名蒙面死士突然撕开锦袍露出玄铁锁子甲。
王城上空炸开赤红色烟花,何芷烟反手将罗盘按进祭坛裂缝。
地底传来机括咬合的铮鸣,十八尊青铜兽首从四面宫墙探出,当年波斯工匠设计的防洪机关,此刻喷涌的却是掺着迷魂散的桐油。
"东南巽位!"冯御尘的厉喝混在猎鹰长唳中。
何芷烟旋身避开毒镖,时空回溯的幽蓝光晕在瞳孔流转——三息前的毒镖轨迹突然清晰如银线,她双指夹住那抹寒光原路掷回,暗处立时传来谋士的闷哼。
"第七次。"冯御尘玉扇勾住她腰间丝绦,将人拽离毒火陷阱。
何芷烟额间细汗凝成冰珠,时空回溯的副作用让她经脉如同刀绞,但指尖金线已缠住黑帮老大七处要穴。
"坎水转离火!"她厉声示警。
十二名青衣侍女突然扯掉襦裙露出软甲,手中经幡化作勾连的锁链。
冯御尘的星图扇面映在琉璃瓦上,正照出谋士藏在人傀背后的真身。
王城水系图在他脑海中铺展,三天前故意泄露的假布防图,此刻正让敌军像陷入蛛网的飞蛾。
何芷烟踏着青铜兽首跃上旗杆,将蝎形钥匙插进猎鹰脚环。
猛禽带着幽蓝磷火俯冲,点燃事先埋在西市粮仓的硫磺——那被替换成鳄鱼图案的陷阱,此刻爆开的火光映红了半座王城。
"低头!"冯御尘突然扑倒她,玉扇被毒箭洞穿。
何芷烟嗅到他衣襟渗出的血腥味,时空回溯的光晕不受控制地漫开——这次她看清三个呼吸后会有淬毒蒺藜从地缝迸射。
金线缠住两人手腕在空中拧成秋千,他们在箭雨中荡过燃烧的经幡。
何芷烟后颈突然触到冰凉,冯御尘竟将最后半颗解毒丹塞进她齿间。"你的时空眼在流血。"他笑音沙哑,手中星图扇却精准点中谋士的鸠尾穴。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何芷烟突然看懂鳄鱼潭倒影的玄机。
她拽着冯御尘跳进祭坛裂缝,下方不是预想的密室,而是波光粼粼的地下运河——那幅燃烧的比翼鸟图腾,此刻正映在千年玄冰砌成的水道上。
"抓紧!"她劈开冰层,湍急水流裹着他们冲向王宫正殿。
冯御尘在漩涡中扣紧她五指,玉扇卡进机关枢纽,整条水道的闸门开始倒灌。
当他们破水而出时,身后追兵已被铁闸截成两段。
王宫屋脊上的青铜辟邪兽正在融化,何芷烟的金线缠住冯御尘的星图扇,在晨曦中拼出完整的波斯情诗。
黑帮老大被自己的玄铁锁链困在神木台顶,正对着冒烟的粮仓目眦欲裂。
"还没完。"冯御尘突然按住她取钥匙的手。
猎鹰带回的银铃在东南角持续作响,那里本该躺着谋士的尸首,此刻却只剩件空荡荡的黑袍。
何芷烟摸向腰间锦囊,三天前缴获的蝎形钥匙竟变成了半截断齿。
宫墙外传来异样的鼓点,本该换鼓皮的秋祭鼓突然发出响鸣。
两人对视间悚然惊觉——燃烧的莲花阵倒影里,比翼鸟图腾不知何时多了条衔尾蛇。
青铜辟邪兽融化的金液顺着飞檐滴落,冯御尘的星图扇接住最后一滴,在朝阳下折射出孔雀蓝的光斑。
黑帮老大挣断三根玄铁锁链,却栽进自己毒液蚀出的孔雀纹里——那凹陷处早被何芷烟命人灌满西域火磷,此刻炸开的紫焰将他须发烧成灰白的蛾翅。
"该清账了。"何芷烟扯动金线,三十六枚蝎形钥匙从祭坛裂缝腾空。
当年被夺走的秘宝竟化作漫天星斗,每落下一枚便钉穿个蒙面死士的琵琶骨。
冯御尘抹去唇边血渍,玉扇轻敲琉璃瓦,潜伏三日的十二影卫突然掀开伪装的青石板,将淬毒蒺藜原封不动送回敌阵。
王城百姓撞开被硫磺熏黑的门扉,惊见神木台顶飘着何家鸢尾旗。
旗面金线游走成会动的波斯语,细看竟是三年来被贵族侵占的田产名录。
卖馕老汉颤巍巍指着空中幻象:"快看!
何娘子在用机关术审判恶徒!"
地底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十八尊青铜兽首齐刷刷转向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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