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新大楼18层的专属练习室亮如白昼,四面镜墙映出四个精疲力竭却不肯妥协的身影。Karina战术手环的蓝光在黑暗里规律闪烁,像极了《白夜急诊科》里生命监测仪的频率——此刻显示她们已持续训练7小时28分钟。
练习室的灯光穿透夜色,在落地窗上勾勒出四个不知疲倦的身影。空调系统将温度恒定在22℃,却无法冷却空气中蒸腾的热意——Winter的薄荷色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Giselle突然按下音响暂停键,整个空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宁宁的指尖还悬在空中,肌肉记忆让她的手腕保持着方才舞蹈动作的弧度——那是个需要将脊椎弯曲到极限的wave,她的肩胛骨在透湿的黑色背心下隆起如振翅的蝶。镜面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便利贴,最新的一张写着"3:17AM:主歌转副歌的呼吸衔接仍需调整",字迹被空调风吹得微微颤动。
休息区的矮几上堆着十几个能量棒包装袋,Winter正用镊子夹碎冰块加入冰美式——这个从练习生时期延续至今的习惯,她的动作精准到每次只加三块半冰。Karina突然抢过她手中的杯子,将咖啡倒进随身携带的蛋白质粉摇摇杯,金属搅拌球在杯壁碰撞出清脆的节奏,竟与她们新歌的前奏鼓点微妙重合。宁宁掰开巧克力时突然笑出声:"这个裂痕好像我们上次演唱会ending的队形。"四双手同时伸向不同碎片,指节相触的瞬间又默契地缩回。
凌晨3:33的镜面墙前,四人以完全相同的角度后仰拉伸。Giselle的锁骨上还残留着彩排时荧光棒留下的浅绿色痕迹,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当Winter突然开始即兴哼唱某段旋律时,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加入和声——没有编舞老师在场,没有监控镜头记录,这段突然降临的四重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盘旋上升,最终消散在换气扇的嗡鸣里。
当地平线泛起第一缕灰蓝色时,Karina突然将手机架在谱架上按下录制键。没有语言交流,四人迅速站成菱形队形——这是她们刚出道时的站位习惯。音乐响起的第七秒,宁宁的球鞋在地板上磨出尖锐的声响,所有人同时停下动作。镜子里映出四张疲惫而清醒的脸,以及墙上电子钟跳转到04:27的数字。Winter伸手抹开镜面上的雾气,指腹划过时带出一道晶莹的轨迹,像是流星坠落在黑夜的湖面。
此刻保安室的监控画面显示,练习室的热成像图正呈现出罕见的四重同心圆图案。而清洁工在05:15推门而入时,发现音响设备上贴着张便签纸,上面画着四个歪歪扭扭的月亮——最大的那个被戳了个洞,恰好能透过它看到窗外未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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