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呀,就正常补课,她给我做了两套题,接着就给我讲错题,都给我听困了。”
傅斯年老老实实交代。
“没有了?”
“没有了,不过差点就露馅,小舅舅你追女生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喜欢就上啊,拿我当什么挡箭牌。”
傅斯年故作深沉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追她了?”
男人轻轻摩挲着茶杯,眸光微敛,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笑意。
傅斯年立刻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然干嘛让我去补课?不是因为她缺钱,你又不好意思给人送钱,所以就只好叫她来给我补课。”
男人指尖一顿,茶杯轻轻搁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抬眸,似笑非笑:“看来你最近没少看电视剧啊,这么狗血的剧情你都能想出来。”
傅斯年立刻举手投降,上一次见谢诏这个表情,是他跟另外一群公子哥约着在山道上玩机车,那会儿谢诏亲自去抓的他,脸上也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将他的腿踹折了,让他整整瘸了两个月。
“我最近很老实的,不信你问元大哥。”
傅斯年立马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站在沙发后的元青。
“傅少爷您说笑了,三爷交代的事情我都没做完,我哪里有时间看着您呢。”
元青微笑道。
“你刚刚说的差点露馅是什么意思?”
男人眸色暗了暗,面色有些凉。
“哦,你问这个呀,就是她给我做第一套题的时候,我没控制住全做对了,她又给了我第二套题,我看你给我发了消息,立马我就交了一张最多二十分的题,她就问我为什么第一套题我全做对,我就说我背过答案。”
“怎么样,我很机灵吧?”
傅斯年冲谢诏眨了眨眼睛。
男人轻嗤一声,没接话,目光却缓缓移向窗外。
夜色沉沉,路灯下隐约可见飘落的树叶。
他忽然开口:“她讲题的时候……心情怎么样?”
傅斯年一愣,随即露出促狭的笑容:
“心情?小舅舅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人一记眼刀扫过来,傅斯年立刻正色道:
“没什么吧,她全程可认真了,除了讲题就是让我专心点,根本没提别的,就……挺平淡的呀。”
“不过她到点就走了,你要是再早点回来,说不定还能碰上。”
男人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傅斯年连忙追问:
“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男人头也不回,声音淡淡:“老实在家,明天继续补课。”
他来到迈巴赫前,忽地想起什么,便停下了脚步。
“去地库里把我那辆机车开出来。”
“是。”
元青应下后,立刻朝地下车库走去。
傅斯年不明所以地跟出来,听见他要骑机车后不免有些兴奋,他会骑机车,也是受了谢诏影响,因为谢莺三天两头的把他往这儿送,见过谢诏骑了几次后,小男孩就感兴趣了。
以至于后来他被谢诏打折了一条腿并勒令他以后不许碰机车后,谢莺冷着脸把谢诏训了一顿,谢诏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小舅舅,这么晚了你去哪?”
“小屁孩问那么多做什么,滚回去睡觉!”
男人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勾勒出锋利的轮廓,眼底猩红,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傅斯年抿了抿唇,没敢说话,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后转身回到屋内。
他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两年前小舅舅从江明市回来后,像变了个人,跟丢了魂一样,剩下的只是一副空壳。
有一次很晚,谢莺半夜接到元青的电话,说小舅舅进医院了,吓得他妈睡衣都没换就直往医院赶。
后来医生说,他长期失眠,身体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状态,精力一点点被耗尽,加上那段时间他抽烟抽得特别凶,似是要用尼古丁麻痹自己,时间一长,抵抗力下降,人自然就病倒了。
大人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他妈也不让他在小舅舅面前提。
傅斯年轻叹了一口气,又朝门口看了眼后,这才上楼睡觉。
……………
迟柚骑着电瓶车,慢悠悠晃在街上,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却始终带不走浑身的躁意。
她脑子很乱,这种事情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安。
今天她给傅斯年做的第一套题,在原有的基础上,她又加了自己出的一道题。
那道题没点功底做不出来,她没有出的很难,但也不简单,坑很多,但是傅斯年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算出答案了。
而做第二套题的时候,错漏百出。
迟柚冷冷勾了一下嘴角。
拙劣的演技。
路灯的暖光打在她脸上,冷淡的小脸上皆是冷意。
傅斯年的资料是陆荆给她的,她信得过,也就没有再去查,现在看来,这个傅斯年,跟资料上显示的有些出入啊。
陆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差错,况且这还是在京都,上头直接指派给她的任务,怎么说都不可能会把傅斯年的消息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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