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瞥见边上那条跃跃欲试的棘鞭，瞳孔缩了缩，微微抬起头茫然的望着身前中年人。
这人似乎耐心不错，盯着少年眼睛再次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眼底古井无波，似乎还沉浸在迷幻之中，嘴角咧了咧，甚至流下些许口水。
中年人眉头一皱，边上的壮汉立刻扬起手中棘鞭，呼啦一声撕裂空气朝着少年身上落下。
少年心中一紧，口中呐呐道：“我是穆家堡弟子周小鱼。”
中年人闻声立刻抬手，边上壮汉面色一变即刻变招，棘鞭啪的一声击碎了铁架后方的地面砖石。
收回鞭子后，壮汉悄悄瞥了眼中年人，在背后揉了揉有些发颤的手腕，心中有些幽怨。
中年人盯着少年眼睛继续问道：“家住何处？”
少年一副痴傻的样子，咧嘴道：“呃……”
直到中年人问了两遍，且边上壮汉再次扬鞭时，少年才开口回答，又是一次及时收招，边上壮汉已经能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别扭了，赶紧低垂眼帘遮住眼中不敬。
中年人眼神一闪，凑近了些，死死盯着少年眼底，随后出声问询道：“你是何时离开关平城？到达堡城之前都做了什么？”
少年未等其人多问几次，便出言回答。
……
许久，审问结束后，中年人闭上双目沉思，刚才无论他如何询问，少年回答都是差不多，想来事实便是如此吧。
条案后的那名弟子见中年人审问结束，搁笔后将这叠口供整理好，悄悄揉了揉眼睛、手腕松了口气，有些幸灾乐祸看着面无表情的另一名壮汉。
这位壮汉负手而立，换持棘鞭的双手不住颤抖几欲握不住棘鞭，两只手的手腕都有些红肿，手臂更是青筋凸起，阵阵抽筋疼痛让他的嘴角不住抽搐，可当着中年人的面他不敢露出丝毫异样，努力的维持着冷酷无情。
片刻后中年人睁开眼睛，勉励了两位壮汉几句后又嘱咐给少年灌下药水，接着便拿着少年口供急匆匆的走了。
“真他娘的邪门，疼死老子了！”
中年人刚走，持鞭壮汉便甩掉棘鞭抱着双手痛呼起来，惹来同伴一阵阵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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