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懂。”
大掌游移到紧致腰身,“嗯?不懂?”
不懂就敢撩拨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反悔这东西,在他这里是最没用的。
他身体前挪,不断俯身使她再无间隙坐起,最后平躺在床上与他平视。
“殿下,不要。”
她抬手扶上胸膛,明明是推拒的动作,却不曾让他动弹半分。
芊芊素手,攀附在精致锦袍上如菟丝花,柔弱无骨。
根本没有力道。
朱瑾赫早已将她方才有理有据的借口抛之脑后,如今他此般逼迫,符氏不见任何厌恶神色,反而慌得眉目泛红,侧头躲避时双手缠紧——
这才是真正的她。
符氏心悦于他。
朱瑾赫说不出什么滋味,符氏实在是“诡计多端”,不知现在又是在玩什么,可是他哪哪都很稀罕。
这次不嘴硬了,朱瑾赫当真确认自己喝了她的迷情药,被这个有趣的女人深深吸引。
能说什么呢?喜欢的当然要拿到手。
无奈叹息一声,唇部巡回到她颤动的睫毛,落下莹莹热吻。
让嗓音保持最沙哑迷人的声调,诱哄她:
“安娘,我助你休了他。”
然后选我吧。
我很好玩的,也很有耐力,什么手段都受得住。
在仆人口中他已知道全情,知道她编撰了休夫书,知道她威逼利诱了奸夫淫妇,知道她让下人对宋定南行棍棒之礼。
这样的女子,实属是世间少有不可多得。
冷硬独立的手段有,勾魂的技巧有,动人的容颜有。
她太特别了,想永远藏起来。
朱瑾赫完全丢盔解甲打破界限,将他的贪欲放在明面上,内心渴求她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殿下——”
她眼眸紧闭,柔柔嗓音软到极致,“不要碰我。”
这话勾人犯罪。
碰都碰到了,不如更得尺进寸——室内突然溢出呻吟。
他居然——
舔舐。
符诱安完全没想过这么刺激的接触,她愣愣地注视着他,手上湿润温热的触感炸开。
男人面容波澜不惊,全神贯注。
直到她用力想推开他。
声音含着激烈的祈求抗拒:“我要洗手!”
“等一会。”
“混蛋!”
“安娘,你是先招惹我的。”
“流氓!啊!放开!”
“多骂点,带感。”
“……”
翘楚回来时祁王已离去,小姐脸上没有丝毫的情动,但红的不像话。
有种孩童佯装镇定大人的既视感。
“小姐?”
叫了她好几声,小姐都没回神。
符诱安的手泡在热水盆里,思绪飘得非常远,那种酥麻软滑感经久不散,缠在她指端让人心尖发麻。
这个发展,正合她意。
只是,要时刻保持清醒才是,地位比不上,但感情上要处于上位,不管是形式还是实质都不能沦为感情的玩物,要保持清醒理智。
但他今日做的实在是唐突又刺激。
这种反复的思绪让符诱安不由弯唇笑出声。
而旁边被屏蔽但一直努力让小姐清醒的翘楚:究竟是做了什么啊魂都没了。
“小姐!”
第二十九次叫唤,终于把魂给叫回来了。
“啊,翘楚,你什么时候来的?”
“……”
翘楚问到发生了什么,小姐故作迷糊,“没有啊,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什么都没有做~小姐这语调就表明肯定做了什么。
空气中有腻死人的甜味。
马车悠悠地晃荡着,美妇喝完药汤依靠在车窗前,注意到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是她从小玩到大的街道。
朱瑾赫驾马在窗旁,偶尔转头注视她露出的侧脸。
被发现后,符诱安拉上帘布。
怪矜持的符氏,明明喜欢他这样,却还要嘴硬。
朱瑾赫早就看清她了。
从前面越矩的动作起,她就藏不住自己的神情变化,明明想欲拒还迎诱惑他,技巧却没那么精明,首先表情管控就不行。
原来,符氏喜欢这样?
朱瑾赫唇角微勾,胜券在握,甫一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心情无比通畅快意。
既然她想他主动,成全有何不可?
定要迷得符氏落马,为他倾尽人世间所有颜色。
但首先,要把王府那个挂名的祁王侧妃去掉。
想到此,朱瑾赫眼底情绪蜕变成彻骨的凉薄,宋定南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一骗婚欺压符氏,二在外养外室私下生子,如今养的女儿也胆敢伙同丞相骗婚他。
于法于理,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他手上沾染太多人命,不介意再多几条。
忽然马车停下,他也控住缰绳回神。
精致恢弘的符府赫然伫立在眼前,红门前驻守两头威武的狮子,建筑有些旧了,但还是能见到昔日靠荫封辉煌的日子。
是时候道别了。
朱瑾赫不语只是行动,下马后跨上马车,于符氏惊呼声中凑近。
狠狠握着她的下颚啄一下。
“安娘,等我回来找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