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清潭洞双子公寓28层的创作室里弥漫着咖啡与檀木混合的香气。16:05的阳光斜穿过落地窗,在施坦威钢琴的漆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张明宇的指尖悬在琴键上方三厘米处,目光扫过围坐在四周的四个女孩——Winter正用牙齿轻咬着铅笔尾端的樱花橡皮,薄荷绿的发梢随着哼唱的节奏轻轻晃动;Karina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平板电脑上显示着刚完成的歌词手稿,字迹工整得如同印刷体;Giselle盘腿坐在地毯上,指尖在打击垫上敲出零星的节奏,时不时抬头投来狡黠的目光;宁宁则抱着机械狗小八,下巴搁在它毛茸茸的头顶,即兴哼出的旋律被小八同步转化成电子音效。
"从副歌的转调开始构思?"张明宇按下中央C键,钢琴的共鸣声在隔音良好的房间里形成奇妙的声场。Winter突然用铅笔尾端戳了戳他的手腕,笔尖在空白谱纸上画出一道跳跃的弧线:"要像你上个月在《Running Man》里即兴弹的那段,"她的眼睛在午后阳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就是2分48秒处突然升调的变奏。"
Karina将平板转向众人,屏幕上工整排列的歌词间夹杂着精细的韵律标记:"主题定为'光与影的共生',"她指尖划过第二段verse,"主歌用我的中低音区铺陈阴影的质感,"突然瞥向Winter,"副歌交给你的头声区来诠释光的穿透性。"她说话时耳垂上的金属耳环微微晃动,折射出的光斑正好落在张明宇的手背上。
Giselle突然从地毯上弹起来,手里的打击垫发出刺耳的电子音效:"Bridge部分需要戏剧性转折!"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合成器前,宁宁的机械狗应声从她脚边窜过,"把小八的叫声采样成和声层,再混入宁宁的AI音效——"话音未落,小八已经配合地发出"汪"的一声,经过实时效果器处理后竟变成了完美的C大调和弦,惹得Winter笑倒在钢琴凳上。
创作渐入佳境时,张明宇发现谱架上多了一杯冰美式,杯壁凝结的水珠在乐谱上晕开一小片深蓝——正是他修改过七次的《Running Man》OST手稿。抬头对上Winter的视线,她正用口型说着"你弹了三个小时了",同时悄悄把手机屏幕转向他:显示着实时监测的腕部肌肉疲劳数据。窗外的夕阳此刻正好斜射在钢琴内部的金属弦列上,将五个人的倒影折射成彩虹般的色散光带。
当夜幕降临,初版demo在2802室的专业监听系统中首次完整播放。前奏是张明宇的古典钢琴与Giselle魔改过的808鼓机音色形成的奇异对话;主歌部分Karina的嗓音像午夜丝绸般铺展开来,每个辅音都带着精确计算的颗粒感;副歌突然转为Winter清透的E5高音,声波在专业声学装修的墙壁间形成驻波;而宁宁的机械和声在bridge部分制造出未来感的断层——小八的叫声被处理成类似伽马波段的脑电音效。播放到最后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张明宇偷偷混入了五人即兴合唱的原始录音,那些未经修饰的笑声、走音和即兴拟声词,像宇宙背景辐射般萦绕在混音的负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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