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万剑阁的道兄是否愿意割爱?"
万剑阁的弟子正啃着灵果,闻言差点噎住:"你...你出多少?"
"十枚仙币。"
"成交!"那弟子立刻把青蚨铃扔了过来,生怕林九歌反悔。
龙啸天的脸色终于变了——青蚨铃虽好,却远不值十枚仙币,这小杂修莫不是疯了?
"继续凝元丹的竞拍吧。"林九歌把青蚨铃收进储物袋,仿佛刚才只是买了颗糖豆,"龙公子,十五枚对吗?
我出...十六枚。"
龙啸天拍案而起:"二十枚!"
"二十一枚。"
"二十五枚!"
"二十六枚。"
豹纹的额头青筋直跳,龙啸天的玉镯都快被他捏碎了。
就在这时,林九歌突然放下号牌:"不拍了。"
满场死寂。凤灵羽的惊堂木悬在半空:"林公子这是?"
"我突然想起,方才拍下的青蚨铃需要滴血认主。"林九歌摸着储物袋,"龙公子要是喜欢这凝元丹,尽管拿去便是。"
龙啸天愣了一瞬,随即大笑:"算你识相!"他举起号牌,"二十五枚,成交!"
"慢着。"林九歌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什么时候说不拍了?"他举起号牌,"我出...二十八枚。"
"你!"龙啸天的脸涨得通红,"你耍我?"
"龙公子说笑了。"林九歌指尖敲了敲桌面,"拍卖场规矩,价高者得。
难道龙公子连这个都不懂?"
豹纹的刀又出鞘了,却被凤灵羽的青鞭缠住刀柄。"规矩就是规矩。"她看向龙啸天,"公子还要加价吗?"
龙啸天死死盯着林九歌,喉结动了动。
他带来的仙晶虽多,可二十八枚已经是凝元丹市价的三倍。
再往上加,怕是要被家族问责。
"不...不加了。"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二十八枚第一次。"
"二十八枚第二次。"
"成交!"
凤灵羽的惊堂木拍下,林九歌的储物袋里多了那瓶凝元丹。
他起身时,瞥见龙啸天正用玉镯砸案几,碎片溅起来划破了他的手腕,鲜血滴在虎皮垫上,像朵开败的花。
"林公子好手段。"公孙策凑过来,眼底闪着赞赏,"声东击西,先拿青蚨铃引他分心,再突然杀回马枪。
龙啸天这种被宠大的,最受不得激。"
林九歌没说话,他望着二楼那扇雕花窗棂——方才那道阴鸷的目光又出现了,正落在他腰间的储物袋上。
"该来的,迟早会来。"他低声呢喃,把凝元丹往储物袋最深处塞了塞。
此时龙啸天猛地掀翻案几,虎皮垫"啪"地砸在地上。
他盯着林九歌的背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混着碎玉渣子往下淌。
豹纹弯下腰要捡,却被他一脚踹开:"去查,查清楚那小杂修的底!"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我龙啸天,还没输过!"
悬星阁外,暮云正染成血红色。
林九歌抬头望了眼那扇窗棂,嘴角勾起抹冷笑——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一枚凝元丹。
龙啸天的喘息声几乎要震碎雅座的雕花窗棂,他盯着林九歌腰间储物袋鼓起的轮廓,指节在案几上叩出急促的鼓点。
豹纹缩着脖子站在一旁,额角还沾着方才被踹飞时蹭到的灰尘,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他跟了龙啸天三年,头回见主子被个散修逼到这等地步。
"凤仙子,这凝元丹我要了。"龙啸天突然扯出块锦帕擦手,血珠渗进帕子,晕开团狰狞的红梅,"不过方才的小插曲倒让在下想起,北域新得了批南海玄铁,回头送您两斤打鞭鞘如何?"他抬眼时笑得温文,可眼底的阴鸷连廊下的烛火都压不住。
凤灵羽的金步摇晃了晃,九节青玉鞭在掌心转出半弧:"龙公子的好意,凤某心领。"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似有根细针挑破了什么——太玄宗虽中立,却也容不得外人在眼皮子底下施压。
"下一件拍品——"凤灵羽玉指轻抬,星陨台中央浮出个红檀木匣,"千年冰蚕甲。"匣盖开启的刹那,寒气裹着银光炸散,那甲胄薄如蝉翼,却有细密的冰纹在甲面流转,"可挡化神期以下修士全力一击,起拍价...十枚仙币。"
满场倒吸冷气。
冰蚕甲的防护力在同阶法宝中堪称顶尖,筑基期修士若有此甲,等同于多了条命。
林九歌的指尖在储物袋上顿了顿——他在秘境中被毒雾侵蚀的经脉至今未愈,若有冰蚕甲护体,突破筑基时的风险能降三成。
"十二枚。"龙啸天的声音像浸了蜜,"小友既然喜欢竞拍,不妨再陪在下玩一局?"他把玩着新换的翡翠扳指,目光黏在林九歌脸上,"就当是给方才的凝元丹添个彩头。"
林九歌垂眸时睫毛投下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冷光。
公孙策的声音适时从袖中传来:"冰蚕甲虽好,可龙家财势滔天,硬争怕是要耗空家底。"他顿了顿,"不过...您看那甲胄的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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